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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私心和占有欲。因为,他本来就是她的。季风视线幽深,闻言松了手,径直向着门口走去。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没等瞿清走进卧室门口,季风就已经关上了大门。他脸色不好看,两手空空的,接都没有接。瞿清脚步一顿,刚刚回卧室整理东西本来也就是个借口。她转个身,直接扑到季风怀里,然后掂着脚尖,吧嗒亲在了季风紧抿的薄唇上。“给你的奖励。”她说,眼底澄澈的望着季风明显不悦的俊脸,“笑一笑嘛,我也可以学着做饼干给你吃啊。”季风低头对着她吻了又吻,喉头滚动了一下,明明因为离别积攒的愤怒无处宣泄,对着她却又格外温柔:“不用。你好好呆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瞿清红着脸,任由季风狠狠吻着她,然后把脑袋搭在她肩头,像只委屈的大狗狗,闷闷的说:“真想这四年很快过去。”季风在美国只需要读三年,第四年要在这边拿到实习证明,这是学校的规定,而瞿清在国内的大学需要读四年,季文礼一开始就算好了这四年的分别带给两个人的考验有多大。时间和距离对感情的破坏和侵蚀是无形的,却极其致命的。瞿清忽然有瞬间鼻酸,她吸了吸气,也抬手抱紧了季风,希望此刻的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也许是期盼成真了,或者对未来的期待让日子变得充满美好幻想和希望,因为有着手机和电话视频的陪伴,分开的时间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瞿清把平时的时间全都放在学业和部门工作上,尽量让自己过得充实且忙碌。有时间视频和聊天的时候,就会和季风彼此聊一下对方的生活和状态。期中期末复习的时候,季风只要有时间就会整天整晚的和她视频,两个人一起静默地复习,或者季风指导她学习。这好像回到了高中时候,两个人明明也没在一个班,孟翼班和文二班隔了那么远,他们不是也一起学习一起努力考了大学,最后走在了一起吗?瞿清很乐观的安慰自己,会好的,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高中三年都这么快过去了,大学的时光也会很快过去的。而且寒暑假只要有时间还是可以见面的嘛。刘洋考上的是北方一个排名前五的理工类院校,两个人隔得远了,关系渐渐也疏远些了,好在刘洋总会抽时间关心一下瞿清的日常,也会互相评论下朋友圈之类的联络感情。偶尔微信或者朋友圈聊天谈到现状,也只是像个旧友一样闲话家常。刘洋似乎摆脱了高中身处孟翼班那种渺茫和压抑,大学里学的完全是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东西,所以如鱼得水,一飞冲天了。周雨眠和他的学校在一个城市,听她说刘洋现在可是学校的甚至他们那个市的风云人物,学校电视台甚至市电视台和报纸都上过几次,明恋暗恋他的姑娘更是数不胜数。瞿清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失去这个朋友,另一面,也真的替他终于找到自己的方向感到开心。寒暑假的时候,瞿清多数时间都会回尧光市。她现在长大成年了,总想着替瞿仕为还有徐姨分担一些,还有就是能和刘洋还有周雨眠赵文强这群人聚一聚。久不见面,他们每个人都成熟不少,周雨眠和白灵这两个以前天天开口闭口爱豆的小姑娘,也都各自谈起了恋爱,吃饭的时候还会不断地和男友聊着天,一脸的幸福洋溢。每到这时候,瞿清总是不由得想到季风,然后有些鼻酸。在学校的时候,她和陈安梨闲聊的时候介绍过自己这群旧友,也知道陈安梨有个牵挂了很多年未果的学长,也在美国。瞿清又唏嘘又心酸,不由得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和季风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这世间,总会有那么一群人,说是傻也好,专情也罢,是会坚持了自己的初心和所爱的吧。她想,他们会是其中两个的。季风的学校不是按照寒暑假休息的,所以他只有极少数的时间能够放假,然后回来看了瞿清两次,在这远离尧光市的陌生城市,他找个附近的酒店住着,短暂的相聚之后又是长久的别离。季风在美国读书之余,还在做着自己的投资,季文礼也总是有意无意让他处理一些季氏在美国的业务,不管季风愿不愿意。而这些总是拖住了他回来的脚步。这种生活和成长方式对于瞿清这样普通家庭孩子的认知而言可能已经十分超前了,但是对于季风出生的家庭而言,似乎只是很平常的事。转眼就到了大三。多数同龄人已经从迷茫和玩乐的心态里脱了出来,感受到生活和社会的压力在靠近,陈安梨一早就决定了出去就工作,所以大三的时候就找好了实习。瞿清其实也没有继续深造的想法,但是辅导员找她谈过话,说是她的学习成绩之类完全可以考个研究生深造一下。劝的次数多了,瞿清自己也开始犹豫,她很想问问季风的计划和未来的走向,原本以为熬过这四年会是个结束,他们终于可以结束分离,走在一起,却不想,这好像是一个分叉口。瞿清其实很想问问季风,如果他决定留在美国,那她就考一个国外的研究生,这样两个人或许可以离得更近一些了,但是想到瞿仕为日益沧桑的面庞,瞿清又会很有负罪感的打消这个念头。如果季风回国工作的话……他是不是要继承季氏。那到时候,瞿清不论是在一个很普通的公司做一个很平凡的岗位,或者还是在学校里几乎没有收入的读着书,是不是都配不上他了。想到上大学时候季文礼的所为和反对,瞿清忽然有片刻的无力感和迷茫。好像他们真的是差季文礼几个段位的小将,走到如今,不管是选了哪条路,终究走不出季文礼把他们看死的结局。电话拨出去,每每那边响起季风疲惫且带着啥鸭低沉的声音,瞿清又会除了关切再也说不出别的。挂断之后,只剩下她一个人满腹心思。季风似乎越来越忙,有几次忙到没有时间接她的电话,然后在美国那边半夜时分再打回来。瞿清问他在忙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从来不会说,只说让她不要瞎想,别担心。瞿清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多想。除却心疼,就只有一个人徒劳的猜测,再强压下所有的猜想。她像是一根被两端缴紧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断。进入大三,新传的课程陡然增加,权衡之下,瞿清彻底辞去了社团的工作。社团告别宴的时候,周亥作为新闻社的社长,在宴会上唱了一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