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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出旗号,左右两翼骑兵杀出,人人手持大刀,把持剑的敌骑砍劈得溃不成军,人仰马翻,狼狈不堪。奏军铁骑一向都优于东方士卒,现加上最利马上攻击的新武器,更是势不可挡。项少龙中军在粉碎了敌人首轮攻势后,开始推进,向敌人第二轮攻来的战车步卒推进了数百步,又布成阵势,以投石机和箭矢对敌人进行远距离攻击。此时敌方两翼骑兵狼狈溃败,敌方中央军怕失去两翼掩护,陷进三面受敌的窘境,连忙撤退。岂知战车在前冲时虽势不可挡,但转动却不灵活,近半战车在急忙掉头下碰撞一团,混乱之极。这也难怪合从军,谁估得到两翼的骑兵败得这么快和这么惨。项少龙知道时机来了,再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首先是桓奇和荆俊的左右两支骑军各两万人咬着敌人败军的尾巴由两翼杀去,接着是两翼的六万步兵随在骑兵后由两侧向敌阵推进。项少龙由四万步兵、一万骑兵和一千乌家子弟组成的中央军,亦开始对敌人后撤的中军加以冲击,杀得敌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厉至极。两翼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入敌阵时,合从军立时慌乱了起来,乱势像波浪般扩展,波及全局。庞爰亦知不妙,擂鼓鸣号,下达全军继续挺进抗敌,但却已由主动变成被动。当合从军堪堪将秦军抵挡住时,项少龙和一千乌家子弟如飞杀出,如虎入羊群般击溃了合从军最具实力的中军。此时合从军败势已成,就算孙武复生,白起重临,亦难挽回败局,只半个时辰,楚军首先后撤,这一举动立使合从军变成四分五裂之势,阵势大乱。合从军纷纷弃械舍甲而逃,再没有顽抗之力。秦军衔尾穷追了二十余里,斩敌达八万之众,俘虏亦有二万余人。五国合从击秦,从未试过如此惨败。当夜项少龙就在山地扎营,准备养足精神后,明天再追击敌人,好收复所有失地。忽然手下来报,擒到了敌方的大将。项少龙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好,出营一看,赫然见到满身血污的韩闯垂头丧气地被押至帐前,见到项少龙惨然笑道:“项兄给我一个痛快好了。”项少龙大吃一惊喝道:“立即给我松绑!”手下对他无不敬若天神,闻言立即割断绳索。项少龙使人为韩闯疗治伤口,一切妥当后,才邀他入帅帐用膳。韩闯苦笑道:“少龙此战,将名动天下,声威直追白起当年,我韩闯败得口服心服。”项少龙叹道:“各为其主,这一战大家都是无可奈何。韩兄今晚就睡在道里,明早再乘马返回贵国好了。”韩闯一震道:“少龙私放敌将,罪名可大可小,我怎过意得去?”项少龙诚恳地道:“此事那还理得这么多。我会将韩兄的随从一并交还韩兄,韩兄必须尽快逃离秦境,现今之势,我们是不得不乘胜追击。”韩闯本就是贪生怕死的人,得此生机,感激涕零,道:“要走不若今晚就走,唉!少龙真够朋友了。”项少龙当夜送走了韩闯和他近千亲卫,到次日清晨,一边把俘虏遣往蕞城,一边再衔尾追敌。途中庞爰虽重整合从军,但由于士气涣散,兵器、粮食同缺,不三天就被全部击退。项少龙长驱直进,以有如破竹之势重夺函谷关,粉碎了东方五国合从抗秦的美梦。项少龙使人重筑工事,加固函谷关的防守力,过了冬天,小盘派来特使上旦读由小盘和朱姬签发的圣谕,把项少龙策封为上将军,其他将官全加官一级,桓奇和程均同时升为大将军,滕荆两人亦晋身将军之列,周良则破格被提升为副将,其他人都论功行赏,士兵获发三倍饷银,登时皆大欢喜。除程均留守函谷外,项少龙等被召回咸阳述职。此战使项少龙名扬天下,声势尤在王齿蒙骜之上,与王翦并列为西秦两大新虎将。第七章凯旋而归项少龙等登上小盘遣来的楼船队,逆流驶往咸阳,免去了路途跋涉之苦。随船而来的竟有纪嫣然、赵致、周薇和鹿丹儿,令项少龙、乌果和荆俊喜出望外。乌廷芳这爱子如命的慈母,为了要在家陪伴项宝儿,所以没有随来。田氏姊妹自然也要留下了。众人畅叙离情。在舱厅晚宴时,项少龙问起琴清,纪嫣然神色一黯道:“华阳夫人上月去世,清姐有信回来,说要为夫人守孝一年,顺便处理她家族生意,暂时不能回咸阳了。”正和荆俊交头接耳,卿卿我我的鹿丹儿得意地道:“叁哥还未谢我,今趟若非我鹿丹儿缠得储君难以推拒,你现在那能左拥纪才女,右抱致姊姊呢?”众人见她已为人妇,仍是那副少女的天真神态,为之莞尔。周薇叹道:“自你们出征后,我们是不用说了,事实上整个咸阳由上到下都担心得要命,街上的人都失去了笑容,怕合纵军兵临城下,直到捷报传来,全城欢喜若狂,人人拥往街上,彻夜歌舞,不断高叫储君和项爷的名字,更深信是黑龙护佑,才有这奇迹般的战果呢。”众人均深觉荣耀和感动。鹿丹儿的矛头忽然指向桓,摆出长辈大姐姿态道:“小你今趟回咸阳,好应该成家立室,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只要听我吩咐就成了。”乌果失声道:“若听荆夫人的安排,岂非是盲婚哑嫁吗?”登时惹来哄堂大笑。鹿丹儿狠狠瞪着乌果时,纪嫣然道:“听说吕不韦闻得你们大胜的消息,叁天都食不下,在我们起程前叁天,率人到新设的东郡去了,但我们却怀疑他另有图谋,说不定是去见成侨和杜璧等人。”滕翼问道:“吕不韦现在和缪毒的关系又是如何?”鹿丹儿抢着答道:“他们两人倒没什么,在管中邪和吕娘蓉婚宴上还态度亲密,有说有笑,但下面的人却斗个不亦乐乎,现在都卫军明显分作两个派系,一边是管中邪和许商,一边是韩竭。而许商韩竭又因醉风楼的杨豫争风,吵闹不休。”转向项少龙道:“昌平君教我先告知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