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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严书辞仿佛自言自语道。“我很喜欢她,你叫她不痛快了,我心中便也不痛快。如果这里没有公道,那我来给她一个公道好了。”他说着,拔出侍卫腰间长剑,在其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刺进了常安心口。常安嗬嗬发出两声无意义的声响,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严书辞。侍卫看着眼前的一切,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严书辞却没把这当回事,扔下带血的长剑,对侍卫道:“你记住,是我吩咐你杀了他,今日之后,你便跟着我做事吧。”侍卫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从他放严书辞进来开始,他就已经上了严书辞的船。“是。”他跪下,额头贴在地面,以示忠诚。屋顶,掀开瓦片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萧子垣挑眉笑了笑,倒真是小看这位五皇子了。他本是来取常安的性命的,没人能在算计了他夫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却不想看见了这一场精彩的大戏。有趣,有趣。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对自家夫人莫名其妙的好感,是从哪里来的?萧子垣摸着下巴,实在不明白。作者有话要说: 叶南枝和严书辞,未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第四十三章痛快“令尊这是气急攻心,有了中风的征兆,日后还需小心调养,千万不能再动气。”李大夫把过脉,对叶南枝嘱咐道。他挥笔写下药方:“这方子一日三次,先吃上半月试试。”叶南枝盈盈下拜:“多谢先生。”她招来老仆,让他按着药方去抓药。正在此时,叶正悠悠转醒。“南枝…”他开口唤道。叶南枝连忙上前,努力扬起一个笑。“你弟弟…怎么样了…”叶正虚弱地问。叶南枝鼻尖涌起一股酸涩,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没事,大夫看过了,阿弟没事,爹爹也要快些好起来才是。”“那就好…那就好…”叶正松了一口气。“你meimei,她…你去将她带回来!我叶家的女郎,纵使门庭没落,也不能委身做外室!”“好…”叶南枝含泪笑着,“爹爹放心,一切有我呢。”李大夫看着,不由为这个突逢不幸的小女郎叹了口气。出了门,赵宇问叶南枝:“清原一事,恐怕瞒不了伯父太久…”叶南枝哑声道:“能瞒一时是一时,若是爹爹知道清原…我不能没了弟弟,又没了爹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赵宇不忍地转过头:“只是清原已经…你要瞒伯父,不如将他放在我家中停灵…”若是留在叶家,太容易被识破。“只说清原去了医馆治病,等伯父病情稳定下来,再做打算。”叶南枝还有些犹豫,赵宇继续劝道:“若要瞒住伯父,这葬礼是不能在你家中办的,你不必觉得麻烦我,让清原入土为安才是正经。”这话说服了叶南枝,陈国讲究土葬,葬礼不可轻忽。“多谢。”叶南枝最后道谢。赵宇摇摇头:“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么?”孔雀台,长春宫。小宫女见了严书辞,惊喜道:“是五殿下啊!好些日子没见您了!”虽然淑妃对严书辞很是冷淡,但严书辞对这个母亲却是一心孺慕,即使淑妃不见他,也常常来长春宫请安。不过这一月来,次数却少了不少,小宫女正觉得奇怪呢。严书辞有些冷淡地嗯了一声。“我去问问寒烟jiejie,看娘娘可醒了…”小宫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严书辞打断:“我要见母妃。”“得问过jiejie…”小宫女为难道。严书辞冷着脸:“你要拦我?”“奴婢不敢!”小宫女变了脸色,俯身请罪。严书辞没有理会她,从她身边走了进去。“殿下,您来了。”寒烟迎出来,奇怪他怎么就这样闯了进来。娘娘可没说要见他…“娘娘还在休息呢,殿下改日再来可好…”严书辞冷冷瞥了她一眼,继续往里走。寒烟挡住他:“殿下!”严书辞嘴里吐出两个字:“滚开!”寒烟被他看得一抖,严书辞往日对她这个在自己母亲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总是礼貌有加的,哪里这般无礼过。而严书辞这般态度,也让寒烟忽然明白,他无论如何,都是皇子,都是主子,主子肯赏脸,自己这个奴婢就能有几分面子,主子不肯给脸,自己什么都不是。寒烟仿佛被冻住在原地,严书辞绕过她进了内室。淑妃一身月白宫装,手里仍旧握着一卷书,侧卧在床榻上,姿态优雅。裙摆迤逦及地,如同水波粼粼。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头,见是严书辞,脸上的神情也还是那样冷淡,没有丝毫变化:“你来做什么。”“身为儿子,来见自己的母亲,不应该么?”严书辞早就知道,淑妃从来只是不想见他,所以拿借口搪塞,可真的见了这一幕,也不免觉得心凉。淑妃声音空灵,轻声道:“已经见了,就回去吧。”严书辞这回却没有听话:“母妃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见你么?”淑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仍旧是淡淡的。“我杀了一个人,教坊管事,常安。”“一个奴婢,杀了便杀了。”淑妃不在意地道。“没错,一个奴婢而已。”严书辞笑了,“不过他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还是权势好,只有权势,才能有想要的公道。过去这些年,我活得很是不痛快,我一直不明白,若是您不喜欢我,又何必生下我来?”淑妃看着他的脸,像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她没有回答,严书辞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可是最近,我终于想明白了,与其委屈自己,不如委屈别人。”淑妃放下手中书卷:“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上这样一番废话么。”“当然不是。”严书辞盯着她,“我想问问母妃,你当真只是寻常宫女出身?昔年家中可有姐妹?”严书辞是不信自己母亲出身寻常的,她的气度,便是那些所谓世家贵女,也是比不上的。萧鎏霜的出现,更让严书辞怀疑起了淑妃的来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相像,她们当真毫无关系?淑妃沉默良久,才说:“有时候,还是少知道一些,更好。”这样的态度让严书辞心头无名火起:“所以我就该一无所知地被父母冷待么?!”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和这个母亲交流。“您愿意将自己关在这长春宫中,做个不生不死的幽魂,便随您高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