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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了她许久应是一身疲乏,禅房后苑有沐浴之处,沐浴可洗净“孽障”,这也是不少人在后苑禅房留宿的缘由。他转身离开,去了屋后。赵锦诺继续翻着册子,只是眼睛忽然眨了眨,想起他今日似是看过签文之后,便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外袍披在身上,赵锦诺在袖袋里寻到了那一纸签文。——祸福相依。赵锦诺淡淡垂眸,又慢慢将签文放回原处。她继续翻着手中的册子,只是目光凝在一处,许久都未翻过下一页。……等阮奕从屋后出来,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身上有清淡的皂角和檀香味,神色似是比早前舒缓许多,赵锦诺佯装不觉,放下手中书册,“我也去。”他应好。她经过他时,踮起脚尖,似是在他耳边嗅了嗅,叹道,“大白兔,你真好闻,是只香香的兔子。”分明知晓是逗他,阮奕还是忍不住笑。她又嗅了嗅,更正道,“嗯,又香又好看的兔子。”阮奕转身。她已取了衣裳往屋后去。他心情莫名好了几分。踱步至窗前,那本还放在桌上,他拿起看了看,有人似是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他早前见她看得认真,是一页图一页图仔细斟酌的,所以看得极慢,他唇角勾了勾,放下书册。正好瞥见窗外的雨停了,空气中都带了清新。他坐在窗沿下翻着先前的佛经。佛经最易让人静心,他今日特意挑了佛经看。原本一纸签文不会扰乱他心神,但他瞥过一眼的签文却同他今晨在宴叔叔苑中时生出的担忧不谋而合。正因为当下的一切都实在太好,才会更担心变数。这一世,他赌不起。……稍后,等赵锦诺出来,衣裳亦换好,只是头发尚还有些水汽。他转眸看她,伸手阖上窗户,怕凉风入内她着凉。又唤她上前,替她擦拭头发。赵锦诺听话上前,又抱膝坐在小榻上,一面让他替她擦拭头发,一面仰首同他说,“你和大哥都是爹娘的孩子,为何大哥同宴相没你这般亲厚?”她一双眼睛看着他。其实她并不好奇,她只是寻了话同他说,看他当下心情。阮奕一面替她擦头,一面轻声道,“宴叔叔早前在严州任知府,是后来才随陛下一道回京的。那时京中生了动乱,大哥早前同娘亲和姨母去看外祖母,动乱期间一直没有回京。我早前生了场病,没同娘和姨母一道走,一直呆在京中同爹一处。宴叔叔同爹走得近,那时候宴叔叔有烦心事,时常来府中寻爹,宴叔叔见我的时候多,所以我同宴叔叔亲近。爹同宴叔叔关系很好,宴叔叔从小到大对我和大哥都很好,尤其对我。”赵锦诺也听得认真,“爹怎么会同宴相关系这么好?”阮奕笑道,“他们早前在白芷书院就是同窗,后来宴叔叔出了事,一直是爹陪着,爹常说他们二人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我看爹同宴叔叔同兄弟也没什么区别。”赵锦诺笑笑,难怪他认宴相做义父也好,说要在宴府常住也好,爹都没有异议,原来都是有缘由的。“我看差不多干了,还多擦一会儿吗?”他怕擦得太久,她头疼。她摇头。早前便已入夜,两人又看了许久的书,再是沐浴出来,其实夜色已深。禅房后苑的敲钟声响起,是提醒当入睡了。“休息吧,明日晨间还要听诵经。”他吻上她额头。她亦应好。……佛门清净,相拥而眠并未影响清净。阮奕惯来喜欢从身后揽着她入睡,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似是如此让他有安全感。她之前惯来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似是今天他说起早前落水后做过的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她才依稀猜出些许端倪,在他梦里,他二人的结局应当不好,尤其是今日见过签文之后,他许是不察,但她都看在眼里,亦知他心中有担心。他今日背了她这么久上山,应当累极,但眼下她耳畔还没有熟悉呼吸声,她知晓他还未睡。她微微睁眼,指尖握紧他指尖,十指相扣,他才轻声道,“没睡?”赵锦诺亦轻声,“阿奕,我偷偷看了你的签文。”他微顿,既而平静,“是我未收好,不算偷看,一纸签文而已,不必当真。”他反过来宽慰她。赵锦诺扣紧他指尖,细声软语,“大白兔,我早前同你说过新沂庄子上的事吗?”“没有。”他如实应声,前一世也没有,她惯来要强,不喜欢他提起赵家的人,他讳莫如深。而眼下,她翻过身,面向他。他亦看她。她枕在他胳膊上,一面看他,一面道,“我同你说新沂庄子上的事好不好?”“好。”他眸间微光,她早前避讳的事,在这一世却愿意说与他听,他心中微暖。她柔声道,“大白兔,我娘在我两岁的时候病逝了,后来我爹娶了王氏,王氏是我爹的填房,但对填房这个身份很介怀。当时她怀了身孕,祖母怕我冲撞了她,就将我送到庄子上,让宋mama照顾我,后来王氏生下龙凤胎,家中也一直没有来人接我和宋mama,好似将我们忘了一般。宋mama怕是王氏从中阻挠,还偷偷带我回过一次乾州,想要见爹和祖母,结果人还未见到,就被祖母身边的周mama轰了出来,我那时小,记不得周mama同宋mama说了什么,只记得宋mama一直哭,抱着我说,我们娘俩不回乾州了,我们娘俩自己过……”“阿玉……”,她过去从未对他说起过这些事情,早前赵家的事他只在宋mama口中听过一星半点,后来她过世,宋mama怕他伤心更少有提起,他听她就在耳旁温柔又轻声地同他说起,他眸间好似沉入冰窖。她伸手抚上他侧颊,唇角微微勾了勾,“大白兔,我只是想同你说以前的事,我早前未同旁人说起过,我只想说给你听。”“好。”他知晓不出声打断她。她抚上他侧颊的手收了回来,一并枕上,“后来我爹的仕途一直平顺,家中便再也没有提起过以后接我回府中的事,等我爹做上了乾州知府的第二年,祖母身边的丫鬟来了庄子上,将地契给宋mama,让宋mama替我料理,便是变相说,我日后可能回不了乾州了。宋mama那个时候终日哭,好像回不了赵家,天都要塌了,我便同宋mama说,让她将地契粘好日后给我做嫁妆,我嫁到何处,就把她带到何处。”她笑,阮奕便也笑,只是笑里藏了护短。她继续道,“后来,我的嫁妆就越来越多,起初宋mama还不信,我让阿燕拿了零头她看的时候,她也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