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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说,仅仅是同司徒怀箬一起坐一会儿,心情都会温和平静许多,一扫秦葭方才的郁结浮躁之气。司徒怀箬没有看她,他似乎在挂念别的事。秦葭有些好奇,“司徒公子,你为什么会来北殷?”不止他,燕殊也有这个疑问,只是他不好问,秦葭就没什么顾忌了。在她看来,司徒怀箬依旧是她的朋友。空气中一时寂静,只听得见风吹叶落的声音。司徒怀箬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想见一位故人。”一位也许救过他的性命,又互为敌人对立交手过的故人。从大兴使团踏上北殷国土的那一刻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情报呈上来。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暗卫营在北殷国内也建立了成熟稳定的消息渠道,且只效忠于萧函一人,方便她随时掌握全国各处动静。萧函也知道使节的身份,不仅司徒怀箬让她感到意外,就连燕殊敢来北殷,也是萧函没想到的。她想了想,大兴皇帝是不是真的想要弄死燕殊。燕殊是大兴世子不错,但这是在北殷国都,落到她这位心狠手辣的监国公主手里,啧啧啧。剧情后期,燕殊顺应大势登上帝位,也算是罢黜了大兴皇室嫡系一脉,所以大概真的是有仇。燕殊来了,身为女主的秦葭也相陪到了北殷,这可真的是送上门的啊。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的萧函,一时兴起决定换上便服出宫见一见。……司徒怀箬虽是温和翩翩,但有时候心思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秦葭也就没有多待就离开了。她毕竟不是什么真正的侍女,这一路上使团内的人也见到她与世子形影不离,连正使司徒怀箬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会随意支使差遣,甚至任她自由出入。不想她这一出去意外碰上了寻乐子的南梁六皇子。之后燕殊和司徒怀箬得到的消息便是秦葭与南梁六皇子起了冲突,还把对方的侍从给打了。不管是担心秦葭安危,还是忧虑与南梁关系,众人都不得不立刻赶了过去。只不过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发生冲突的地方是雍都的霓裳坊,说的好听点是风雅之所,其实说是风花雪月赏舞听曲的地方也不为过。南梁六皇子出现在此不奇怪,但秦葭一个女子怎么也跑到这地方来了。秦葭还在同南梁六皇子的手下比武,但一个个都落败于她手下,那南梁皇子也震惊得呆住了。周围也都是围观的好事者雍都百姓,许是被武力值这么出众的秦葭给吸引了过来,又或者是认出了南梁皇子的身份。燕殊沉了沉脸色,准备将秦葭拉回来,却见司徒怀箬的目光凝视着一个方向,他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到在对面的茶楼三楼雅间中坐着的人,一身简单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容。“韩菱。”燕殊紧紧盯着那身着便服的女子,一时都忘了对秦葭的恼怒,仇怨涌上心头,直接下令,“来人,给本世子杀了她。”他声音不小,连茶楼上坐着看戏的萧函也听见了,她淡淡瞥过楼下一处,漫不经心地想道,原来是被看见了。司徒怀箬迅速反应过来,立刻道,“住手。”但他却阻止不了燕殊的手下,刀已出鞘,冲向茶楼。一时血溅当场,死的自然是燕殊的人,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暗卫以小型弓弩皆数射杀在茶楼五十丈之外。79、谍者公主惊变来得太过突然。被身边的护卫团团护住生怕有危险的南梁皇子也更加懵了。他以为自己胆子已经够大了,北殷朝廷迟迟不接见他,他就在此闹一闹,想着看到时候折损的是谁的颜面。但他也顶多是听个曲儿,挑衅一下某位貌似是大兴使团的人。嘴贱了几句,“好好的女儿家不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混迹在使团里还跑其他国家来做什么。”但也顶多是自己的侍卫被打的落花流水,让他跟着丢点脸面。可突然变成喋血雍都长街是怎么回事?这冷不丁冒出的几位主貌似也太猛了吧。一想到回去后被正使如何念叨,六皇子杨令骋就不免头疼起来。他面上只显露出惊惶之色,还立刻装疯卖傻,故作骄横道,“你们知道本殿下是谁吗?”“大兴显王世子,燕殊。”燕殊沉了沉脸,报出自己的身份。南梁六皇子再次一愣,他不知道是大兴世子胆子太大,敢在雍都内亮刀,还是楼上那女子实在胆大,敢随随便便杀了大兴世子的侍卫。而且貌似还与这位大兴世子有什么仇怨似的。燕殊的眼睛仍死死盯着楼上茶间的萧函。虽然被隐秘藏身在四周的弓箭手所惊住,但他的杀意更加凛冽了些。司徒怀箬拉住了他,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看四周。半息不到的片刻,方才还处于繁荣喧闹的一整条长街都被铁甲卫围住了,百姓屏退,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这是在清场封锁。燕殊立刻意识到这一点,而有能力在北殷国都随手封一条街,绝不超过四个人。司徒怀箬是第一个敏锐发现封街的人,但当前后两端各一列金甲金盔的军士,整肃带着杀伐之气,汇集到茶楼之下时,所有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萧函施施然从椅子上起身,漫不经心道,“众位可是闹够了?”她语气虽轻,但话音一落,仿佛君威若雷霆,所有人都跪了一地,也同样昭示着她的身份。“大兴正使司徒怀箬见过华翎公主。”司徒怀箬撩起衣袍,平静地跪下行礼,他有想过韩菱会不会是北殷监国公主的手下,或是殷太后的人,但唯独没想过的,她就是华翎公主本人。北殷监国公主,殷太后长女穆华翎,同时为暗卫营首领。……南梁皇子杨令骋实在没想到这一日会有如此惊心动魄,瞬息万变。连霓裳坊的老板早已惶恐不已地跑出来跪下了,他就知道接待南梁皇子没什么好事,听说是特地来求娶他们永思公主的。这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