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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撑得起来的人,真就这么分了家吗?啊,老石你说呢?”“您是家主,您心里都有安排。”“你觉得幽莉那孩子能担得起来吗?还是让她和老二家的那个一起试试?”“凯少爷……和幽莉小姐,好像不怎么对付。”“是啊,老二家、老三家、还有其他几家,就没有不斗的时候,所以我才累得很,累得很呀……罢了,分就分吧,分了家各过各的去,谁有本事谁过好日子,我是不管了。这许家,早就不是原来的许家了,白干,我这一辈子就是白干。”老人闭了闭眼睛,掩起浑浊双眼里的无奈,招了招手,道:“把那孩子叫进来吧,既然要分家,总归有她的一份。外室不外室的,跟孩子也没什么关系,叫进来吧。”佣人应声:“是,我去叫人。”这一觉,许清清睡得相当舒服,虽说只是坐着,腰不太得劲,可架不住脑袋清醒了很多,原因她想了一下,应该归功于这个房间的味道,果然有些香味能精心养神助睡眠,真好~她是被那个佣人伯伯叫起来的,醒来后,安安静静跟在后面,出了这个屋子,又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终于,见到了那位老太爷——白发苍苍,然而精神矍铄,五官周正,体形偏瘦,一身灰料布衣,端坐于榻上,身上披着薄被,不怒自威。把嘴里的哈欠咽回去,许清清恭敬道:“爷爷好。”“嗯。”简单的问候完,卧房便陷入了沉寂。于是,一老一小,一坐一站。一上位一下位,一沉稳一淡然。一不苟言笑,一面色平静,都不说话,都无动作。半晌后,老太爷开口道:“你叫许清清?”“是的。”“今年多大了?”“我今年十八周岁。”“念……高中?”“是的。”“在哪个学校呀?”“利岛域高中部。”“成绩怎么样?”“一般。”“是吗……得好好学习呀。”“知道了。”一问,一答。不快,不慢。许清清没觉得有什么,这老人问的问题都挺正常,什么身份身世都没有提,对她这个“外来的”晚辈算非常尊重了,起码比楼下的那群人尊重得多。而老太爷却是越问越诧异,这孩子,未免太沉稳了,真就一点儿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吗?其他所有来的人,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毫无波澜的。带着一分好奇,以及一分试探,老太爷缓缓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许清清这下没法对答如流了,回忆了一下,说道:“大概……一个月前,左右吧,不记得了。”“是吗,那是……因为什么回来的呢?”来了,终究还是来了“有深意”的问题,许清清抿起了嘴,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不知道,我是被接回来的,原因您得问您儿子,是他让我回来的。”“……”这是一个没有预想到的回答,老太爷一时间居然接不上话,而旁边的佣人伯伯更是一言不发低头看地,只不过向来慈和的脸上隐约带了一丝笑意。老太爷在怔然了片刻后也笑了,指了指许清清身后的座位,道:“先坐下吧。”“好。”让坐就坐,绝不推辞,许清清满意地靠在椅子里,再次收到了打量的视线。问题还在继续。“所以你其实并不想回来是吗?”老太爷看人心思也挺准确,让许清清不由得想起某个就像是住她脑子里的牲口。然后,她走神地感叹了一下,心说不愧都是商界的大佬,心理分析能力真叫强。她斟酌了一下,才说:“也没别处可去了,所以不算不想回来,只是当时不是我自己找过来的而已。”她不能承认她不想呆在这儿,万一这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儿,真的就坡下驴把她轰出去了,她反而麻烦了。现在她不仅内忧,还有外患,昨天晚上刚刚得罪了翟生他后妈,把人家的计划破坏,提供武器并且叫来帮手把人家派来的杀|手团灭。这件事儿还没结束呢,以后的危险有很多,所以要说她刚来那会儿还不想留在这儿,那么现在是妥妥的不想走。老太爷不绕弯子了,“那你知道你爸为什么接你回来吗?”许清清也不绕了,“因为您。”“……”老太爷乐了。心道这孩子说话是真的不同于其他人,可是不知怎么,他就是不觉得不好,反而能聊得下去,或许,是因为真实?他继续问:“哦?为什么是因为我?”许清清有点儿郁闷了,她觉得这老爷子应该是很精明的那种,想也是,年轻时候叱咤风云,虽说现在老了,可又没有老年痴呆,怎么会看不明白这些事儿呢,偏偏要问她。那她是说还是不说呢,真说出来的话,后果会是什么呢。她垂着眼帘,思忖了片晌,直言道:“因为您前些日子病重,但家产还没分,这是所有事情的源头,至于其他的原因以及我爸他们的想法,我不敢乱说,毕竟不是本人。”那些对她的恶意,还有想要拿她当靶子的计划,还有别的更多的打算,她拿不出录音,没有证据,因此也就不随便说了,省的不被相信。老太爷点点头,问出了最后的问题:“那你对家产的分配,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想法……能有什么想法,她没有想法。许清清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于是又闭上,仔细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可说的,便直言道:“因为不了解,所以没有想法。”“那你想去了解吗?”“不想。”“为什么呢?”“……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时间吧,那什么,作业挺多的。”好歹是长辈,许清清没有说“你管太多了”,而是找理由搪塞了一下。其实她觉得这老爷子还挺能刨根问底的,然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嘛。不过,事情往往是这样,她觉得没道理问的,对方反而更加好奇,“你不想分得属于你的那份家产吗?”所有人,他所有的儿孙,没有一个不惦记这家产,只想越多越好,没有不想要的,一个都没有。许清清笑了一下,在老人的注视中,一字一句表态,掷地有声——“那不是我的,没有哪一份属于我,我一分钱,都不要。”————“出来了,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什么啊,进去的时候没拿东西吧?”“许清清,爷爷跟你说了什么?”“你说了点儿什么?没乱说吧。”“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种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