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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户都以武为重,哪怕贫苦人家的女儿,也多会几套拳法防身,认字?则是不可能的事儿。不过史大人明白赵安然的困惑,当下想出了法子。邾城从前的官员,因着汪家的倒台,也纷纷落幕了,但除了几个与汪家从往过密的官员家眷一并处罚之外,其他的官员皆只是罚苦役劳作,女眷则贬为奴。而这些女眷,绝大多数都是识字的。史大人大刀阔斧,让所有即将为奴的女眷先去赵安然面前面试,若通过了,则不必贬为奴,只为庶民,但工钱比正常托幼所的工钱低了许多。这样一来,托幼所人工压力小,工资开销也小了非常多。杨夫子很是好奇,悄声问:“安然,你不是一向认为人人都该同工同酬吗?怎么这会儿不坚持了呢?”“同工同酬,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这些人都是罪臣家眷,她们从前享受优渥的生活,若如今我让她们同工同酬了,对那些受苦的百姓又何其不公?夫子,历朝历代的律法不尽相同,我只是个商人,并无意涉及朝政,也无意去更改律法。”杨夫子见她脸色冷冷,便是好奇,也没有再说话。赵安然也没有再解释,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计算方法,这里是封建社会,阶层与现代的千差万别,若她一味拿现代的东西去认定这里的人和事,那才是大大的不公平。不过,这些罪臣家眷却是大喜过望,能有法子不入奴籍,每个月还能领到一点点银钱,于她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是以面试的时候,众人都是绞尽脑汁,展现自己最优秀的地方。赵安然严格把关,深觉还是受教育好,这些个女人或许还带着些许骄矜,但大体都很是不错,知礼守礼,关键是,各个都不止是学识不错,还能文能武,太合她的心意了。杨夫子却傻眼了,问道:“你是说,除了从前那些课堂,你还打算设立武学?”赵安然点点头:“而且,这武学课程,不止是邾城要开设,整个大齐的安心托幼所,都要安排起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育,孩子才能健康安稳。”杨夫子翻着白眼想不赞成,又想到陆玄序叫他每日晨起练功强身健体,生生将不赞成的话咽了下去。或许安然是对的,不过,这个什么德智体美劳是什么?安心托幼所开办得如火如荼,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因有天下第一所的称号,便是月银不算顶便宜,多数百姓也乐意将孩子送进安心托幼所。毕竟养孩子最要紧的,就是安心嘛,学问什么的,百姓们不算很懂,只觉得既然类同官学,当然是不会差的。而已经有许多有名的私塾接受孩子开蒙,都加上一条,若在安心托幼所上过的孩童,优先考虑。这是后话。此刻远在洛城的宋元曲则一个头两个大,好吧,从前只是安然有名气,那也罢了,左右一个丫头片子,再是有名气将来也要嫁人的。可如今邾城城主突然反叛,镇压城主的什么晴军受了封赏,晴军首领是从前的陆三爷,皇上当即封其镇武将军,为二品。这二品的镇武将军身边的副将,赫赫然就是他从前那个儿子宋安杰。现今叫赵安杰了,赵安杰不止是晴军要员,也跟着被封五品参将。要知道赵安杰如今才堪堪十四岁啊!且皇上得知他就是安心托幼所赵安然的弟弟,更是青眼有加,还亲自设宴,招待陆玄序与赵安杰二人。这是何等的荣耀?可偏偏与他宋元曲毫无干系。待到第三日,贵妃娘娘宣召赵家主母陈氏入宫觐见。时下中宫空悬,贵妃娘娘虽则只是贵妃,领的却是皇后的职责。她亲自召见陈氏,可见其看中之意。宋元曲怄得几欲吐血,若知一双儿女能有如今的成就,当初他怎会为了迎娶县主,对他们不闻不问呢?只是如今再想修复关系,怕也是不能了。只隐隐间,宋元曲也有些骄傲,到底是自己的种,便是何等困境也能一发冲天一鸣惊人啊。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今天没有啦~☆、第101章赵安然忙忙碌碌,到了秋季,湛州来了信,外祖父要不行了。赵安然马不停蹄赶回湛州,去见外祖父最后一面。赵老太爷如何不知赵安然的忙碌,只拉着她的手,欣慰的拍了拍:“你与安杰一切都好,我去见你外祖母与你娘,也能有交代了……”赵安然嚎啕大哭起来。赵老太爷又道:“大限将至,人命不可违。安然切莫太过忧伤,我这些年,常听孩子们唱少年强则国强,知那话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我很骄傲。安然,但你要记住,万事不能一蹴而就,你肩上的担子还很重。至于守孝,我也不要你们做这些虚晃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孝顺就够了。等我去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莫要耽搁了事务。”说罢,他又招手将赵安杰拉到跟前,摸着他的脸说道:“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个混小子,没想到如今也长大了,你这模样,跟你娘真是像极了,若你娘看到,一定是高兴坏了。”待一切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赵老太爷看着人群后面的陆玄序,哑着嗓子说道:“将军,我家的安杰就交给你了。”陆玄序自是应下。只赵老太爷又道:“我的安然,也交给你了。”连赵安然也没想到,外祖父竟然这般聪明,一眼就看出他二人的关系。赵老太爷叹息着:“虽是不能看到他们成家,只安然有自己的心思,我也就放心了。”待赵老太爷去了,赵安然哭得不能自已,被陈氏劝了又劝,总算是止了泪。赵竹川伤心之余,一片茫然的问赵安杰:“将军啥时候跟jiejie一道的?我怎么不晓得?也没见他二人有什么联系呀。”赵安杰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个消息,只斜睨着眼睛:“你不晓得?他们这大半年来可没什么联系,想来想去,还是去年将军救jiejie的那两次。后头那次我不在,可是你在啊,你怎的不晓得?”赵竹川一拍脑袋:“哎呀,我真的是笨,我去的时候,将军坐在jiejie床前,jiejie一只手儿还紧紧拉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我只以为jiejie害怕,将军不好挣脱了。现下想想,哪里是不好挣脱,明明是不舍得动作太大将jiejie闹醒了。”陈氏路过正好听到这话,当即怒目圆睁:“你说什么?你个混小子,竟然让你jiejie与男人同处一室,看我今日不打断你的腿!”赵竹川嗷嗷叫着跑远了。赵安杰则远远的看着陆玄序与jiejie坐在亭子里,似乎是在说话。他心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