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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想来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摄政王还算满意,忙道:“大侄子不必客气。”然后他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哎呀,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了。”秦嫀叫了一声,然后躺到柔软的被褥上,感受平躺的快乐:“夫君,你要来躺下吗?”赵允承听见她在召唤自己,踌躇了片刻,说道:“我唤人送热水来,洗过再躺。”秦嫀眨了眨眼:“哦。”秦嫀心中叹息,真拿你们这些讲究的世家子没办法。而她已经累了,临睡着前有点担心地想,自己的月信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她就要单方面宣布怀孕了。在秦嫀休息期间,赵允承沐浴完毕,晾干洗好的长发,天色便黑透了。月英停下整理行囊的举动,过来掌灯,顺便小声询问坐在桌边的姑爷:“姑爷,前面遣人来问何时传暮食,需要叫醒夫人吗?”其实已经饿了的白衣郎君,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低声道:“不必,等她醒了再说。”“喏。”屋里便恢复安静。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从洛阳赶往东京城,一天两夜后将消息传回靖海侯府中,与那靖海侯世子禀报,那日出手伤他们的人,到洛阳之后竟是入了沈府。“沈府?”靖海侯世子腾地站起来,一拍桌子狠厉道:“原来是有沈府撑腰,怪不得这般猖狂!”可是他不甘心,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圈淤青,难道这口气便要这样咽下去?“世子,侯爷回来了。”门外有人来通禀道。不多时,靖海侯走了进来。“阿爹!”靖海侯世子立刻喊道。“嗯。”靖海侯应了声,抬眼,当他看到儿子脖子上的淤青时,立刻皱起了眉心:“你的脖子怎么了?”靖海侯世子扑腾一声跪下,开始声泪俱下地卖惨道:“阿爹,您要为儿子做主啊,那沈家的子弟欺人太甚!差点儿我就见不到您了……”☆、第48章第48章自家孩子德行好不好,靖海侯是知晓的。可是孩子又哭又跪,还顶着一圈淤青说出那样的话,显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哪个沈府的子弟欺负你了?给老子起来好好说话。”靖海侯乃是行武出身,性格向来很糙,他直接就提起谢世子的衣领喝道:“堂堂男子汉!哭哭啼啼算什么?”“额……阿爹,是洛阳沈氏……”谢世子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可见也知道这是个硬茬,所以他才撕心裂肺地卖惨,立刻又跪地道:“那厮险些要了我的命!阿爹……”“洛阳沈氏?”靖海侯吃了一惊,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当今太皇太后的母族,他皱眉:“你如何惹上了人家?”那沈家子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冲上来掐他儿子。实际上,自大乾开国以来,所有的外戚无一例外都十分低调,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谢世子一咬牙,便将那日的事情,掐头去尾地跟他阿爹说了一遍:“儿子真的只是好心,邀请他们进驿站休息,根本没有半分冒犯之意。可他却出手伤人,打伤了七八个护我的侍卫。”靖海侯一听,虽然是自己的儿子有理,但也不好直接上门讨要公道,于是想了想,就说:“这样吧,等为父见了摄政王,同摄政王说一说此事。”他是朝廷的红人,这几年为朝廷赚了不少银钱,是以连摄政王都高看他三分。平时也还算说得上话。谢世子担心:“那摄政王和沈家似乎关系不错,他会不会不肯为我主持公道?”“莫要担心。”靖海侯道:“众所周知,摄政王最是铁面无私了,向来对事不对人。”只要这件事自己的儿子的确占理,那摄政王便不会徇私枉法。谢世子狠狠握紧拳头,哼道:“既然如此,那便等着摄政王为我主持公道了。”届时他定要那王八孙子跪下来向他道歉。洛阳沈府的人很是战战兢兢过了两天,然后他们就惊奇地发现,摄政王和其夫人并不如传说中那样难伺候,于是一颗心便放回了肚子里去。沈家家主沈怀谦与夫人张氏商量道:“侄儿回来也有两天了,不若咱们问问他,是否应该开祠堂给怀诚上柱香?”张氏微微一怔。张氏知晓夫君的心情,只想早逝的二弟能够承上香火,不过这事还是有些难办,谁知那摄政王究竟愿不愿意呢?“这样吧……”张氏叹了口气,想了一个法子道:“我去见一见那位夫人。”枕头风向来最是好使,端看摄政王眼下对那位夫人的上心程度,便知道摄政王还在兴头上。有客人来了。今日夫人慵懒,不想出门,便倚在锦鲤池边上喂鱼,顺便和边上的白衣郎君闲聊,笑道:“是大伯娘,你若是不想应付,便回屋去罢。”赵允承轻轻一挑眉,似是惊讶于秦嫀怎么会知道他不喜欢应付这些人。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不是那种会丢下夫人自己去偷闲的人。“不必。”丫鬟闻言,便直接把沈家主母张氏带到此处来。张氏见得摄政王也在,脸色一僵,有些紧张,毕竟她是来找小夫人说话的,若是摄政王也在,便不好开口了。秦嫀笑道:“大伯娘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哎,我就是过来看看,”张氏忙笑,眼睛掠过那白色修长身影:“你和修晏这两日住得还习惯吗?”那道身影只是站在那,不言也不语,像一把随时都会出鞘的剑,瞧着表面温和,却令人心中慎得慌。“多谢大伯娘关心,我和修晏都住得很好。”秦嫀真心说道。不是她少见多怪,两辈子加起来,沈家人的确是她见过最好的亲戚。但不知为何,她睇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夫君总是对人家不冷不热,透着很强的疏离感。也许是跟自小父母早逝有关吧。“对了,过两日有咱们沈府和另外两家一起合办的菊花会,到时候也去瞧瞧吧?”张氏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见她手指纠结地绞着帕子,已有打退堂鼓之相。秦嫀瞧出她有话要说,但似乎顾忌着身边的郎君,便笑着对赵允承道:“夫君,你刚才不是说有些困了吗?便先回去歇息罢。”赵允承听出她赶自己走,略带迟疑地瞟了她一眼。不过女人家要说私密话,他自然不会留下来讨嫌:“好,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和大伯娘,好好聊。”顿了顿:“也别聊太久,我等你回来。”叮嘱完他便迈步离开,伟岸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处不见,张氏才重重松了口气。这模样惹得秦嫀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