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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回了府就念念不忘,请求母亲来秦府提亲,杨夫人斟酌着秦家如今的地位不敢贸然行动,便进宫求了张皇后来太后处打探一下。太厚听了神色有些古怪,“可你弟弟中意初初,不过杨庭之也是极好的,哀家见过,俊得很。”“母后,当儿臣没说!”张皇后回去命人飞快告知都府夫人,“此事莫要再想!”杨夫人还以为怎么了,一时被这个气势唬住了,命令儿子断了对秦初苧念头,杨庭之面上应着,心里不甘心极了。张皇后唬了杨家,便来催太后,催得太后心底舒服,“初初多讨人喜欢,这家求,那家求,自然你弟弟也很好。”抽了个天好的日子,和颜悦色地问秦初苧,“你觉着张载言如何?”秦初苧笑答:“极好。”她从不吝啬对师父的夸奖,提起师父就双眼发亮,太后道,“张载言极为喜欢你,你愿意让他做你的驸马么?”“这……”秦初苧不知所措,师父极为喜欢她,还要娶她?一时间,秦初苧心神乱飞,思绪混乱得嘴唇翕动几次都没说出话来,“我……”慌张意乱的模样入了太后的眼,太后一下猜中她的心思,她这是在犹豫,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有可能,太后笑道,“初初别怕,此事不急,多想一想也好。”秦初苧回了府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秦仲清偏偏还问了她,她更是无错,亦有些烦躁,“爹爹莫问了。”秦仲清只好闭嘴。夜间,秦初苧拿起给师父写了一半的信,心想师父可知想娶的是自己徒弟?她提笔要写,却不知写些什么,总不能写,听说您要娶我?不若再约见面,上次见面被毁了,她亦不想再去青阳山,直接命丫鬟送了信去张府,信上邀请张载言去游湖。张载言接了信,不免紧张地做了准备,及至那日,秦初苧抱着世子爷帮她寻回的鸽子先进了湖中画舫,张载言不过一会儿也到了,还未行礼一眼就暼到了她怀里的鸽子,神色一怔。秦初苧预料到了张载言会如此,“张大人瞧着鸽子熟悉么?”张载言还疑惑着,“是,我养过的。”得了他亲口承认,秦初苧当即笑了,眉眼舒展,笑容粲然明媚,“那师父也猜到我是谁了吧?”张载言凝视着她的笑,不舍得挪开眼,也忘了回话,秦初苧以为他震惊得都愣住了,忍不住道,“师父,是我呀,我知道你觉着不可思议,我先前亦是这样,我们用书信联系这么久,竟不知原来就在对方身边……”见张载言猛地簇起眉头,她顿了顿,轻声问,“师父见了我,不高兴么?”张载言从没见过她对自己露出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那个师父一定对她很重要,他心底翻出酸意,不可抑制的嫉妒让他嗓子眼挤出一声含糊的否认,“不是。”“那便好!现在您也知了我的身份。”秦初苧欢喜过后,抿着唇道,“那您可知,太后问过我了,说您……”羞赧得说不全话。张载言霎时明白了,神色黯然许多,心想也许她没有明确地拒绝是因这个师父,那一刻,他不想承认自己不是师父,因为眼前这女子所有的欣喜与羞怯都属于师父,他暗暗攥紧了拳头,“是,我是想娶你,你可愿意?”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初苧,秦初苧飞快地垂下眸子,樱桃&师父亲口承认了,他……他真想娶自己,在她眼里,张大人是极好的,可也仅仅是好,但若他还是师父……鸽子在船里扑棱翅膀,一不小心就飞了过去,秦初宁猛然站了起来,“我……我……捉鸽子。”扑出去追鸽子去了。张载言只来得及瞧见一抹裙角,便是裙角,她的也比其他姑娘好看,蓦地起身就追了出去。秦初苧捉了鸽子立在船头,纤姿秀丽,张载言心中情思难忍,“我不急,你可慢慢想。”秦初苧没有回头,低低嗯了一声,“谢谢师父。”张载言几乎要落荒而逃,那鸽子他是熟悉的,养好了便送给了世子爷,他要去向世子爷求证,等到两人回了秦府,他便问,“鸽子能给我么?”秦初苧想着日后也用不到鸽子传信了,双手递了过去,张载言目送她回了府,抱着鸽子进了隔壁。新观已经建成,世子爷移去了新殿,一应布置均如青阳观内的,唯墙壁是新的,世子爷提了笔在上作画,张载言疾步过来,鸽子扑棱起翅膀。世子爷侧目,眉峰一拢,“它又乱飞了?”“没有,和秦姑娘要的。”世子爷手上动作终于一顿,转过身来,张载言便把话清楚了,“世子爷知道这只鸽子一直在秦姑娘吧,那世子爷就是秦姑娘的师父?”世子爷只是眯起双眼,“你想说什么?”“秦姑娘误以为鸽子是我的,将我当成了她的师父,对我十分感激亲近。”最后两个字使得世子爷面色一沉,一根画笔呯得一声在他两指间断成了两截,“蠢货!”不悦地转过身去,张载言腾出手递一根画笔过去,世子爷道,“继续说。”“我想借世子爷师父这个身份。”世子爷接笔的手一顿,眉峰紧皱,偏偏张载言还道,“我欲娶秦姑娘为妻,就承认了我是她师父,她应会答应我,还望世子爷助我。”“你敢骗她?”世子爷冰冷的声音掺着寒意,“我看你想死。”隔壁,秦初苧把自己关在房里,心中乱得不行,只要一想起师父那句让她再想想,她就坐不住了,师父无疑是最好的,她不禁在心底问自己,你在犹豫什么?一夜都坠在梦里,梦里的师父说了无数遍要娶她,她犹豫着要答应时,闪出了世子爷的身影,星冠羽衣,翩然卓世。秦初苧被惊醒了。如此关头,她竟梦到了世子爷,秦初苧抚着心口惊惑不定,一出门,秦仲清从走廊那头过来,忧心忡忡地喊,“初初,张大人被世子爷打伤了。”“为的什么?”秦初苧不敢置信,秦仲清叹了口气,“都不晓得缘由,张大人也不说,初初,我瞧隔壁世子爷脾性太差,你近日可莫要去了,救命之恩,我们缓一缓再报。”“师父伤得重么?”“倒也不是什么重伤,听说今日休息了,若不你去瞧瞧。”秦初苧遂备了礼,出了府门路过隔壁,咬咬唇还是进去了,宋灼见了她先是行了礼,而后摆手,“我不知你要问的!”指了指屋内,“估计只有公主能问出来了。”秦初苧簇着眉进屋了。“坐。”世子爷五指覆上琴弦,示意秦初苧坐身边,秦初苧站着不动,“世子爷何故打伤张大人?”“原来是讨理来的。”世子爷手指挑起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