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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仙人在上,受小的一拜!”大型诈骗现场。那道士甚是谦逊地一笑,“贫道哪里算得仙人,全是托了世子爷的福,刚才贫道与世子爷神交,世子爷怜惜你们,已同意发放银子了,只需要你们奉上一点香火钱。”打着世子爷口号的大型诈骗现场。张明年脸色一沉,显然是被骗子的大胆与无耻气着了,她眼尖地瞧见这群骗子虽穿着道袍,却正值中年,身强力壮的,有位道士身后还隐隐露出了刀柄,若是与他们起了冲突,恐怕不好收拾。她低低道:“报官吧!”张明年命一人速速去了。那道士还在信口雌黄,张口就是,“世子爷出生那日,国公府瑞气氤氲,异香不散……”宫观众人平时也爱拍这段马屁,像张明年这般上了年纪的,尤其爱聚在一起说说,乐呵乐呵,权当消遣一下,但他们心里对世子爷是十分爱护疼惜的,绝不会用世子爷去骗人,相反一出门,他们都会竭力保护世子爷的名声,这次碰上这么个场合,张明年自然气得要打人。秦初苧忙拽住他的袖子,“我们打不过他们。”张明年忍了。那道士又道:“你们只要奉上一点香火钱,就能得到这锭银子,怕什么?世子爷这样的神仙人物,还能贪图你们这点钱?”眼瞧着村民一窝蜂地涌上去给钱,张明年再忍耐不得,大步迈进去,暴喝一声,“好一个无耻之徒,竟然打着世子爷的名号骗人,还不快随老夫去刑部认罪!”村民一听托着银钱的手飞快缩了回去,一窝蜂地窝台子下面去了,那道士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气得面皮发青,“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坏世子爷的善行?”“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呢!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青阳观的道士,那么我问你,世子爷殿前有几棵青松?”秦初苧疾步过来将张明年护在身后。道士看着秦初苧,眼睛都直了,“两……两棵?”秦初苧冷哼一声,“胡说,世子爷殿前唯有两个守门的道童,并无什么青松。”转而望着村民们,笑得分外温柔,“你们听见了吧,他们并不认识世子爷,只不过是在打着世子爷的名号骗你们钱。”村民们沉溺在她的笑里,只知道嗯嗯点头。几个道士急了,狠狠地瞪着张明年一行人,“我看你们才是骗子!你们又怎知世子爷殿前没有青松?”张明年气呼呼地答:“因为我们才是世子爷的人。”“哟,那怎么证明啊?”那骗子鼻子哼出一股嚣张的气,简直像个地痞。秦初苧为了给刑部拖延点时间,当即笑了一声,那笑声悦耳动听,宛若仙乐,她指着那骗子,朝村民温言软语道,“世子爷星冠羽衣,远远一望,烨然若神人,想成为他的手下,首先得长得好,你们瞧他那张脸像么?”村民看过去,嫌弃地摇摇头。秦初苧满意地指了指自己,“我呢?”村民毫不犹豫:“姑娘像仙女。”“听到了么?”秦初苧冷笑着看了一眼骗子,“就凭这点。”走到台子前拿起那两锭变出来的银子,将那银子一碰,一听声响不对,“这银子是假的。”一听银子是假的,沉浸在她的美貌的百姓反应过来了,顿时哗然一片,“世子爷的钱是假的?”张明年心累,但还得解释,“这不是世子爷的钱,世子爷根本不知这种无耻之事,也不允许手下人做这种事。”至此,村民们才露出恍然大悟状,纷纷捂紧了自己的银钱,几个骗子一瞧,知道自己行骗彻底失败了,面露凶光,从身后掏出大刀就要行凶。其中一个怒气冲冲地提着刀就冲张明年而来,张明年一个文弱的老人,躲了几下就气喘吁吁的,眼瞧那大刀就要刺过来,一根陈旧的拐杖情急之下横了过来,砰得一声,拐杖一分为二。秦初苧举着还剩一半的拐杖,拉过张明年要往洞口去,大刀紧追而来,秦初苧回头,泫然欲泣的一张小脸楚楚动人,“你真忍心下杀我?”大刀一顿,那骗子看花了眼,反应过来后秦初苧已带着张明年到了洞口,正要拔足再追,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洞外奔过来,看来是刑部的人到了。很快,一群兵卒涌进洞里,将几个骗子一网打尽。秦初苧倚着洞壁松了口气,张明年却哎呦一声蹲地上了,她不由紧张地问,“您怎么了?”“跑得太急,崴住脚了。”张明年动弹不得。这时,一道寡淡的声音从洞外传来,“一个不漏?”秦初苧听着这声音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了,外面有人回,“是,都捆住了。”“带回刑部。”那声音越来越近,快要进洞时无奈地说了一声,“父亲,您没事吧?”却是张载言,原来张明年是张载言的父亲,皇后娘娘的兄长,秦初苧扶起他迎上张载言,张载言朝秦初苧颇为有礼地颔首,三人出洞。兵卒押着几个骗子回了刑部,张载言扶着张明年同秦初苧回了宮观,就在进玄妙殿时,秦初苧犹豫了,“若是违背世子爷的话会如何?”张明年干脆利落:“死定了。”张载言:“父亲休得胡说,世子爷已经不想杀生了。”不想和不还是有区别的。秦初苧面上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二位请进,我想起我的鹤还没喂,便先去喂鹤吧。”正欲逃之夭夭,张明年却道:“不若你在等等,我去给你说个情。”秦初苧欢喜地谢过,目送两人进了玄妙殿。甫一进殿,一阵缭乱的琴音传来,张明年难以忍受地啧了一声,好在两人一见世子爷,世子爷便停下拨弄琴弦的两指,令人搬了座椅,喊来医师看张明年的脚伤。张载言将山下一事告知了世子爷。张明年适时插话,“小秦姑娘机智勇敢,功臣一个,世子爷想见么?”世子爷挑了挑眉,“小秦姑娘?这谁?不认识。”两手又要拨弄琴弦。张明年一被亲儿子架出了殿,就对上了秦初苧殷切切的一双眼,他咳了一声,“脚疼得厉害,没来得及和世子爷说,我准备回家养几天,带你见世子爷的事交予我儿来做,你放心,他机智勇敢,会如你所愿的。”张载言:“……”秦初苧恨不得笑出声,为表感谢之情直把张明年送到山下张府的马车上,而后行礼告退,喜滋滋地上山去了。“父亲何故要我管这事?”张载言板着脸,看样子都要训斥张明年了,张明年冲他翻了个白眼,神神秘秘地说,“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你没觉着她一笑像一个人?”张载言目光一闪,“并不觉着,父亲你今日太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