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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你带着她过去。那边儿会处理好一切。我——处理一下薛金枝的事儿,处理完了我立即过去。”林震答应了,顺嘴抗议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林子啊?我都抗议多少年了?”邵龙没搭理他,手在林震的脑袋上用力扒拉扒拉,看了一眼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的章玉叶,一脸铁青地离开了。林震扶不动章玉叶,他让章玉叶坐在台阶处,自己把车开过来,千辛万苦地把章玉叶弄到副驾上,风驰电掣地去了嘉慈医院。这种私立高端医院的服务堪比五星级酒店,章玉叶做完了全套检查,躺在星级宾馆一般的病房床上,等所有医护都离开了,才对林震抱怨道:“谁让你找他的?你咋这么烦人?”“我知道我烦人。可我不这么烦人的话,现在跟你一起躺在这儿的,就多一个我了。”林震拿着冰敷给她放在眼睛上,气呼呼地道:“我早就告诉你了,让你离你妈你姐远点儿,不然早晚要受她俩连累!你看看今儿发生了什么?让你不听我的话?”“还怎么离远点儿?我之前那些年都在学校,也没跟她们在一起啊?”章玉叶说话就牙疼,她知道自己的犬牙保不住了,换个牙起码要一万块,还是最便宜的,她一想到要花钱就犯愁了。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好好琢磨琢磨减肥的事儿了,虽然自己不会要王林翰的钱,但现在衣食无着,又被老妈和姓李的瘪三气得无家可归,住处都成问题,要是不减肥的话,她以后可咋办呢?减了肥,别的本事没有,她立即可以在于敏或者那个造型工作室找到工作。以前她保持体重,甚至刻意增肥是为了生活简单点儿,安全点儿,是一种被逼出来的逼不得已。那现在减肥,道理也是一样。况且,自己快二十五岁了,以前被坏男人坑,被坏男人骗的糟糕经历,已经成年了的自己,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了。她有些头昏,越想以后的生活越是头昏,好像之前被那些流氓打出了轻微脑震荡,检查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这种私立医院,当然小病大治,各种检查轮番上场,等到章玉叶终于做完那些劳什子,邵龙都办完事儿推门走了进来。章玉叶担心薛金枝,害怕自己想象中的恐怖事情已经发生在她姐身上了,她忍着牙疼浑身疼着急地问:“我姐呢?”“在她家呢,没事儿了。”邵龙两步走到她的床边,眼睛盯着她肿胀的“猪”头,皱着眉头说道:“以后不要这么傻!遇到这种事儿,你除了挨打,根本不能解决问题!自己一头铁地冲上去干什么?要是我和小林子今天没过来,你现在得成什么样儿了?”这么殷勤干什么?我变成什么样跟你有关系吗?章玉叶不回嘴,她觉得该表达的自己已经全都表达了,他还非要这样纠缠,那就随便他吧。她把被子扯到头上蒙起来休息,不想看他。“那群人是干嘛的?”林震对邵龙说道。“她姐兜揽的,一群渣滓,全都不是好东西!”邵龙答。“那些人现在在哪儿?”林震看着在被子里蒙成一个球的章玉叶,生气地问。“在派出所关着呢。”邵龙冷冷地说道:“当街行凶,意图强/jian,外加抢劫未遂,三年起步。”这是公报私仇了吧?这些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如果不是打了章玉叶,八成龙哥也懒得搭理他们。林震在心里想,“三年?这个打人的成本还真是高?”林震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章玉叶的枕头,示意被子里的她听听。“高什么?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背后扒拉扒拉全都是黑泥。以前没人爱搭理他们就是了,现在既然惹了小叶子,全都进里面蹲个十年八年再出来吧!”十年八年?林震看着邵龙,心想这些流氓还真是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八成怎么也想不到招惹了两个女的,竟然会给自己惹来十年八年的牢狱之灾?邵龙对林震使了个眼色,林震会意,他跟邵龙一个鼻孔出气的,立马出去了。邵龙在林震空出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章玉叶蒙着被子也不出来,意思是宁可在里面憋得满头汗也不想看见他了?“在里面不闷吗?”他耐心地问。她没回答。这意思不但是不想看见他,还不想搭理他。邵龙暗道。“行了,让我看看你的伤。”邵龙伸手,将她的被子硬是掀开,凑过去看她肿起来的眼睛。见她嘴唇被牙齿豁开了,里外都破了皮,一张脸本来就胖得像个馒头似的了,现在挨了打更是没法看。“先把眼睛养好了,到时候去把牙齿弄一下,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应该听小林子的话,赶紧走人,怎么还硬往上凑?”他凑近了道,声音比之当年更低沉,嗡嗡的,震得人耳朵和胸腔一起共鸣。“我没事儿!”章玉叶挥开他摸着自己嘴唇的手,不让他碰。她眼睛肿着,无法用眼神儿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抗拒,只能用手随便一指,大概是指着门口了,对他道:“今天的事情十分感谢。现在我想休息,你能先出去吗?在这里的住院费等我——等我赚到钱了,我一起还给你。”邵龙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雪白的牙齿露出来,颜色浅淡的瞳仁深深地看着一脸包的她,突然毫无预警地倾身向前,伸手将她抱住,嘴巴贴近她的耳朵小声道:“难得现在就我们俩,不如咱们俩好好谈一谈?”章玉叶跟被猛兽扑住了一样,浑身的力气都用上了,将他甩开。她脸疼得说话漏风,这副德行她根本谁都不想见,更不想跟他谈。有什么可谈的?当年的事儿不是都已经说得不能再清楚了吗?他要是这么喜欢欺负人,能不能换个人欺负?饶了她?“我不想谈!”她就这一句话,说完紧紧地闭上嘴,抬手指着门口,示意他出去。“我想谈。”邵龙显然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也不懂得以退为进,或者说他“适可而止”了这么多年,终于失去了耐心。他眼睛盯着她“没法看”的脸,对她说道:“小叶子,这些年我离开你,其实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你毕业。你以前最怪罪我的,就是我没有克制自己对你的那点儿龌龊心思,耽误了你的学业,进而间接耽误了你的人生。所以这些年我克制自己,不管心里——心里怎么思念你,我都没有过来找你!我一直知道你过得还不错!小叶子,你是个非常棒的人,没有我在你旁边捣乱,你确实过得挺好的?”“你知道就好。”章玉叶一边说,一边感到被打松动的牙齿漏风,忍不住伸手捂了捂嘴。她用肿了的眼睛偷偷地瞥了他一下,在他察觉之前快速收回眼神,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