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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初入宫时候被他的温雅外表蒙骗过,其实他是个城府心机远远在众人之上的人,偏偏又掌了无边权势,怎能令人不戒备。“皇上不是已经走了么?”“只是到外面借着凉风清醒清醒。此处是朕的寝殿,朕能去哪?”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贵妃今夜要受累伺候朕。”即使再难堪的事从皇帝口中说出来,也被用一层华丽锦缎包裹得体面。此刻搂着她的男人要毁了她的家,可她非但不能吵不能闹,还得笑着侍候得他舒心。伸出手臂搂住皇帝的脖颈,避开了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之后不必她再做什么,皇帝发了狠地吻住她。吻一路延绵至耳边、颈窝。宽大寝衣被从肩头剥下,两人多久未亲近了?于心然算不清,这几日心里煎熬,每一日都格外漫长。他一声声地唤她贵妃,“贵妃这些时日不在朕跟前,朕夜夜都想你。”这话虚伪至极,于心然当然不信,他所谓的想,是想她的身子吧。可皇帝急切而灼热的吻叫她渐渐着迷,嘤咛一句,“臣妾也想皇上。”“是真的么?”皇帝的声音低沉暗哑,贴着她的耳。还未等她回答,强劲的手臂楼了她的后腰一个翻身,将她面对面安放到他怀里。昏暗的帐中,皇帝慢慢靠近,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视线相对,温温柔柔的,他的眼睛里似有亮光,他的唇叫于心然忍不住想碰一碰。方才的一番纠缠令皇帝呼吸加重,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喘不过气。上身除了一件抹胸,再也无任何遮蔽。她身材姣好,自肩胛至后背纤腰连成一道温柔优美的弧线。背后修长冰凉的手指如刀尖一般沿着这道弧线一路往下,来到腰间轻易挑开了束紧的结,丝质的抹胸落到他手臂上,再也没了作用,他今夜铁了心要她。相较于方才的疯狂,皇帝一寸一寸细致而温柔地继续吻她,每吻一次都引得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贵妃真觉得王为意射箭比朕好么?”皇帝莫名问道。这个问题有第二个答案么?于心然也清醒了些,搂着皇帝趴到他肩上,真假难辨道“皇上最好。”分不清是谁撩拨了谁。也许是太久未招妃嫔侍寝,男人无比沉醉,像是沙漠饥渴的人,一遍遍地饮着甘露。平日里多虚伪多高贵的君王,当于心然用掌心贴着他胸膛,发现坚实胸膛之下那如热浪翻滚般心跳,其他都可以是假的,心是最真的。只是亲吻便已经叫人受不了。当一切蓄势待发,皇帝有力的手臂圈起她的腰。“唔”于心然突然捂住小腹呜咽一声。“怎么了?”皇帝皱起眉头过来查看。“臣妾小腹如针扎一样疼。”她痛苦道。“朕去传御医。”他转身要下榻。“诶?皇上等等。”她腾出手来拉住皇帝,“不用传太医,臣妾只是、只是癸水将至,忍一忍就好了。”皇帝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犹豫了下才又回到她身边,“很疼么?”于心然捂着小腹点了点头,为了显得逼真,她硬是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无需担心,臣妾睡着就不疼了。”拉过锦被盖住自己,朝向床内侧,一双水润明眸转了转,忍住唇边的笑。身边忽然又有了动静,皇帝要下榻。“皇上要去哪儿?”“沐浴。”“皇上别走。”她将皇帝拉回来,撒娇道,“皇上用手给臣妾捂一捂兴许还能好些。”他胸膛因为方才的缠绵一片绯红,看着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可是那日他不也是用相似的法子折磨她的么?比这还要狠,害得她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皇帝虽然脸色阴沉,终于还是遂了她的意,轮廓分明的灼热胸膛贴上她的背,手臂环过她的腰,掌心贴了她的小腹。“朕怎么记得贵妃的信期在月初?”背后传来君王沉稳而克制的声音。这个年纪的男人禁欲多日,方才又遭了那样一番撩拨,能忍下实属不易。“皇上的掌心好暖。”她避重就轻。这两年随王伴驾,于心然自问并非毫无长进,还是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皇上。”于心然转过身要往他怀里钻,“别过来,转过去。”皇帝倒吸一口冷气,声音急促命令道,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幸而帐中昏暗,若他能见她脸上的笑意有多明显,定会像之前那次一样气得将她扔回京城的冷宫里去。“皇上很难受么?”于心然看热闹不嫌事大。饶是他身上这把火烧得多旺,她还是想添一把柴。“贵妃觉得呢?”他声音不再温柔,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别让朕知道你在撒谎。欺君的罪名多大你是知道的。”皇帝心中虽然有疑,掌心却贴着她的小腹一刻都不离开,于心然觉着他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她万万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假装温顺道,“等臣妾好了,一定好好服侍皇上。”“贵妃最好记得这句话。”皇帝在她耳边压着声音道。第二日清晨于心然照常伺候他洗漱更衣,皇帝脸上依旧阴郁,“用过早膳来御书房抄书。”“臣妾遵旨。”现下的局面,他对她的威胁与惩罚仅只有抄书这一项。到御书房时恰逢张御医给皇帝请好了平安脉,“皇上身体康健,只是......只是内里虚火太旺,奴才给皇上开祛火的药。”“嗯。贵妃腹痛,你诊诊是什么病。”于心然本正好坐到御案边,翻开准备开始抄书,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神情迷茫地看着皇帝。“贵妃过来。”皇帝唤她。“啊?”于心然骤然警惕起来,她的信期在月初,张御医一诊断定,昨夜的谎言会被戳穿,她心虚了急忙道“臣妾这是老毛病,不必劳烦太医诊断。”“过来。”皇帝重复一遍。于心然知道他哪里是关心她,而是想辨别她话的真伪。只能勉强坐到木塌之上,张御医细细为她搭脉,于心然给他使了个眼色,可御医神色如常,不像是明白了,这令她心里更是万分焦急。许久之后张御医才缩回手,恭敬回禀皇帝,“娘娘有宫寒的毛病,并不严重,待臣开副方子为娘娘调理。”皇帝哪懂得妇科,只是点了点头吩咐,“用最好的药。”可于心然自知并未宫寒的毛病。趁着皇帝离开的工夫,于心然揶揄道,“张御医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张御医并不慌张,笑笑回应,“臣可完全是看娘娘脸色行事。开的药方全作春季补身之用。娘娘可放心服用。”未料到还被个御医反将了一军,她语塞。与皇帝周旋的第三天,看似扳回一城,可戏弄君王的下场就是一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