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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皮又浅的人,怎么能做到?”挟天子..”阿窈让杨岑瞪了一眼,知道自己失言,忙低声道:“以令那什么...?”杨岑讽刺道:“曹阿瞒可高过他一百倍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拿着平头百姓去给自己铺路,若让他脱身,只怕比常启洛还要可怕,我猜想,这个人才是在船上暗害我们的人——等我把他身边的人都好好都审一遍,就不信抓不出什么头绪。”杨岑自从上回军营里审出了一个大破绽,便对这一行信心十足,他摩拳擦掌把常启洛身边跟着的那群人都挨个问了一遍,什么也没问出来。阿窈眼看着杨岑每日回来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问到哪一步了?”杨岑灰心丧气:“什么都问出来了,什么都没问出来。”“这是怎么说?”“他们全说了,”杨岑十分愤慨:“但是这厮太不是个东西!从来没露过面,连平时传的消息都是其他人写的,只知道人人都叫他相爷,其他的半点没问出来!”连姓都不必称呼,想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果然是条大鱼!着急之下,杨岑嘴上的皮又起了几层,依旧没有讯息。正在无计可施之时,白府又来人送了一个箱子,铁力木,黄铜锁,看着还挺结实,杨岑回来看着就不顺眼,正想叫人把它丢出去,一时又想到了什么,带着嫌弃随意一开,里面又是满满一匝书信。杨岑拿来草草一翻,才看着几个字,忽然眼睛一亮,异常兴奋起来。“这个白土司,果然手里有底牌,竟让他得了这么多宝贝东西。”杨岑啧啧赞叹:“有了这个,再找人就方便许多了。”自从认识了白察,阿窈还是第一次听杨岑夸他,不由有些稀奇,探头去看他送了什么。杨岑单独拿出来两封,唤了松子过来:“你亲去把这个送给齐老爷,不要过别人的手,跟师傅说,要是有了怀疑的人,按着上面的字比对,准没错!”原来这个cao纵傀儡的人十分谨慎,少有露面,传达的文件书信多是他人代笔,唯独这两封,风骨凛然,横撇转折间力道毕现,恣意放肆之处自成一派,非登堂入室者不得到也。这原是两封给小皇帝登基时的贺章,别的让人代笔也就罢了,这样的时候再吊着未免显得不太恭敬,后来不知怎么被白察封了起来,正好做了和齐泰交换的筹码。杨岑这会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黑了脸,咬牙道:“怪不得他要来做好人!”常启洛起事就在西南,和白家的属地甚近,自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白察如何肯把者现成的把柄押到京里成了烫手山芋,更可况还有赵州事变,就是人人都知道当时那一出戏是假的,白察也能消掉所有证据,把它变成无据可查的真相。而常启洛,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最重要的证据。他近乎正大光明地在齐泰眼皮底下毁了这个证据,故意拖延了几天,在杨岑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再把重要的线索送上来,等于明晃晃地告诉他们,这回礼的重量所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计量简直是在杨岑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但哪怕咽不下这口气,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需要这一份回礼。阿窈提醒他:“你跟师傅说说,经手办事的人在捋过一遍,不相干的都筛掉,尤其是找到了这个‘相爷’之后,直接送给朝廷便是,别再插手。”“你是说——他还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第171章别扭杨岑要捕的蝉还没找到,两只离家的黄雀儿就一前一后扑棱棱飞进了齐府。第一只进来问:“阿姐,你可曾看见阿芳?”第二只进来问:“阿姐,你可曾看见阿芬?”阿窈在想,大概前生她就是个寻人的瑞兽,谁来了都能找到答案,丢的三个恰好都在他府里。赵清和见阿窈点头,大喜过望,忙问:“阿姐能不能带我去找她?”阿芬如此喜欢赵清和,自然不可能不见他,阿窈这般想着,便领着赵清和去了安置阿芳的小院子。说是安置,大概是半禁半拦,阿窈把随兰请到阿芳身边,能陪她打秋千投壶打双陆,就是爬树都有两棵高大的杏子树给她耍,唯独出门不行。阿芳软磨硬泡了半天未果,正在气闷,迎面看见自己jiejie气急败坏冲起来,心虚了一半。她悄悄掐指算了算,这才第二天,不该就在这时醒了呀。她转一转眼珠子阿芬就知道这个鬼丫头在想什么,上前便拧着她的耳朵提溜起来:“好啊,你胆子真是大了,敢给我下药!”随兰看着她们姐妹俩这样子只是觉得有趣,站在一旁看热闹。“阿姐..阿姐...你听我说...”两人说话一快起来就变成了蛮语,叽里呱啦随兰也听不懂,只能看到阿芬面色变化极快,终究少了些意思。两方争了半天,随兰见她们也并未打起来,这场热闹终究还是寡淡,她百无聊赖叹口气,顺手剥了一枚瓜子,还没咬上去,大门嘭得一声大开,一个人便闯了进来。“你们要出海,我便也出海!”赵清和紧紧抿着薄唇,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架势。阿芳打量着他,有些警惕地抓住了阿芬的胳膊——这未过门的姐夫人长得清隽,看着像根竹子似的,风一过就弯,肚子里墨水一大堆,道理念得人头疼,可是手脚也不利索,连陪她上山都不能,jiejie心里最是爱他,哪里舍得他受苦?阿芬上前一步,怒目而视:“谁要你一起去,你要去,我便不去了!”果然!阿芳心里赞叹自己神算,忙大声道:“我不要和你一起去,我和jiejie一起!”“从林港去罗些国,要在海上走半年,这半年,船在什么地方补给,在什么地方转向,该做哪些准备,你们又比我清楚?船上的人语言不齐,遇着事情你们能问谁?林港那边可托的只有你们祖母的远方亲戚,隔了几十年,能不能找得到,能不能靠得住,你们谁能知晓?”他说的好像句句在理,阿芳这颗向来摇摆不定的心便又偏向到赵清和身上,她犹豫不定问道:“要不...阿姐,我们...就听姐夫的?”“别人靠不住,难道你就一定靠得住?”阿芬半点没有看她,只是望向赵清和,神情愤然:“你口口声声说会迎我回家,说会让你阿妈和阿爸都同意婚事,要不是我无意中听着那个老虔婆的话,还不知道你家的打算!”赵清和急了:“他们俩的打算,我也不知,也和我无关!我们指月盟誓过,若是我违了誓言,便让我万箭穿心而死!”“呸!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