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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进与陈氏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毕竟禾润公主看中的是赵安然,与他们可没有干系。只是竹川与安杰初初回来,他们是想念得紧。偏偏安杰不肯走,他们便也巴巴的看着公主。禾润公主无奈叹了声:“人都走了,也太过无聊,刚刚也都不曾用膳,便留在本宫这里一道用吧。”陈氏还想推脱,陆玄序开了口:“如此甚好,殿下,我无处可去,恐要叨扰殿下了。”禾润公主笑得眉眼温和,点点头:“自然。”按着尊卑秩序坐了,赵进还在干巴巴的思索着,说些什么样的话,能劝服安然认下长公主,毕竟那是jiejie的亲生母亲。禾润公主这会儿冷静下来,则暗暗惊讶,原来安然,竟然是姑母的外孙女,难怪那样像。又有些唏嘘,若安然的娘亲没有被人换掉,估摸着也不会是林秋萱那种势力的模样吧?也难说,长公主这位姑母,本身就是个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的模样,若是安然的娘亲没有被换掉,说不准与林秋萱一样,也养成自私跋扈的性子呢。她可不想去管别人家的家事,见着赵安然压根没想搭理长公主府,又见赵进跃跃欲试想要说服安然的模样,她轻笑了声,岔开话题。若说现在除了安然娘亲的身世之外,什么事情最让赵进牵挂的?当然是安然的亲事啦。长公主清清嗓子:“说起来,玄序的娘亲与本宫自幼相识,闺中便是手帕交,如今她遁入空门,玄序的亲事,本宫便托个大,替她来cao持,玄序以为可好?”赵安然一愣,这么突然的吗?其实说起来吧,两个人虽是互相喜欢,但也没到那个份上,难道不用交往一阵子看看?复又想,这是古代,可不像现代谈恋爱,不合适就换。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玄序一早在赵家盖章了。她脸皮子厚,听得自己的亲事,脸都没红一下,只下意识抬头去看陆玄序。只见陆玄序似笑非笑,眉眼里全是温柔与高兴,她的脸一下子全红了,连忙低下头假做口渴饮酒。这番模样落在陈氏的眼里,却是欢喜坏了。女儿大了可愁嫁得很呐,一般女儿家十七八就已经嫁了,再不济也不会拖过二十,如今的安然,已然是二十有三了啊。二十三的老姑娘,本事再大,那也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可是她心里一道大坎,就等着陆玄序早点回来,好将安然早点嫁过去。但那陆玄序没了亲人,独独一个娘亲还做了尼姑。陈氏原都打算好了,什么礼节的,不重要,只要安然的亲事不再拖拉下去就行,陆玄序肯主动上门提亲,那就是他有心。赵安然只知陈氏在外头甚是维护她,也不敢把陆玄序的名字说出去,深怕起了变故对她的亲事有影响。可不知原来在舅母的心里,是巴不得她早早的嫁出去,嫌她这般年岁还窝在娘家呢。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话说这本快结束了,小天使们帮我新文加个预收吧(虽然还没想好下本咋写,哈哈哈~)☆、第118章陆玄序眉眼温和:“殿下,序无父族,母族尚有一位外祖,已着人去接,年后将至,倒时定当上门求娶。殿下如今乃赵小姐之母,却是不好当序之长。”赵安然更是面红耳赤,这人私下都喊她安然,这会儿喊个赵小姐,怎么怪怪的?禾润公主却是抚掌大喜,复又笑道:“不过,我虽然抢了人家的闺女,可没打算抢旁的。安然在赵家长大,往后成亲,自然是由赵家来cao持。赵夫人,你觉得可是?”“是是是,”陈氏听了这话,欢喜得眼睛都眯起来,待反应过来,连忙又道,“不不不,殿下,安然如今是殿下的女儿,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怎能在赵家出嫁,这不合适,这不合适。”禾润公主摇头:“无妨,我的女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不合适的。”许是开怀,这一顿酒饮得多了些,却不知禾润公主平日看起来是个冷清的性子,喝了酒却这般能说,拉着赵进与陈氏不许他们走。偏偏赵进是个被人绕进去就出不来的性子,不顾妻子的眼色,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如同倒豆子一般,全讲给禾润公主了。这连赵安然几个小时候的糗事也都讲出来,弄得几人皆是落荒而逃。陆玄序指着红梅林:“此等美景,不好辜负,赵小姐可愿与序一同赏梅?”赵安然自是欣然前往。赵安杰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与jiejie单独在一处,抬脚就要跟上,被赵竹林抓住狠狠的斥了一通。可惜他是个木鱼脑瓜,还不明白为啥兄长要训斥他。红梅绽放,香味倒是不浓,但好看得紧。“若是下场雪,想必会更美。再过过些日子腊梅开了,虽不如红梅好看,但那香气铺面而来,甚是好闻。内务府在公主府的那边辟了腊梅林,不如这里大,但也是很不错的。”陆玄序见她面色温柔,是贪看住的模样,一时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看景色,还是想看她。“安然……”赵安然侧头看他,这会儿才问:“将军一切可好?你们将将回城,不去宫里谢恩,先来了这里,会不会不妥当?”陆玄序摇摇头:“无妨,今日陆家入宫谢恩了,我提前递了牌子入宫,与皇上说明,我们晴军,明日再入宫。”赵安然知他这意思还是要与陆家军划清界限,又见他并不愿多说,便也没有细问,只低着头:“我是怕旁人参你藐视皇室。”陆玄序轻笑起来:“我日夜兼程,赶回来可不是为了见皇上的。”赵安然忍不住嗔他一眼:“胡说八道。”这么一眼,陆玄序登时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将她搂入怀中。忍了忍,想着随侍的丫鬟与侍从都在远处,便鼓起勇气,伸手在她脸颊上,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又马上缩回了手。“安然,从前读书时,读古人的词句,还总是不明白,怎么感情有那么多哀愁。待自己经历了,才知其中的苦。”赵安然问:“将军觉得感情很苦?”陆玄序点头:“自然是苦的,秦观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我觉得,我心悦你,自是想要与你朝朝暮暮。”赵安然早就知道,陆玄序这人面上看着正正经经,实际上却是个不正经的,这他们还不算很熟,他就什么话都敢说,若真叫他得了机会,说不准……她不敢胡思乱想,只低着头做害羞状。陆玄序点到为止,只又道:“安然,我没有父族,将来只能自己立府,恐怕一切的事情,都得交给你来cao持,无人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