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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了你的手上。”谢菲尔德:“……”他用力揉了揉眉心,却越揉越跳痛:“所以,你之前是故意那么说的,为了让我生气?”她甜甜地对他笑了笑,是狡黠又得意的笑:“你好聪明呀!”谢菲尔德深深呼吸了一下,半晌过去,才忍住再办她一次的冲动。那不知轻重的迷人精还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声:“你怎么不像之前那样生气了,好没劲。”谢菲尔德没有理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干净的裙子,帮她换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有,我舒服极了!”换完衣服,她迫不及待地扑到了他的身上,环住他的脖子,扑闪着眼睫毛仰望着他,“柏里斯,我们现在是情人了吗?”是情人吗?他之所以无法接受她的爱意,就是因为难以跨越道德和年龄上的鸿沟,没想到当兽性压倒理性的那一刻,什么顾虑都管不了了,只想像捕猎一样地占有她,侵略她,直到精疲力竭。结束以后,她依然是唯一一个能令她疯狂的女人,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谢菲尔德扶住她的后背,让她坐在床上,然后半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安娜。”安娜皱起眉,有些警惕:“你不会是想耍赖吧!”谢菲尔德摇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是想说,你和我在一起,会比和同龄人在一起更加困难。你会遭受非议,被恶意揣测,只有极少数人能认同我们的爱情,大多数人不会听你的辩解,也不会去考证前因后果,他们会在你看不见你的角落抨击你,辱骂你,将你当成仇人一样痛恨。这些你都可以接受么。”安娜几近急切地答道:“我可以!”“不用着急回答我。”他揉了揉她的头,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探身过去,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但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先下楼吃早餐,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安娜快要急死了,他们都像动物一样交.欢了,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松口成为她的情人?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安娜整个早上都闷闷不乐,刀叉碰得叮当响。要是平时,谢菲尔德会朝她扔去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示意她按照礼仪用餐,这个早上却对她不闻不问,连一句呵斥都没有——倒也不算不闻不问,至少她餐盘里的面包,是他亲手给她掰开的,但安娜就是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不开心极了。用完早餐,司机将一辆有隔板的轿车开了出来。安娜看着驾驶座的侧影,忽然间很沮丧,如果雅各布还在,他们就不用坐这辆又黑又长的车了。她其实还有点儿迷茫,不懂雅各布为什么要离开她。对于雅各布的离去,她不是不伤心,是太伤心了,根本不敢细想。她保持乐观的秘诀就是,不去细想那些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还好,她的身边有柏里斯。他是一座冷峻、巍峨的高山,可以遮住所有会让她枯萎的风雨。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难过,不会凋零,永远青春靓丽,永远可爱鲜活。这时,谢菲尔德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一瞬间,她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一天,他穿着黑色的薄外套,里面是白色条纹衬衫,褐色领带,皮鞋凌厉而锃亮。他的身形是那么高大,那么挺拔,从肩背到手臂的线条,比任何一个年轻人都要笔直,都要利落。与初见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的眼神不再透着漫不经心的冷漠,眼中全是她的影子,那是独属于她一人的温柔和意乱情迷。他已经是她的了。不管他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抗拒,都没有用了。他注定是她的人,注定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光阴里,只纵容和宠爱她一个人。安娜一蹦一跳地走到他的面前,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的耳边说:“抱我上车,柏里斯。”谢菲尔德扣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周围除了他们和司机,其实还有很多人,有修剪草坪的园丁,打理花草的花匠,清扫花园和落地窗的女佣,他们虽然没有明显地抬头望过去,却一定看见了她和谢菲尔德的亲近。可能在他们的心中,她已经是一个轻贱可鄙的娼.妇,为了金钱和谢菲尔德在一起。但是没关系,她自己知道这是爱情就行。——谢菲尔德带她来到了市中心。艳阳高照,这里到处都是直指云霄的高楼大厦,人们行色匆匆,或追赶公交车,或赶向地铁,或高举着胳膊,试图猎下一辆横冲直撞的出租车。露天咖啡店前人来人往,有不穿胸罩的时髦美女,也有在盛夏坚持蒙面的沙特女子,有又穷又胖的黑人保姆,也有富裕且纤细的黑人女孩。就在这时,一群人从街角走过来,有男有女,手上举着解放女性的标语。他们神情激愤,呼喊着口号,有的男人喊口号的声音,甚至比女人还要响亮。安娜眨了眨眼睛,刚要问谢菲尔德这是为什么,一个白人男子突然冲过去,扯下一个女孩手上的标语,狠狠地踩了两脚:“你们这群母猪是祸害!你们永远都嫁不出去!”话音落下,白人男子立刻被人群中的一个男人打倒在地。那个男人肌rou发达,皮肤黝黑,却外穿着粉红色的文胸:“女人就一定要嫁人吗?!”因为解放女性的游.行中除了女性,还有不少男性,白人男子几乎是落荒而逃。那群人发出鄙夷的嘘声,继续前进,高声呼吁众人关注妇女权益。安娜咬着手指甲,饶有兴致地惊叹道:“好有趣!”谢菲尔德看她一眼,把她咬的那只手拿了下来。安娜蹙起眉毛,刚要闹脾气,那只手就被谢菲尔德吻了一下。她“啊呀”了一声,快要融化的冰淇淋般,差点从座椅滑坐到地上。安娜没想到,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竟然比热烈的交.合还让她脸红。不到两秒钟,她的脸蛋就变得红彤彤的:“你带我来这里想说什么?”谢菲尔德看着他褐黄肤色的小美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做一个坏人,对她隐瞒一切坏处,反正只要他还活着,她就听不见那些流言蜚语。但万一,他死了呢?或是,她厌倦了,想要开始一段正常的感情生活?所以,他必须将在一起的后果告诉她,引导她做出正确的决定。“安娜,”他揽住她的肩膀,头微微垂下,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看见那些人了吗?”“看见了。”“假如你和我在一起,他们就会是那些抨击你的人。你和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也不认识你,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出身,不知道你的姓名,但他们能从各种渠道看见你的其中一面,随意而轻蔑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