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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件小事。”柳暄一手抬起秦初苧的下巴,见她一张脸通红,桃花眼水汪汪,眼角沁出泪珠,不由心神一动,深沉视线所拢住的那张丰润红唇吐出话语,“可在我看来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事了。”“他们都说师父战无不胜,可师父又不是神仙,哪能算无遗策,不出一点纰漏?”她真真切切的担忧让柳暄心疼,不由俯身过来将那眼角泪珠亲个干净,虽非神仙,可也想为了她无所不能,原是好几日能做成的事,为了今早回来,他缩短到了三日,“你不信他人说的,那你亲眼瞧瞧,我可有带一道血丝回来?”干干净净,气息清淡,浑然不似同人厮杀过的样子,秦初苧还真就从他的头顶看到脚下,不漏店一丝一毫的举动,实在让柳暄又爱又怜,“便是看十遍,我也是完好无损的。”秦初苧彻底安了心,柳暄抚着她的脸颊,情潮涌动,指腹碾过她的唇,“初初,我失礼一点。”抱紧女子印唇而上,贪恋地索取着。一结束。秦初苧推他出了房门,脸色滴血似地在屋里待了许久,才佯装无事地出了门,门外柳暄回身,见她瞪来,视线一转,眼尾笑意甚浓。秦初苧正欲发火,眼角暼见走廊尽头,傅良嘉探头探脑的,遂朝他招了招手,结果傅良嘉就是不过来,秦初苧不得已走过去,“这是怎么了?”“我不能去,那是世子爷的地盘。”两人说着,倚在廊柱上的男人走过来了,傅良嘉缩了下身子,长话短说,“公主,明日天不亮,我便同父亲回北疆了。”“这么快?”“父亲说府里都担忧我。”少年像是头次感受到家人原来这么重视自己,眼神亮亮的,“公主会去北疆么?”秦初苧道:“有机会会去的。”“那我等着公主。”柳暄到了跟前,傅良嘉也欢喜地离开了,秦初苧道,“瞧你把他吓的。”柳暄不悦地逼近她,原本堵得好好的,一俯身就可亲到心尖尖的额头,心尖尖却低呼一声,“疼。”“哪里疼?”他不禁松了双臂,而后眼睁睁看着秦初苧没了禁锢,蹿出了他的怀抱,女子在夜风中回身得意地笑,“我就晓得师父疼我。”一抹纤细身影很快消失在廊上,柳暄抱臂,缓缓眯起了双眼,如今两人一亲近,她便不好意思得很,不知成了夫妻会是如何?世子爷暗中盘算着。可是盘算得再好,两人不在京中,需得过了这个夏天,回了京才行。于是世子爷也不着急了,整个夏季,带秦初苧走遍了南屏六城,以至于六城百姓,几乎人人都知,世子爷身旁总有那个姿容艳逸的元昭公主,世子爷为她放弃修道,众目睽睽之下,俯身为她提过裙角,屈膝理过裙角,护得像个稀世珍宝,甚至有人开始传,“元昭公主可是世子爷的未婚妻,自然要疼得很了。”柳暄之名,天下皆知,其未婚妻自然也入了天下人的耳,芝麻大的事经天下人一传也就不得了,更何况还事关柳暄,于是谣言越传越离谱,都是些世子爷为未婚妻元昭公主神魂颠倒的话,甚至还翻山跨海传到了京中。此时已是夏末,太后已从行宫归来,圣上命宫里人闭紧嘴巴,绝不能传到太后耳中一个字,自己传信给柳暄求证,书信快马加鞭送至南屏。柳暄正带着秦初苧在平淮下县的田间看农人酿酒,秦初苧抱着小酒坛放鼻尖嗅了嗅,一阵清甜扑来,她看了一眼几步远拆信的柳暄,偷偷同农人要了小碗,倒满一碗,待咕噜咕噜全喝了,满意地笑了笑。柳暄抱臂瞧见,“初初过来。”秦初苧佯装无事地走过去,被他拢在罗绢伞下,“喝了多少?”秦初苧故作迷糊,“什么多少?”罗绢伞大,遮住了两人上身,从外面瞧全然看不见里头,两人离得近,柳暄一侧头,两指抚过她的脸颊,凑过去极快地啄了一口她的唇,“甜的,别抵赖。”被这种方式戳穿了,秦初苧又气又羞,“一碗!一大碗!”扬袖掀开伞盖,离他好几步远,哼了一声。柳暄道,“你喝的,甜的也是你,错倒都成我的了。”见她不理,复又扬声,“初初,好歹讲个理?”秦初苧:“师父没甜么?”语罢才想起柳暄怎么甜的,又是一阵羞恼,柳暄怕她真生了气,举着伞靠近,“问得好,是我忘了这点,别恼了,不想知道圣上说了什么?”秦初苧这才允他靠近,他道,“圣上说,夏末了,元昭该回去了,宫中都在盼着元昭回去。”秦初苧咕哝,“我也想他们了。”柳暄牵着她过了田间,“那就带你回去。”正好他也等不及了。☆、第39章出了平淮往京中去,途径许多美景胜地,因为来前要寻傅良嘉,秦初苧并未多瞧,此番回去,路程就被柳暄刻意拖得久了,秦初苧玩了一路,及至京中,已快深秋了。马车停在长公主府前,柳暄先下了车,秦初苧才探出脑袋就被他倾身牵着下了车,秦初苧朝他偏头一笑,欢欢喜喜的,府门口面露喜悦的秦夫人等人一瞧就慢慢收了笑,此情此状,再瞧不出两人关系,那可就是傻子了。“初初回来了!”秦夫人将笑容粲然的秦初苧抱在怀里不松,秦夫人这几个月只犯过一次病,眼下头脑清楚,姿仪十分得体,秦初苧从她怀里露出头往后看,“娘亲,这是世子爷,也是我师父。”秦夫人头次见柳暄,见其身姿如松,丰神峻伟,心间满意,面上颔了颔首,带秦初苧回了屋,推秦仲清去厅中,秦仲清有些紧张地去了,房门一关,秦夫人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传言可是真的?”提及传言,秦初苧面皮发热,但双眼亮亮的,蕴着羞怯的欢喜,即便她不知如何告知自己与柳暄的事,秦夫人也已明了,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无论你选哪个,只要真心喜欢便好,娘亲不会惹你伤心的。”她自认为亏欠秦初苧甚多,只想事事依着女儿,哄她欢喜,秦初苧听了抱住她,“娘亲真好。”烦恼地簇了簇眉,“只是皇祖母好像不太喜欢师父,她会同意么?”秦夫人笑道:“无需忧虑,母后那边娘亲来说。”这厢厅中,早已茶水奉上,柳暄抿了半口,眉心折出一份不悦,初初去了好久,怎不见回来?对面的秦仲清如坐针毡,窥着他皱眉,越发紧张,斟酌许久才寻了个自以为合适的话题,“我父亲,哦,也就是初初的外祖父也曾修过道,听初初说,他的手札还在世子爷手里,可对世子爷用有?”“先前有些用,不过如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