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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睛里打转,讷讷看着那入口处,里头林深密布,大雨过后的寂静,看起来更让人绝望。待听得一声“舅父”,赵进的眼泪再忍不住落下来,一把抱住扑上来的那个小小的孩子。“安杰你可算回来了。”安杰嘻嘻哈哈,给大家伙讲了山里的奇遇。原来这深山里头,竟然住着几个野人,就是这几个野人将他给救了。衙役们瞪大了眼,不由咋舌相问:“野人?长什么模样?”安杰形容了一番,几乎都是三头六臂的巨人。安然笑起来:“其实模样与常人差不多,不过毛发浓密,不会说人话,但会攀爬树木,跳起来很是迅速……”一切都按照她在动物园里看过的大猩猩来描述。说完了不忘加一句:“不过,我瞧着他们凶得很呐。”“才没有!”安杰抗议,“他们英勇得很,是保护灵山的大英雄!”众人便都笑起来,说赵安杰福大命大,入了那些野人的眼,若是旁人,哪里还出得来。又问安然:“山里头,还有什么?”赵安然一派天真的模样:“我也没走多远,不过我听到狼嚎的声音,还见着小小的动物,不知是什么,两只眼珠子黑亮亮的,深夜里吓人得紧。”赵进后怕的拍拍胸脯:“这种地方实在是可怕,往后你们要做耍,可不许再来这里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赵进立刻让人在家里置办了一桌席面,算是替安然与安杰洗尘。小孩子得了好吃的,都欢喜得很。赵安然冷眼看着安杰,这个天真的弟弟,也并不如她想的那样只是天真。陆玄序不过几句蛊惑的话,安杰便彻底倒戈,说的那些野人惟妙惟肖,若非她亲生经历,怎会想到他是在说谎?“陆大人许了你什么?”无人的时候,赵安然才问。安杰低着头许久:“大人说他是见过野人的,还说,若是我愿意,他以后带我去寻野人。”赵安然平静的看着他。“大人说……如果我不保守秘密,他会死,你我也会死,还有你……jiejie,我不想你死。”后来,赵安然再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就仿佛这一夜不存在一样,而安杰,读书比从前更用心了,只偶尔去书行,总想要瞧一瞧有没有兵法一类的书。不过荷香镇再出名,也只是个小镇,这样的书籍,自然是没有的。倒是听得陶妈回来闲话几句。“听说陆大人回洛城去了,我还以为他早就走了呢。”“庵堂修建得差不得了,回去也是正常。”“啧啧啧,我滴个乖乖,你们是没瞧见那个庵堂,那哪里是庵堂啊,就跟皇宫似的,也难怪要修两年才修得好。”“听说,是洛城的贵人居住的。”洛城的贵人?就是公主了。赵安然倒是想起来了,为啥她会对鹤山有熟悉的感觉,书里有鹤山,只是着墨不多,她一时没想起来罢了。这个鹤山,是女主隐藏的一条深深的发迹线。女主朱流霞自幼家破人亡,寄居在姑母家中,家中女儿众多,她也不受重视。书里说她四五岁,家人尚在的时候,在一个叫鹤山的地方,遇到一位高贵的尼姑,无意中帮了她一回。待得长大到十五岁的时候,在洛城遇到清修十年的公主,正是那位高贵的尼姑。倒是没想到,这朱流霞的本家竟然也是鹤山附近的。算算年岁,朱流霞如今已经三岁多,遇到公主,大概是明年的事情。而这位公主,也是个传奇人物。公主名唤慕容琴,是大齐当今圣上的嫡亲meimei。不过先皇在世时,如今的圣上与慕容琴皆不得宠。不得宠的公主么,婚嫁由不得自己,嫁了个侯府的庶子,位分低也便罢了,偏偏这庶子仗着家父深得圣宠,压根不将公主看在眼里。在外偷鸡摸狗,包养戏子也就罢了,还四处大放厥词,说什么公主也就只名号是个公主,将那闺房密事给抖落得干干净净。慕容琴当初没法子,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等亲兄上位称帝之后,到底也不用受那些窝囊气。书里写的是,慕容琴善良大度,并不与驸马相较,反倒是举案齐眉,过了几年好日子。但驸马不知足,竟养着外室,还将妓子往家里领,这慕容琴一气之下,举起大刀,便砍下驸马的脑袋……慕容琴是不是大度,赵安然不能分辩,但她觉得这慕容琴一定是睿智的,当今圣山登位不易,继位初期总是不好大刀阔斧的改革。待得皇上将朝中异己排除得差不多了,慕容琴便也有底气前账后账一起算个清清楚楚了。便说着皇上顶着压力,送慕容琴来鹤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清修,明着是清修,实际上还不是给她个台阶。殊不知十年后她再回城,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禾润公主,而驸马那一家,哪里还有分毫声息?不过,这慕容琴看透了男人,一辈子也没有再想过情爱之事,也没有孩子。书里头朱流霞与她结缘,她再见朱流霞时,便收做义女,待之如亲生。朱流霞嫁给太子,这慕容琴可没少帮她呢。赵安然眯了眯眼,女主那条线,她不想管也管不住。但安杰是她弟弟,她今生都不愿安杰见到女主。书里头没说小时候的安杰与朱流霞有没有见过,但谁也说不准,住得这么近,万一就碰到了呢?不过,世事永远是奇妙的,有些东西,你越是不想,它越是会来找你。陆大人走后两个月,入了冬,公主庵堂也已经落成,只等着开春皇上下旨,禾润小公主就会住进来。而原先供应鹤山工人吃食的铺子,也到了关门的时候。趁公主尚未过来的这几个月,赵安然计划将铺子改成做斋食的店,以后依旧是陶妈陶伯来打理。名字恶趣味一点,叫素房斋。陶妈陶伯忙碌这么久,回家歇息几天,便来到赵家酒楼帮忙了。这一来,还带了个女人过来。陶妈解释:“这是我远房的表妹,家里很是可怜,丈夫病重,公婆都没了。她一个人拉扯着四岁的女儿,着实艰难,我这……也是看不下去,才厚着脸皮,带她来给你们看看……”☆、第24章那妇人面黄肌瘦,模样也着实可怜,一双眼儿哭得通红,腾的一声就跪在地上,竟有一股弱柳扶风的味道。“求求夫人收留奴,奴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陈氏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哪里支应得住,呆愣半晌,还是陶妈推了推她才反应过来:“这……这……不行,陶jiejie,我得让安然来看看……”妇人听了这话,跪在地上拼命磕起头来:“夫人,奴实在是过不下去才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