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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话,在别人眼里,我们都姓叶呢。”叶南依抹起了眼泪:“总有一日,我定要站得比她们更高,将受过的屈辱,尽数还给她们!”叶南枝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叶氏已经是昨日黄花,她们可真还有出头之日?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宴席散后,叶栖渔来到叶南枝姐妹马车前。“姑娘寻我们可是有事?”叶南枝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面上红肿很是明显。叶栖渔局促地握着双手:“我…今日…真是多谢了。”叶南枝摇摇头:“姑娘这话错了,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于夫人的百花酿,与姑娘并不相干,姑娘不必,向我道谢。”她这么做,不是为了叶栖渔,她也不想和叶栖渔扯上什么关系。叶栖渔瞬间失语,不知该怎么接。“阿姐何必同她多说,我们走吧。”叶南依也探出头,看着叶栖渔,目光轻蔑。叶栖渔满脸通红。“等等。”一道声音从叶栖渔背后传来,她转过头,才发现念秋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你又是谁?”叶南依皱起了眉,看她一身侍女打扮,更是不耐烦。“你是哪家的侍女,这样不懂礼数?”念秋没有看她,只向叶南枝道:“我家主子想去你家拜访。”叶南依被她的态度气到:“你一个侍女,好生无礼…”叶南枝拦住meimei:“不知贵主人是谁?”“绛雪楼主人,萧鎏霜。”是那个传闻中的叶氏旧臣?叶南枝惊讶地挑了挑眉。按理说,萧鎏霜作为叶氏旧臣的身份,就算不藏着掖着,也不该这样高调。可她偏生就要显露身份,反其道而行之。叶南枝知道,她之所以还安然无恙,是因为叶氏不再,萧鎏霜一个女子无力回天,威胁不到皇族多少。再加上如今当权的,不少与叶氏有旧,心中存着几分愧疚,因而,萧鎏霜才能在各方角力之下被默认存在。如今这个人要来拜访叶家…该不该和她扯上关系呢…眨眼间,叶南枝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念秋将一枚玉佩掷给叶南枝,正是当日萧鎏霜给陆俨看的那枚。“我家主子说了,将玉佩交给你父亲,有了决定,派人来绛雪楼告知一声便是。”念秋继续道。叶南枝看过玉佩,小心收好,神情郑重道:“我会告知家父。”淮河上,画舫之中,尹东来独自一人盘腿坐着,手中一杯浊酒,神情淡淡。忽然一阵激越的琵琶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尹东来抬起头,静神细听,继而变了脸色。“来人!”他高声唤道。侍卫低着头进来:“将军有何吩咐?”“这琵琶声从何而来?”侍卫答道:“似乎是从一条画舫之中传来。”尹东来紧紧握着手,良久才道:“追上去,请那位弹琵琶的女郎,上前一叙。”他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还要装作冷静。透过窗,能看见那条精致小巧的画舫,乐声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尹东来紧紧抿着唇,栖凰,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你真的,回来了?☆、第二十四章业火画舫上,萧子垣懒懒问道:“夫人如何知道,那个尹东来一定会派人来问?”“这京都都知道,骠骑大将军常常来这淮河之上泛舟。光凭这一点,我便知道他还旧情难忘。”萧鎏霜答道。萧子垣挑眉:“为何?”“十多年前,他和叶栖凰最常约会的地方,便是此。”“这么说来,他还是个痴心人。”萧子垣调侃道。萧鎏霜嗤笑一声,眼中全是讽刺:“既然已经做下了那等事,何必还装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真是假仁假义!”“叶栖凰的琵琶弹得最好,京都无人能出其右,,是他们定情的曲子。”萧鎏霜又说。所以听了这曲子,加上叶栖凰未死的传言,萧鎏霜笃定尹东来一定会主动送上门来。萧子垣点头:“难怪你将琵琶都拿了出来。我原以为,这辈子你不会再弹了。”萧鎏霜敛下眉:“只要达成目的,什么不能做?”萧子垣叹了口气,微微正色:“你既然是我夫人,那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委屈自己。即便你不亲自来这陈国谋划,它也是我囊中物!”萧鎏霜按住他的手,软下声音:“这都是我愿意的。为你,为雍国,我都是甘愿的。何况,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船外传来呼喊:“不知方才弹奏琵琶的是哪位?我家将军想请她上船一叙!”萧鎏霜扬声道:“我非歌女一流,你家将军想见,请他亲自来吧。”“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二?”萧子垣似笑非笑地问。萧鎏霜知道,要是自己敢答一句是,这人怕是又要喝上满满一坛子醋了。“衡郎放心,他不敢进来的。”萧鎏霜这么说。没等萧子垣问为什么,船舱外脚步声接近,尹东来到了他们船上。只是到了门口,他却停住脚步,踌躇不前。尹东来抬头看着舱门,喉咙发干,良久,才问出一句:“栖凰,是你么?”“大将军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是绛雪楼主人,萧鎏霜。”尹东来有些激动:“不,栖凰,我知道是你!那首,只有你能弹得这样好。”他顿了顿:“我知道你还怨我,这都是应该的。但我知道,你就是栖凰。真好,你没有死…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大将军这般作态,好像你很是无辜一样,当日之事,你应当称得上,主谋吧。”尹东来呼吸一窒,狼狈地别开头。“栖凰,是我对不起你…”“道歉有什么用?叶家上下一百六十七口,大将军这些年,可曾后悔?当日旧人,可曾入梦而来?”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生生插.进尹东来的心脏,将他的心搅得鲜血淋漓。“栖凰,别这样…”在他记忆里,她总是温柔大方的,从来不同他生气,完美得不似凡人。可现在隔着船舱对话的人,字字刻薄,不留丝毫情面。“我们之间,非要这样?”“大将军当日谋图叶家的时候,不就该想到今日么?”船舱内的人低笑起来,“难不成,你以为如今,你和叶栖凰之间,还有什么可能?”尹东来面色发白,良久才回过神:“那你今日引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身居高位这么些年,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当晚,我小叔叔是怎么死的。”尹东来转头看向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