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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送了出去,镇北军兵力部署,哪处战备强弱,还有新任薛主帅的用兵战术习惯,粮草运输等等这些详细机密,萧函都传给北殷大军了,这样要是还能败,那萧函也没办法了。她现在命令所有暗线继续监视一切风吹草动,以及准备撤退的计划。大兴朝堂百官不会全是蠢货,更别说还有燕殊,司徒怀箬这些人,萧函早就有事后暴露的心理准备,只是那时想要在重重包围之下逃出帝京,也是难上加难。剧情中韩菱面对的是最坏的情况,她的手下也都为保护她死伤惨重,只留不到十余人,却已前路后路被封都无法逃出生天,最后那十余名忠心耿耿的暗探也在她自刎后全部殉主。萧函当然不会让自己落入那种境地。陆青禀报道,“少主,常威侯已经让他的亲信在他夫人每日的补汤里下药,份量很轻,但用不了一个月就能让他夫人暴毙。”常言道,最毒妇人心,但男人狠毒起来也令人惊心,常威侯也曾立下不少军功,百姓称颂,没想到有朝一日因为美色下此毒手。至于缘由,一直盯着秦风楼的陆青也已探明,常威侯身陷温柔乡,想为花魁娘子莲月赎身,但他却不知道莲月身份,作为南梁暗探的任务无非是收集大兴帝都各方情报,有名的花魁娘子自然比侯府侧室方便了。常威侯以为莲月清高孤傲,不愿为妾,但他的发妻是高门之女,不能随便和离,色.欲熏心之下竟然动了杀心。萧函倒是不奇怪常威侯会有此举,在剧情中他与莲月合谋杀害的岂止是发妻,等到莲月与他珠胎暗结,他都狠心让自己成年的儿子去送死给与心爱之人的孩子让位。陆青又道,那南梁暗探莲月竟然也动了心,至于是被常威侯的‘深情’所感动,还是被唾手可得的侯夫人迷了眼睛,陆青也不知道,但这却成为他们可以利用的机会。萧函想了想,“最好拿到近卫军虎符,若是不成,就动用另一计划。”陆青凛然,往日显现于人前吊儿郎当的做派此时显得十分端正,还挺直了脊背,“是,少主。”作为负责监视南梁暗探的主要人员,陆青也知道另一计划是什么,必要时将南梁暗探拉下水为他们的撤退打掩护。交待完一些事后,萧函照旧没有停留太久,走出了胭脂铺。“这不是韩姑娘么?”轻佻的男子声音响起。一身扑鼻而来的酒气令人心生厌恶。萧函皱了皱眉,想起是她刚穿来时碰到过一位浪荡公子,好像是姓蒋,反正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人。蒋明骞还真是从妓院出来的,寻花问柳了一夜,日上三竿才酒醒,意外看见了曾经美的让他心痒痒的韩菱,还主动将人拦下了,嘴上花花道,“我看你与其想着司徒家的公子,不如考虑本公子。”不到一月便结束的婚约,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和韩家一厢情愿,想着攀上司徒家不成反倒扑了一鼻子的灰,惹人耻笑,还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闲谈。见着大兴帝京中那些贵人对离他们甚远的烽火战事漠不关心,反倒对这种事更为上心。萧函心中只觉得可笑,大兴的确安逸了许久。若是驻守边界的镇北军也是如此,那她的确不用担心了。韩老太君因为婚事的失望,对韩菱也不免带上了些迁怒,不如过去那般亲近,失去了韩老太君的宠爱,韩菱一下子在府中的处境备受冷落了起来,恰逢此时萧函也懒得再与他们虚以委蛇。蒋明骞正是看着她身边除了个侍女没别的人,加上酒意还没醒,胆子就大到这个地步了。“司徒家看不上你,不如本公子收了你,待我向昌乐伯府求亲,一定好好怜惜你这样的美人。”萧函讥笑道,“蒋公子看来是疯了,不如回家请个大夫多吃药。”别说阿蝉想剜了他的眼睛,萧函都想弄死他了。当街杀人不大好,待会还是让两个暗卫将他处理了。蒋明骞心生恼怒,直呼起韩菱的闺名来了,“韩菱,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以为他不知道韩菱是什么出身,他愿意求娶那是她的福气,不然看京中有什么高门人家能看得上她。他这么一闹,引得不少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蒋明骞自然是不在乎名声的,何况这种事从来被指指点点的也是女子,他还大胆地想要拉扯韩菱的手臂,损了名节,她只怕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蒋明骞的恶心念头升起。司徒怀箬冷淡的声音响起,“蒋公子莫要太过分。”“蒋尚书若是知道蒋公子当街丢人现眼,还被御史弹劾,只怕不会太高兴。”有司徒怀箬在,蒋明骞也只得悻悻走了,他还不知道他刚刚在鬼门关前了走了一遭,免遭血溅当场,但不过也只是多活片刻罢了。司徒怀箬再看向韩菱,那丝一闪而过的冷漠的杀意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仍然是个娇贵柔弱的少女。一身简单素淡的衣裙,只是披帛是极淡的碧水之蓝,像是仕女画里走出来的人,姿容之盛的确是招人了些。司徒怀箬觉得自己方才的打量有些冒犯,还是别开了视线,温声道,“韩姑娘出来,还是多备些仆从和车马比较好。”萧函轻掸了掸差点被蒋明骞碰过的披帛,极为冷淡地道,“司徒公子,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完便与阿蝉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望着离去的背影,司徒怀箬怔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对待。他不过路过见到韩菱遭人纠缠,出手相助了一把,原本还想问是否需要仆从送她回去,没想到对方似乎十分冷漠疏离,不愿与他有什么牵连一样。司徒怀箬为人看似外表温和,但实则内心冷淡,甚少人能走近,没想到也会有被人嫌弃的一日。而且司徒怀箬敏锐感觉这位韩姑娘似乎是有些变化,难道是因为解除婚约的事,性情有所改变。见她只带了个侍女出来逛胭脂铺,连车架都没有,韩家似乎对她不重视,难道她的父母长辈都漠不关心么。司徒怀箬虽有淡淡怜惜,但终不可能因此付出许下婚约承诺的代价,生起的那一丝丝疑惑,也随着既然不可能帮助对方,又何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