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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定定地看着那蚕丝越收越紧,最后绷得笔直……吴阁主半闭着眼,开始诊脉。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房间里异常安静,甚至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诊脉的过程是漫长的,哪怕是脉象上再小的波动也不可忽略,否则就有可能给最后的诊断带来误差。吴药微眯着眼睛仔细感觉着病人的脉象,偶尔动一动丝线。大约半炷香过后,他收起蚕丝,面色相当凝重:“这位病患脉象虚浮不定,尤其心脉处最是虚弱不堪,恐为先天不足之症。”两个随从面面相觑,很明显没听明白:“你这老头讲话怎么模棱两可的?你就说这病到底能不能治!”“我师父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这是先天不足,没法治。”荆轲话音刚落,其中一个随从急了:“搞了半天你也治不了啊!那你还折腾这么久干什么?!”吴阁主不明所以:“不是你们请我来的么?不是你家主人执意让我悬丝诊脉的么?”红袖示意他们不要多嘴,看了一眼帐子里的模糊身影,她上前对吴阁主微微欠身:“吴老请不要见怪,只因这位女眷病势沉重,主人忧心不已,加之几经求医问药皆一无所获,大家也跟着六神无主……言语有失,您千万别介意。”吴阁主大度地一笑而过:“姑娘放心。我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不会计较的。”“那么,此病真的没法治了吗?”“按照医理而言,腠理之疾易于肌肤之患,肌肤之患易于肠胃之病,若疾患深入骨髓,则药石无医。这位患者虽说还未到病入骨髓的地步,但先天不足比后天引发的疾病要难治得多……依我之见,应先施针让其恢复意识,再辅以汤药稳住病情。”吴阁主的诊断结果与之前那位医师的结论差不多,既然对方明确表示病情可以控制,红袖多少安心了些,于是吩咐下人们去准备。吴阁主开了方子,又将施针的xue位写下,一并交给了府上的人。药方是开了,煎药这一类的杂事自然由学徒来完成。柴火已经备好,荆轲按方子抓了药,正打算倒进瓦罐里熬煮,一抬头只见那两个随从站在面前跟个门神似的,不禁皱起眉头:“你们俩在这干什么?”“红袖姑娘让我们看着你煎药,免得你开小差。”其中一人随口编了个理由。荆轲暗自冷笑,表面上却装作恼怒的样子,把抹布一扔:“什么意思?信不过我是不是?!好啊,你们自己来,我还不伺候了!”说着就要起身撂挑子。一个随从将他拦住,另外一人说道:“瞧你这后生文文弱弱的样子,没想到脾气还挺大。怎么,皮痒了是不是?”荆轲立马“怂”了,脑袋一缩乖乖回去熬药,嘴里低声嘟哝着:“真是的,碰上你们这帮不讲理的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事实证明,诊脉是门技术活,熬药也并不简单。不光药材的份量要严格控制,而且熬煮的时间和火候也需精准恰当。荆轲一边吹口哨一边低头摆弄着炉子,不一会儿,药味渐渐从瓦罐里飘出,苦涩中透着些许微末异香,混在药香里,让人难以察觉。半晌后,荆轲将炉火调小了些,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大摇大摆地离去。原先还凶神恶煞的随从此刻却一动不动杵在那儿呆若木鸡,连眼睛都是直的。原来荆轲在熬药时趁其不备往炉子里加了黄金台特制的迷药,这种迷药的药效十分霸道,人一旦闻到,不消片刻便失去意识,却不像一般的蒙汗药那样倒地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中了此种迷药的人仍可以像寻常一样站立或行走,然而却会短暂失去判断和思考的能力,也无法与其他人进行正常交流。换言之,这两个随从虽然站得笔直神情严肃,其实已经被催眠,与木桩无异。而荆轲要做的,则是利用这一小段宝贵的时间将府邸的机关暗道摸清楚,以便于更好地救人。红袖不在,府上的医师正按照吴阁主列出的xue位为病人施针。荆轲施展轻功,轻轻松松避过那些耳目,很快便将整座宅邸的前庭后院看了个遍,并且特别留意了一下之前那个房间的外墙。按照吴阁主的推断,不管什么样的密室,通风口是必不可少的。可是他围着墙观察了半天,却发现上面光秃秃的,连用来掩盖通风口的爬山虎都没有,更别说机关了。荆轲一头雾水,不禁怀疑之前对密室的判断出了误差。正一筹莫展,突然一阵水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站在高处举目望去,只见几个下人在用水车汲水……原来是这样!荆轲眸光一闪,心中了然。此时,房里的医师施针完毕,已收了银针正欲推门出去。而门外的院子里,汤药刚好煮开,两个随从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蓦地,太子丹发出一声闷哼,眉心深锁,眼睛半睁半闭,似是将要醒来……准备推门而出的医师听到他的低吟,遂反身回来又把了把脉,眼神里透着诧异:“这么快就醒了那吴药还真有两把刷子!”于是,他起身推开门,恰好看到荆轲正看着炉子,便问道:“药可熬好了?”“马上就好!”荆轲应着,朝那两个随从打了个响指,“喂,你们俩别光站着,再搞点柴火来。”迷药的药性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那两人随即醒了过来,互相看看对方,又疑惑地望向荆轲,显然对于自己刚才被迷倒一事没有一点印象。“炉火不够,再添些柴火……你们俩耳朵不好使吗?”荆轲一脸嫌弃地重复道。“哟呵,你小子算哪根葱……”两随从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如今被一个小学徒教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时恰好红袖从远处走来,两人赶紧低头闭嘴,乖乖去拿柴火了。医师对红袖耳语了一阵,红袖点了点头:“看来,吴老果真不负妙手回春之名!”·折腾了将近一天,等到吴阁主和荆轲登上回程的马车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阁主一整天未归,临淄阁众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无一不为他们二人担忧。毕竟连主上都栽在对方手里,这临风楼实在不容小觑!所幸临近酉时之际,两人终于回来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问情况究竟如何。吴阁主一一将情况说明,众人听闻主上病情尚算稳定,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又听对方说起机关密室一事,不禁七嘴八舌讨论对策。副阁主仍旧坚持强攻:“之前不知道主上的情况和下落,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什么都搞清楚了,何必还畏首畏尾?!不就是些机关吗,老吴会破啊!依我看,这事儿很简单,召集所有人手一起上,我负责带头吸引他们的注意,老吴和荆轲去救人……老吴,你觉得怎样?”“荆轲,你觉得是否可行?”显然,吴药对于副阁主的计策并不反对。荆轲略一思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