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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喜欢我油嘴滑舌,技艺精湛高超,还是青涩些好?”秦嫀伏于郎君耳畔,吐气如兰:“你何曾……油嘴滑舌过?”她将油嘴滑舌四个字,咬得分外暧昧,叫人头皮发麻:“向来,不都是我对你油嘴滑舌么?”说着,勾了勾郎君泛起粉色的耳廓。摄政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竟无话可说。那风流手段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下流胚子,不知羞耻地轻笑着在他耳边提议:“不若郎君,也对本夫人油嘴滑舌一回?”赵允承的脸色,顿时蹭地一下红透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例外。她是什么意思!“噗嗤。”感觉郎君在抖,秦嫀发出一声嗤笑。她的好夫君,在这事上头也不是一丝进步也无,至少眼下亦能明悟她所说的荤梗。“你,何以发笑,我只不过是不喜欢油嘴滑舌……”摄政王说那四个字事,都感觉皮肤guntang,太太太羞耻了。他怎会像秦三娘那般……耍流氓手段。……太太太太太羞耻!不可能。“行的,夫君不喜欢便算了。”那种事害羞的夫君眼下的确做不来,或许要等很久以后吧,秦嫀遗憾地叹口气,摸摸对方的盛世美颜:“但是人家喜欢对你油嘴滑舌,怎办?”赵允承暗自揪了一下被褥:“怎办……我又没拦着你。”难道还要他自行送上门不成!岂有此理。秦嫀满脸调侃地睇着他:“但你此前不是说……叫我上半月不要碰你吗?”“……”赵二房猛地睁大眼,下一秒咬碎银牙,好啊,白衣!原来是他捣鬼,混账混账混账!但那又如何,小娘子眼下不也是被他吸引?“玩笑话罢了,夫人听听便是。”被激怒的摄政王,舍了最后一丝脸面,稍稍扯开衣襟……他听到小娘子的呼吸一窒,接着,对方的柔荑覆上他的手指,他便知晓,他赢了。为了与白衣争高下,赵二房双目闭紧,咬牙忍受,被不知节制的秦三娘嚯嚯了半宿,期间还诸多要求,叫他这样那样!着实讨厌!这谁遭得住,得亏明日不上朝。否则一脸憔悴疲惫去上朝,那全天下不都知晓他在床榻上被折磨了去?“……”骤雨狂风散去后,二人平静下来,秦嫀枕着郎君的肩膀,鼻间能嗅到夫君身上的一缕幽香,昏昏欲睡之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她太困无暇多想,第二天醒来也想不起来了。千辛万苦侍了寝的赵允承,心中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意,第二日他亦没有走,他赖在沈府享受秦三娘的嘘寒问暖。说到此处,赵允承也不甚习惯地询问了一番孕中的女郎,适当的关心,才能盛宠不衰。“夫人。”摄政王出声道:“过几日皇家举行秋猎,有数百人同去猎场打猎,你可有喜欢的皮子,我与你猎来?”秦嫀一听,脑海中便浮现出血腥残忍的一幕,她淡扫的峨眉便皱了起来:“夫君有心了,不过我从不穿皮草一类,觉得太过残忍。”秦嫀抚了抚小腹:“就当是为孩儿积福,夫君此次去秋猎,便住手罢?”赵允承竟从未想过这一茬,但夫人说得有道理:“对,确实过于残忍,那些狐狸兔子秋季出来猎食过冬已是不易,没得还要被人射杀。”“正是如此。”秦嫀笑看着他,心中不无感叹,二人真是三观一致。赵·满手鲜血·允承沐浴着秦三娘温柔的目光,对狐狸兔子的怜悯之心,蹭蹭上升。呵,一点爱心也无的白衣,他势必要将对方强迫他去猎杀小动物一事铭记在心,届时东窗事发,这些都是白衣倒台的罪证。几日后,皇家举行秋猎。以小皇帝为首,全东京城的王公贵子都兴致勃勃的参加。每年秋猎都有彩头,今年当然也有。秋高气爽,碧空如洗。京郊的一出辽阔猎场,骑在马上的郎君贵女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等着开场。“今年的头筹恐怕又是那位了。”一人与同伴窃窃私语道。“这还用说吗?”那位武功高强,骑射技艺精湛,放眼东京城的郎君,暂时还没有能够抗衡之人:“咱们争争第二就得了,唉唉。”众人都有自知之明。小皇帝今年十二岁,已是半个大人,在侍卫的保护下,他也可以下场参加秋猎。正式开场狩猎之后,小皇帝骑着一匹红枣骏马,在场上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九皇叔竟然没有冲。“九皇叔!”小皇帝兴高采烈地策马过去:“您怎么还没进林子?”赵允承见是他,懒洋洋道:“每年都是本王拿头筹,无甚意思。”小皇帝深以为然:“确实,若九皇叔参与其中,众爱卿们便只能做陪衬了。”这种彩虹屁赵允承早已听腻了,他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见其他宗室成员在附近观望,神情怯怯,他亦非常配合露出一丝阴笑,果然,那些胆小鬼立刻识趣地四散开。九叔打五叔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们如何会胆大包天地过来凑趣。此事小皇帝亦有所耳闻,碍于五皇叔没有找他主持公道,他便装聋作哑,权当无事发生。辞别摄政王,一干侍卫簇拥着小皇帝进了林子。赵允承多日没有活动筋骨,想了想,也策马向前,在林子里跑起来。当深入腹地时,他如鹰凖一般的眼睛,看到不少猎物在林间奔跑。臂力惊人的郎君,搭箭拉弓,直至拉满,锋利的箭头对住那不停跑动的獐子——隔壁的树干,咻地一声射出去。“哼,为我儿积福。”这样的把戏,摄政王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每放过一只猎物,他儿便多一分福分。半日下来,自然有与赵允承狭路相逢之人。那些人见了赵允承,哪敢跟这煞星抢猎物,连忙将方圆五里让给摄政王,自个另寻他处。须臾半日,赵允承下马在一片斜坡,看到些黄色的山花准备摘些回去,也就在此时偶遇一窝灰灰白白的兔子。手中的山花顿时索然无味,摄政王准备将这窝兔子一窝端回去。然而他抱着一窝兔子挑挑拣拣地瞧了一遍,未曾找出一只黑色的。“不知好歹的小畜生,没眼力见儿。”赵允承骂骂咧咧,用袍子将这窝兔子端了回去。那些努力竞争第二的郎君们,午后时分带着自己的猎物浩浩荡荡地回来。似乎每个人都收获颇丰,难分高下的样子。“不知今年的第二会是谁呢?”晒得满脸通红的小皇帝也返回来,在屋檐下洗手吃茶,听见宫人询问:“哈哈,今年九皇叔并不参加,你该问第一是谁?”听闻摄政王并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