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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上一口,任由他老人家悠哉地把人拉拔了半天,似乎终于满意了,把人按在怀中,总算愿意开口:“我要在这里留一天。”“是。”银川捉摸不透厉离的想法,谨慎应道。厉离:“不该出现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向来聪明,相信不用我再多说什么。”银川一凛,连忙点头应是。厉离:“有什么好吃的让人送一份给她,她醒来估计得饿了。”银川确实聪明,是天诛城那帮旧属下当中最会审时度势的人,为了小命着想,他连一眼都没给付明缨,只恭恭敬敬再度应下厉离的命令。厉离似笑非笑地睇了银川一眼:“看来这些年来,你和啸雷一样,还是一点都没变。”一个过分耿直,一个心眼儿多。他不待银川回答,便抱着付明缨,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轻飘飘地跃起,身形风掣雷行地一掠,已经到了灵溪镇最大的酒楼门前。他身形一顿,就这样抱着付明缨站在门口。那酒楼大门关紧,写着菜色的大招牌被孤零零搁在门口,因为被火焰烧过,焦黑了一片,上面的字迹已经彻底看不清了。灵溪镇的一景一物皆有妖物所化,连酒楼的大门也附着妖,有依稀的灵识。这道门察觉到厉离让人畏惧的地方,不待厉离说话或是一脚踹开,便战战兢兢地从里面被打开。店小二缩在角落,抖抖个不停。厉离抱着付明缨,迈步踏入了酒楼,在大堂正中站住。如果付明缨此时不是睡过去了,她会发觉平时对厉离的印象全是错觉。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极高,身材也不如她所想那般单薄瘦削。抱着她的双臂结实有力,看似单薄的胸膛蕴藏着迫人的力量。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便让人无法轻易小窥。这个男人,一旦站起,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高大俊挺。可惜付明缨此刻是睡着的,无法亲眼目睹她一直以为是残废的男人,其实能如常人一样行动如常。她错过了提前知道真相的时机。“客、客官……”那店小二哆嗦个没停,顶着两个羊角,白着一张脸迟迟疑疑地上前。银川在后方跟了过来,朝店小二挥了挥手,“别在君上面前瞎晃,还不快去让你们掌柜亲自去准备些好吃的,做好了便送到房里。”意思就是别有事无事在老祖宗面前晃,死了他可不管。“银川大人!”店小二看到银川,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瞬间变得镇定许多,响亮地应了一声,“是!”厉离睇了银川一眼:“你这个妖市之主倒是做得有模有样。”毕竟是自己照看多年的妖市,银川习惯了护着里面所有大小妖,他听到厉离这么一说,一时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赔笑:“君上谬赞,属下愧不敢当。”厉离不再言语,仍是单脚一点,便轻轻地飞上楼,一路掠进二楼其中一个厢房。他把付明缨放到床上,伸手一挥,轮椅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坐了下去。腿上炽热的疼痛持续,在他站立的时间里疼得更甚。作为奉焰之灵的另一面,鸦杀带来的痛自然也是非同寻常。那是深入他灵海深处来回焚燃的无尽疼痛。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住这样的痛楚。厉离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这些年来,也并非完全不能忍受。所以抱着人的这一路,他都神色如常,旁人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异样。只有到轮椅之后,他体内那股鸦杀会被刻在轮椅上的咒术压制几分,不会再那般疼痛。银川尾随而来,对眼前的一切目不斜视。他亲自给厉离上上下下地打点好一切,还给他奉上刚泡好的新茶,才夹着尾巴安静如鸡地掩门退了出去。充分地当一个奴仆该做的事。银川的生存之道便是不该好奇的不要好奇,尤其是在对厉离的事上。他见不着人的时候就风风光光地当他的妖市之主,如今见着人就恢复到原本的狗腿。至于这老大为什么失踪七百年如今又出现?他怀中的姑娘又是什么人,为何能得到他的青睐?这些都并不是他该好奇的事,他不该,也不能去探索答案。如今人既然回来了,继续当祖宗供着便是了。就是因为他这般聪明,才能在这个老祖宗手底下活了一次又一次。他相信自己只要坚持不问不闻,专心伺候他大佬,便能继续苟。付明缨是被香气馋醒的。她在床上支起胳膊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前面的圆桌,坐着一个束起了高马尾,身穿黑红色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的青年。这个人……是谁?付明缨缓慢地眨眼,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谢谢大家支持~☆、025025“你醒了?”圆桌旁,微微侧着脸的青年把脸转过来,完整地露出一张夺人心魄的俊脸。青年那头黑如墨的一半长发被一条红头带束起,绑了个利落简单的高马尾。有两撮刘海分别垂在两侧,饱满的额头上方露出一个漂亮的美人尖。好一个丰神俊朗的潇洒公子。“你原来有美人尖啊……”才刚睁开眼,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的付明缨被这番美色直击,忍不住发出一声谓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是一头黑长直的厉离。这个男人之前坐在轮椅的时候,头发不爱绑,喜欢松松散散地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慵慵懒懒的。总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对什么都淡淡然然,一副超脱世俗的模样。此刻他把老是散在肩后的长发半束了起来,清楚地露出五官的轮廓,转换成另一番不同于平日的气质。少了两分矜贵慵懒,多了三分潇洒的少年意气。仿佛从一轮天上谁都无法碰触到的清冷皎月,施施然地降落凡尘,落在距离她五米外的圆桌旁。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了。青年挑了挑眉:“美人尖?”“就是这个。”付明缨傻傻地指着自己的额头说明,听到青年低低笑了一声。“说什么傻气话,看来是还没睡醒呢。”厉离含笑道,把圆桌上倒盖的瓷碗翻正,用勺子给付明缨盛了一碗汤,放在他对面的位置上。“过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睡了整整六个时辰了。”六个时辰!难怪付明缨怎么觉得天色好像不太对。窗边的天空阴阴沉沉的要亮不亮,原来她这一觉差不多睡到第二天的天亮了。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