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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朝堂上的事还顺利吧。”戚太后和萧子垣争权是一回事,但两人终究是亲母子,面对外人,当然还要一致对外。尤其是戚太后虽然不大喜欢萧鎏霜,却对她生下的长子萧御很是喜欢。“祖母放心,不过是有几个不识趣的联合吴国余孽想要试探,我还应付得了。”萧御轻描淡写地说。这些日子层出不穷的刺杀自然不可能只是吴国余孽所为,能进皇宫,定然是阿爹出巡却少有露面引起了一些有些人怀疑。如果被人知道阿娘也不在宫中,某些人恐怕就要来一出逼宫了。但这也是好机会,找出哪些人包藏祸心,以免日后酿成大患。“哥哥!”小姑娘跳下来抱住萧御的腿,满眼都是崇拜。萧御抱起她:“阿蘅今天乖不乖?”“我可乖了,我还给祖母念信呢!”小姑娘连忙表功。萧御夸道:“我家阿蘅真是越发懂事了。”陈国,郊外田庄。女子背着一把重剑,她容貌清秀,眉间有一股勃勃英气,叫人见之忘俗。“赤羽卫左使夏栀见过主人!”她单膝跪下,干脆道。赤羽卫是萧鎏霜一手建立的,左部掌暗杀护卫,右部掌情报刺探。萧鎏霜站在树下,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温声道:“一路赶来,辛苦了。”“主人有命,不敢言辛苦。”夏栀爽朗一笑,在萧鎏霜的示意下站起身。“过几日,陪我去京都走一趟。”萧鎏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先下去休息。“是。”夏栀领命退下。刚出院子,迎面遇上念秋。“夏栀jiejie!”念秋惊喜道。夏栀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许多日子不见,小念秋,有没有努力练功?等我洗完澡同你切磋切磋。”念秋的嘴角抽了抽,夏栀jiejie什么都好,偏偏是个战斗狂。作为赤羽卫左部麾下,念秋没少被她拉去对练。夏栀却像没看到念秋垮下来的脸,背着从不离身的重剑走了。念秋看着她的背影暗中思索,夏栀jiejie是和她们一起到陈国的,只是主子安排了其他的差事给她,现在将她召回,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么?作者有话要说: 轮空第三周,卑微求收☆、第六十章姐弟“看看你做的好事!”紫宸殿中,盛怒的严城将密报扔向站在殿下的温如故。“苍离道截杀,你真以为满京都的朝臣都是傻子,以为朕是个放在孔雀台中眼盲心瞎的好看摆设么!”温如故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君王的盛怒而失了分寸,他更没有捡起地上的密报看一看,上面写了什么他一清二楚,更何况早在截杀萧鎏霜之前,他就知道会有这般情况。温如故咳嗽两声,缓缓道:“若是陛下知道我要杀的是谁,便不会觉得我做过了头。”“难道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绛雪楼楼主,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让你非杀她不可,即使闹得满城风雨也在所不惜?”严城皱眉问道。“谈不上了不得,若要论起来,她还算我们的旧识。”严城看着他,等着下文。“叶栖梧——”温如故一字一句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严城费了些力气才想起来这个名字,就是当日常常跟在叶栖凰身后,存在感薄弱的庶妹。“她还活着?!”严城不可置信,他以为当年只该有叶栖凰和温如故姐弟两人活着才对。“当日骓阳君叶怀虚引火自焚,怀里抱的不就是她么?!她怎么会还活着!”温如故眼神阴郁:“我们都被误导了,所有人都以为被叶怀虚抱在怀中死去的,一定是他最疼爱的侄女叶栖梧,谁会想到,这是李代桃僵的把戏!”严城恍然,的确如此,他竟然从未往那方面想过。温如故抬头看着严城:“陛下,叶栖梧回来,只可能是为了叶怀虚翻案,她是来报仇的。当年旧事真相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不仅如此,叶栖梧,长着一张和阿姐相似的脸,她在京都搅风搅雨,只会让见过阿姐的人以为,她就是阿姐!最重要的是,如果让她见了阿姐,会发生什么。”严城双眼猛地睁大,他忍不住站起身:“相似的脸?”他忽然想起当日严若薇的话,所以阿姐没有说谎,也没有病,只是误把叶栖梧认作叶栖凰。那尹东来说她病重,将她送往京郊庄子上…严城没有时间多想,只是心中对尹东来生出些芥蒂。“对,你说得不错,不能叫她见到栖凰!”严城对温如故道。“她必须死!”“可你当日截杀,还是让她逃了!”温如故苍白着脸咳嗽,片刻后才道:“我没想到她在京都还有那么多人手,看来叶怀虚为她留下了不少后手。”“她离开京都之后,我这里便失了她的踪迹。”温如故说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严城便道:“我会派人追查,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她总不可能轻易进宫。”不进宫,就不可能见到叶栖凰。“如今紧要的是洛城渠一事,你准备好,尽快启程。”严城说起另一件事,这件事是一件大功劳,没想到太尉郎贯之轻易放手,让天大的馅饼落在了温如故头上。“陛下放心。”严城点头,又想起什么,说:“你既然进宫来,便顺道去瞧一瞧你阿姐吧。”温如故应是。长春宫,桌案上摆着一局残棋,淑妃低着头,手中执了一枚白子。“这么好的日光,阿姐该出去走走才是。”温如故进了门,轻声道。在淑妃面前,他一身阴郁气息仿佛也淡了不少。淑妃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来了。”温如故做到她对面:“阿姐日日待在房中,容易闷坏。”淑妃的目光移回棋盘,良久才道:“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温如故握成拳的手一紧:“阿姐怎么这么问。”“随口问问罢了。”淑妃回答。“你来是做什么。”“只是来看看阿姐。”淑妃冷漠道:“不必,你好好活着便足够,叶家如今只剩你这一点血脉了。”温如故苦涩道:“阿姐是为了我才委身陛下的,是我对不起阿姐。”“你不必愧疚,终究是我贪生怕死,才落得如今下场。”“罪魁祸首乃是叶怀虚!若非是他勾结雍国,叶家何至于此!”温如故义愤道,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就是真相。淑妃疲惫地闭上眼:“事已至此,何必再提。”“你走吧。”她睁开眼。温如故抿了抿唇,只能起身离去,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脸上面对淑妃时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