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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如此闹剧!她心知儿媳妇牵扯其中实属无辜,又觉得二儿子也许只是年纪小一时冲动,连忙上前打圆场,开口斥责道:“子寒,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见平时很有生气的阳光大男孩如今垂头丧气的模样,也有点心疼,便缓和了语气劝道:“你就算是喜欢年年,也得讲个先来后到不是?她毕竟已经是你的大嫂了……”“先来后到?”倪子寒一字一句定定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声音低哑地笑了起来,脸上阴鹜的神情在阴影下竟显得有些可怖。“说得好听,可你们给过我这个机会吗?你们有谁关心过我的感受?”这么多年积累的委屈和愤懑一下子统统爆发,他甚至直接对着父母低吼道:“苏家的千金只能嫁给倪家事业有成的大少爷,而我这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根本打从一开始就没这个资格!”“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倪夫人的一双美目里已经有了泪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倪子寒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伤心的眼神,兀自强辩道:“难道不是吗?!大哥优秀,三弟可爱,只有我夹在中间,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你们的一丝赞赏,只能卑微地期望着你们偶尔心情好时施舍的那么一丁点垂怜!”话一出口就没有回头路,借着醉意,他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藏在心底的最大隐痛:“我一直记得,小时候我和大哥一同被绑架,爸却只救了大哥,而我的背上到现在还有一块去不掉的疤!”他这话一出,整个廊道都寂静了,这段尘封已久的可怕往事一下子好像堵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半晌,一直没开过口的倪父才慢慢地走过来,轻声道:“那件事,确实是爸爸做得不好。可是子寒——”他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叹息着继续开口。“你只记得你五岁那年我没来得及护住你,可你还记得你和大哥是怎么被绑架的吗?那天是你的生日,是你非要上那辆车,你哥哥为了救你才跟着被人绑了。他那会儿还生着病,自己都那么虚弱还把你紧紧抱在怀里,结果差点——”倪父一个大男人,说到这里时竟哽咽地说不下去,倪夫人也忍不住在一旁拭泪。“——差点被那伙人生生打死!你只记得你背上那道疤,怎么就不记得你哥后来在重症监护室里足足躺了一个月,连医生都说,他只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听了这些的苏年,心里一阵剧痛,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赶紧去看身边一言不发的倪子清。他此时正紧紧地抿着唇,脸色灰白,她连忙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男人冰凉的大掌,又悄悄捏了捏,希望能给他一点温暖和支持。倪子寒完全怔住了,这段久远的记忆也许是因为太过痛苦和愧疚,在他脑海里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又或许,人都是如此,只记得自己受到的伤害,潜意识会忽略旁人所受的痛苦。“子寒,你明白吗?你的生日,只差那么一点,就成为你哥哥的忌日了!”倪夫人哽咽着说,神色里满是后怕,而倪子寒听了,全身都剧烈地抖了一下。“我只要想到那一天就浑身发抖,所以你的生日我根本一年都不想过,是你大哥他一直坚持。而且你大概不知道,你每年的生日礼物,其实都是你哥哥准备的。”倪子寒又是一震,忍不住看向倪子清。“就算不说这些,你每次闯祸。哪一次不是你爸和你大哥一起替你收拾的烂摊子!”“好了,别说了,这么多年,我们又何尝没有错?”倪父轻轻揽过妻子,打断了她的话,他眼底一片暗色,深深看了二儿子一眼:“不论如何,你始终是我们的儿子,也是我们的骄傲。”倪子寒蓦然抬头,只看到父亲转过身苍老的背影,他颓然地坐到了地上,难道一直以来,他真的错了吗?苏年心里长叹一口气,倪家的兄友弟恭,家庭和睦固然是真的,但其实埋藏着巨大的祸根,随时都岌岌可危。那件往事其实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但只有剜掉那块腐rou,这个家才算真正得到新生,才能够让倪子清过得更好,而这本身就是她对原主的承诺。夜深了,倪子清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他看着眼前一脸小心翼翼,似乎犹豫着想要说什么话来安慰他的小妻子,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温声道:“很晚了,去洗个澡,早点睡吧。”等她乖乖地进了浴室,他面上才终于露出复杂的神色。今天发生的事实在让他身心俱疲,没想到子寒居然一直以来对他有那么多的怨气。也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够细心,竟没有察觉到他阳光外表下的压抑。而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亲弟弟竟然也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存了觊觎之心!他一向自诩理智大过情感,可在听到那些话,看到他们两人的姿态时,他竟控制不住自己,差点就一拳打向自己疼爱多年的弟弟!倪子清轻轻叹气,揉了揉眉心,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这些女孩的东西,面色又稍微好了一些。桌上摆着一本素描本,大概是她最近新画的,便想看一看缓缓心情,结果刚一翻开,里面就飘出几张单页落到了地上,似乎是从哪里撕下来的废稿夹在了里面。他拾起一看,不由得瞳孔紧缩,一下子攥紧了拳头。这几张画稿,画的都是同一个男人,身着白袍贵气逼人,眼角眉梢俱是风流,不是傅喻又是谁!他知道苏年很喜欢傅喻那个小侄女,因此哪怕这个男人对她一直心思不纯,他也没有阻拦他们的正常交往。他愿意给她足够的自由和空间,更不想制止一切能让她觉得快乐的事。可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画稿,想到那个男人危险的引诱,又想到弟弟暗中惦记的心思,各种情绪瞬间交织在一起,让他胸前一下子就燃起了一团火,叫嚣着要立刻占有她,得到她,恨不得吞进腹中永不分离!所以等到苏年穿着酒红色的睡衣,慢吞吞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男人不同以往guntang又深沉的眼神,幽深的眼瞳带着无边的欲色,好像能把人吸入其中。她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流入衣领,精致的脸上覆着一层薄红,红润的嘴唇微张,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倪子清一把拽到身边,而后不由分说就被轻轻推到了柔软的床褥上,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发出,就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这是一个气势汹汹的吻,已经超出了耳鬓厮磨的范畴,而是清晰的占有,掠夺!他在火热地攻城略地,想攫取她全部的香甜气息。而且这样的缠绵持续了许久,亲得她全身发软,只能在间隙里偶尔发出一两声剧烈的喘息。若在平时她也许早就吓到挣扎起来,可是今天,她看着男人暗沉眼眸里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