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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想到刚刚众目睽睽之下被季风拉着就这么上了楼,还有他那句表意不明的“回房间”,脸上的烫意瞬间蔓延。“你干嘛呀?刚刚那么多长辈看着,多容易误会啊。”季风拧开门把手,侧目看她,眼底有些笑意:“怕了?”瞿清瞪着眼睛,即刻反驳:“哪有。”她脸上一副无畏的样子,手指却不自觉缠绕在一起,声音也低了下去:“我是怕你之后不好过,反正这里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我怕什么啊。”季风眼底的温柔稍稍漾开,曲起指关节,猝不及防地在她脑门敲了一下,声音微冷:“想得美。”瞿清吃痛,抬手揉着额头,季风迈步进了屋,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柳依曦。柳依曦咬着唇,眼底有些泛红,脸上神色不好看,看到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次连笑都没了:“Hi。”瞿清没回,愣神间,听到季风沉声喊她:“你是等我再把你牵进来吗?这次不会是手腕了。”瞿清脸一红,侧身进了屋。想着柳依曦还在外面,楼下都是大人,为了避嫌,她特意没关门。柳依曦咬着下唇,手死死攥成了拳头,落在身体两侧,微微颤抖,触及灵魂的疼。她很想走上去,脚下却像灌了铅。明明每年都是她来给季风庆生的;明明他身边除了她,就没有什么离得近的女孩子了;明明在长辈们的玩笑里,他们的将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中间会冒出一个瞿清……她以为季风就是那般清冷的人,和谁都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以前在家长的撺掇下,偶尔被他默许进他的房间,都像是恩赐,而今却看到他一副主动的样子一路牵着瞿清的手进门,瞿清还很不情愿的样子。柳依曦是真的嫉妒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她不可以。瞿清到底哪里好,明明她哪点都比不上她。“怎么?不进去了。”周岩嚼着口香糖自楼梯口上来,看到柳依曦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看一眼没合上的房门,有些疑惑,“季风没在吗?”才走到门口,周岩就听到屋内的对话。“坐。”“……不了吧。”是瞿清的声音,脚步已经来不及刹住,周岩看到季风修长的手握着门把手。两个人对视片刻,周岩被季风眼底的不悦烫了一下。耳边呼啸过“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周岩抬手摸了摸鼻尖,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他回头,看到柳依曦的脸色愈发难看。“啊内什么,他们可能要学习,咱们去展厅转转?”周岩好心建议。柳依曦深吸一口气,一甩手,理也没理,转身下了楼。房门被一关,瞿清眼看着世界被隔绝出来,没由来的有几分紧张。这下是真的没啥也说不清了。季风把自己书桌处的椅子抽出来,拍了拍椅背,再度开口:“坐。”瞿清这次顺从地坐下去。季风站在后面,单手闲闲地撑着椅背。屋内很暖,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他身上自带的那种茶香混合着一点薄荷的香气。季风的书桌很整齐,看的书也几乎都是瞿清这个文科生不会涉猎的。她有些惊叹地扫了一圈,看到书架上一个格子间,眼底有了惊奇。“啊,这是……”这个格子里的东西,实在和整个房间都格格不入。季风轻轻“嗯”了一声,耳根有些泛红,没什么表情地把书架上的东西取下来摆到瞿清面前。少年宫的宣传单,被他用塑封装起来,保存的很好。瞿清转着看了一圈,有些惊奇:“我的当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一堆东西里有个很简陋的贝壳手串,瞿清几乎瞬间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手作。她脸红了红,看向旁边的八音盒,是她生日那天随手塞给季风的。旁边是一个被洗得很干净的沙丁鱼罐头的瓶子。瞿清脑子里像是有闪电略过,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那时候从海边来,在少年宫拉着白白净净的少年,给人家吹什么出海、捡贝壳、沙丁鱼。……太丢人了。还有许多他从旧书店买到的、从她这里勒索到的树叶书签,很整齐地放在很精致昂贵的木盒子里。瞿清脸有些红,坐在那堆“礼物”面前,像是被公开处刑了。“对不起啊……”感受着身后的人气息没有远离,她小声开口,“我那时候也小,初来乍到又没什么朋友……做的有点过分了……但我不是故意的……”“你在说什么?”少年清冷的嗓音带了点疑惑。瞿清握着扶手转身,想要解释。季风正倾身要去拿桌上的东西,正好是她回身的方向,于是,瞿清正要解释的唇微张,就这样擦着少年清瘦的脸颊而过。像是一只盯准了鱼的水鸟,灵巧略过,掀起一片涟漪。季风高大清瘦的背影僵住了。瞿清的唇像是被强电流过了一遍,瞬间麻掉了,连同大脑像是烟花般炸开了,思绪被炸得七零八落不成逻辑。她的眼睛瞪大,酥.麻的感觉一路从唇瓣传遍到指尖。视线略过少年犹如迷雾森林的眼底,往下是他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是微微泛着漂亮粉色的薄唇,然后……是他清瘦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带了一点细微的水泽。那不会是她的口水吧……瞿清的大脑又是“轰”的一声,二次炸开了。她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过身,捂着嘴满脸无措。季风抬手想捞,她径直向后撞上了书架的某一层。瞿清眼底瞬间弥漫起潮意,泛着委屈的水泽,她低呼一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顶,视线触及到季风欲伸过来的手,再度无措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季风耳根很红,映照他白的通透的脸也有了一丝血色。他幽深的眼底泛起一丝无奈,拉开椅子靠近,语气里带了点暗哑的温柔:“小心点。”瞿清看着他靠近,原本麻掉的身体此刻在温暖的房间里开始升腾起燥热,她捂着嘴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她真的没有侵犯他的意思。季风有些无奈,轻易地抬手揉到了她的发顶,语气有些轻柔的无奈:“是,我的错。很疼吗?”瞿清头也不敢抬,摇了摇头。手心少女的头发像是轻柔的羽毛,波动间挠着他的手心,撩拨着他的所有情绪。季风的语气放得更轻,像是自语:“也不是第一次了。怪我。”什么?瞿清瞪着眼睛抬头看他,有些没懂他的意思。刚刚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