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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压境而来,秦军几乎无力相抗,更坚定了他的策略。同时亦知道楚国由于曾有切肤之痛,最终都不会任由三晋给秦蚕食,于是舍楚而取齐为盟友。田单非是不知道吕不韦的野心,但他更知道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只有齐国强大,才是唯一的出路。在这战争的时代,成为强国的方程式就是蚕食他国,扩张领土,摆在眼前的大肥rou就是因与赵国交战以至实力大为削弱的燕国了。田单对吕不韦亦是不安好心,像这回他要刺杀徐先,使秦国内部斗争更趋激烈。于齐实是有利无害。而吕不韦当然该有所报,其中之一就是把太子丹害死于秦境内,燕国失去这中流砥柱式的人物,无论士气和实力两方面的打击都是难以估计,田单则可更轻易侵占燕人的土地了。忽然问,他们更弄清楚了田单和吕不韦的阴谋。纪嫣然肃容道:“今趟我们若杀不了田单,燕国就完了。”善柔咬牙道:“今次他绝逃不了!”纪嫣然道:“钟离的夏汝章既与田单关系密切,说不定会在打听到我们行踪后向他通风报信,让他改由陆路逃走,那时要追他就难了。”项少龙心中一动道:“既是如此,不若我们将计就计,故意吓夏汝章一吓,弄清楚田单在那里后,他便休想活着回齐国了。”两日后午前时分,三艘大船,驶进钟离的大码头。夏汝章闻报而来。负责管这军队的楚将叫李光,是李园的心腹,人极精明,得到项少龙的指示,下船在码头处和他会面。让夏汝章看过了李嫣嫣签发的军令和文件后,李光低声道:“今次我们东来,实负有秘密任务。”夏汝章吓了一惊道:“究竟是什么事?”李光把他拉到一旁道:“寿春的事,将军该早有耳闻。”夏汝章苦笑道:“不但风闻,昨天还收到正式的通知,想不到春申君会落得如此收场,他真是临老糊涂了。”李光道:“他不是临老糊涂,而是误信jian人之言,不但派人刺杀秦人来吊祭先君的使节,还意图谋反,太后和李相对此非常震怒,故命我等率军来追捕此人。夏将军该知我所指是何人吧!”夏汝章神色数变,沉声道:“李将军可否说清楚点?“李光道:“除了田单这jian贼还有何人,夏将军有否他的消息呢?”夏汝章的手脚颤了一下,困难地哑声道:“没有?”李光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却不揭破。低声道:“田单必是由水路逃走,夏将军请立即命人给我们三艘船作好一切所需的补给,我希望于黄昏时可以起航。”夏汝章当然不迭答应,李光再不理他,返回船上去了。夏汝章吩咐了手下后,匆匆回城去了。这时项少龙早潜入城里,同行的还有穿上男装的纪嫣然、善柔、赵致三女,滕翼、荆善、乌光、乌言着、乌舒等十八铁卫,和李光的副将蔡用,由于他们都有正式的通行证,进出城门全无问题。夏汝章回城后,马不停蹄赶回府里去。光天化日下。将军府又门禁森严,项少龙等只好望高墙兴叹,分散守着各个出口,等待黑夜的来临。幸好不到半个时辰,换上便服的夏汝章与两名家将由后门溜了出来,往南门驰去。众人大喜,远远跟着。夏汝章直出南门,穿林越野,到黄昏时分,来到一座密藏林内的庄院里。林外有河自西北而来,在五里外的下游处沥入淮水,往东流去。那处尚有个小码头,泊了四艘大型渔舟。众人大喜。滕翼道:“我负责去收拾码头和船上的人。三弟则入庄对付田单,小心点,田单的亲随颇多非好惹的人。”领了一半铁卫。往码头去了。项少龙吩咐纪嫣然道:“嫣然带致致留在庄外,以弩箭阻截或射杀逃出来的人,我则和柔大姊潜进庄内,看看田单是否在里面。”纪嫣然答应一声,与其他人散了开去。项少龙向善柔打个招呼,迅如鬼魅般潜入林内,不一会无惊无险来到庄院东墙外的草丛处。这座庄院由于高墙环绕,到近处反瞧不见内中的情况。此时夜色早降临大地,天上繁星罗布,月色迷朦,只庄院处透出黯弱的灯火。两人借攀索跨过高墙,悄无声息的落到墙后方形的露天院子里。项少龙和善柔攀上最近房子的屋脊,只见屋宇重重,一时不知从何处入手。善柔凑到他耳旁低声道:“田单最爱住向南的屋子,让我们到那一座看看。”项少龙循她指示瞧去,只见庄院南处是一片园林,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幽美,一道小溪,在园内流过,有百桥跨过小溪,另一班有好些楼台房屋。看这庄院便知是权贵避暑避静的庄院,极有可能是夏汝章的产业,借来给田单暂住。两人也不打话,一口气越过数重屋宇,再落到园中,只见小桥另一边隐有人影人声,两人不敢大意,绕到远处,凭着飞索,由树顶横过到小溪对岸另一棵高树上,再落回地上,避过守卫,攀上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屋宇顶上。人声由下面传上来。只听田单的声音道:“此事是否当真,照理李园该斗不过春申君才是。”另一个应是夏汝章的声音应道:“绝对不假,昨天我正式收到太后的命令,书我严守关隘。并告示了李权、李令,斗介和成素宁均被斩首示众。”两人听得大喜,不由对吻了一口。千辛万苦下,终追上了田单这老贼。田单默然半晌,冷哼道:“李园真好胆,竟敢派人来追杀我,汝章,不若你随我返齐吧!”夏汝章叹道:“我的亲族和家业都在这里,怎能说走就走。这事容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就是如何安排田相安然返国。”顿了顿续道:“他们猜你取水路返齐。假若田相由陆路离开,将可教他们扑了个空。我看田相不要再等旦楚将军了。只要田相平安回齐,谅李园有个天作胆,亦不敢损旦楚他们半条毫毛。”项少龙再没有兴趣听下去,再吻了善柔一口,道:“二哥该收拾了码头的人,我们现在要制造点混乱,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