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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了一下,落在唇边的滚就这样哽住,然后看着她折身跑远。腿上还打着厚重的石膏,手臂上是擦伤的狰狞伤疤,季风高大清瘦的身影踉跄着往外追去,几乎站不稳,他撑着沙发背稳住,扑过去,拧开了门。滂沱的大雨,掩盖了一切的声音,雨幕里,哪有谁的身影。郑言霜吓到了,她慌张地追出来,拉着季风的手臂,又被他狠狠挣脱:“季风哥哥……你要干什么,你才出院,医生说你的腿不能走动,不然会落下病根的!”季风步子有些焦急,一下子跌倒在门前的雨里,砸在冷硬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身上的衣服狼狈的湿了,手臂上才愈合的伤口大片渗出血,混合着雨水被冲刷着蜿蜒成红色的溪,他像是浑然不觉痛一样,只望着前方,喃喃开口:“清清……”郑言霜追到门口,望着自己眼底从来可望不可即的骄傲少年,咬的嘴唇生疼,不甘又委屈地低吼:“哪里有瞿清!你出了车祸,半条命差点没了,这些日子,她有来看过你一次吗?!”“季风哥哥,你看看我……我才是那个真的喜欢你的人……”外面马路上,长得格外茂密的香樟树和绿化带之后,柳依曦撑着黑色的伞,穿着一身黑色的小洋裙,望着雨里的这一幕,很浅淡地勾了勾唇角,撩拨了一下被雨打湿的发梢,转身,有些惬意优雅地走远。——瞿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胆子这么大。直到坐在陌生男人家沙发上,端着他递过来的热水,身上裹着宽大的浴巾,才渐渐回过神来,有了后怕。所幸对方不是什么坏人。手机屏幕再度亮起来,上面闪烁着季风的名字,瞿清眼睛酸痛一下,几乎是瞬间挂断了,然后按了关机。她有些干涸的唇翕动了一下,望向Edward,开口:“谢谢你。”“没关系,”男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抬手指了下她手中的水杯,“幸好我外公之前来过,家里有烧水工具,不然,我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给你弄一杯热水。”他笑着,眼底像是沁着天边的一抹蓝。瞿清小口啜了一点,觉出点暖意,问:“你外公是中国人?”“我爸爸在国内学中医的时候认识的我mama,”男人点了点头,态度十分谦和,“我叫Edward,你呢?”“瞿清。”怕对方听不清,瞿清每个字都放得很慢很准确。“瞿,清。”男人很准确的复述,尔后问,“是两只双眼皮的眼睛的,那个瞿吗?”瞿清一怔,脑内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双“目”,被这个形容逗笑,她忍不住点头:“你这个形容,还挺象形文。”Edward跟着她也笑了,有些兴奋道:“真巧,我外公和mama,也是这个姓。”这倒是真巧,瞿清点了点头,安静下来,那个雨里看到的画面叫嚣着奔涌回大脑,她有些失神的收敛起神情,偏头向外面迅猛的雨势望去。“瞿清,”Edward喊她,深邃湛蓝的眼睛温柔地望着她,眼底的光很柔,却让她想逃,“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说来也怪,不知道外国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还是Edward和她一样都是怪人,问都没问,就敢把她这个陌生人带来家里。瞿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移开了目光,尔后说:“Edward,你问些别的吧,这个……我不想说。”Edward倒是秉持了外国人对他人隐私并不多言的绅士气度,点了点,只提醒瞿清:“瞿清,你如果想要回去,就要抓紧订机票了,我可以送你到机场。”瞿清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站起身的Edward,终究有些过意不去:“Edward,你……谢谢,你本来不需要这样帮我的。”“你这样说,有点伤人。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他的视线盯着瞿清眼角结了痂的细细的红痕,皱着眉的样子似乎真的被伤到了一样,“而且,我以后说不定会去中国,到时候也会需要你的帮忙呢。”瞿清盯着他,很快笑开:“那我一定竭尽所能。”——再次踏上来自归国的航班,时间只过不去了不到4时。瞿清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行李箱轻了不少,她用力地和Edward挥手道别,踏进了安检。来时,瞿清给包包里塞了一个大贝壳,那是她搬家前,在海边捡到的,有一对,一个,做成生日礼物送给了季风,另一个,还留在自己手里。说是季风追的她,可她总是暗暗做一些自诩是情侣同款的,幼稚而没有实际意义的物品。比如那个贝壳,比如,做的许多树叶书签,还有,学的并不像的树叶画。走之前,瞿清等在车里,硬是让Edward帮他把这些放到季风门口的信箱,而她连靠近那个房子的勇气都没有了。想到上两次离开,季风给她打包的满满当当的箱子,对比竟是这样惨烈。十四个小时的飞行。不似来时,瞿清像是蓄了半年的疲惫,几乎从登记睡到下机。梦里,她回到高中时期,她的额头被敲了敲,她嗅到标本馆淡淡的霉味,幽幽醒来,就对上季风佯怒的清隽脸庞。季风揉了揉她的发顶,耳根有些红,脸色却还崩住:“梦到什么了?别看我,看这道题,解法有哪些?”瞿清不顾他的话,只呆呆望着他,乐呵呵的傻笑,她顾不得许多,忽然扑到季风怀里,揽着他的脖子撒娇:“季风,我做噩梦了……”季风耳根通红,眼睛四下扫了一圈,却不舍得推开她,宠溺又无奈地揽着她的背轻抚“梦都是反的。”瞿清疯狂地点头,说不出口,怎么办,我梦到我们长大了,我把你弄丢了。空姐温柔的轻拍叫醒了瞿清,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关切的问一句她没事吧。瞿清扫一眼外面厚厚的云层,抬手系安全带,脸上有些不适,她摸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眼角发梢全是湿意。骗子。瞿清如梦初醒,瘪了瘪嘴,忍住眼眶的酸涩。原来梦境也是会变成现实的。落地的时候,瞿清没有回学习,而是直接转机回了尧光市。这次飞行只要短短两个小时的路程。下了飞机,她开了机,季风的未接来电停留在昨天她关机钱,没有多余的消息。瞿清苦笑了一下,准备给陈安梨发短信,终究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自己回国了。在机场卫生间洗了把脸,瞿清看着自己红肿的眼底,还是掏出粉饼打了个底,然后稍稍涂了个口红,头发整理了一下,她对着镜子微微笑了一下,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