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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食不知味,机械地点头。聂轻寒道:“我尝尝。”年年正要夹一片给他,他俯下身来,含住了她红润的樱唇。“啪嗒”一声,年年手中的竹筷跌落,只觉他呼吸灼热,舌尖放肆地掠过她唇边的残渣,强势开启她的唇齿,细细品尝。她节节败退,他来势汹汹。到最后,感官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许久,他放开她,眼角染上一抹微红,泪痣妖娆,柔声问道:“年年还觉得哪样好吃?”年年娇喘微微,腿都软了,脸儿发烫,气恼地瞪向他,哪肯再开口。他又问:“吃饱了?”年年心头乱跳,站起来道:“吃饱了,我要回房了。”聂轻寒问:“昨夜答应的事,年年是要反悔吗?”年年哼道:“我反悔又怎么了?你……”一下子撞入他怀中。聂轻寒捉住她手,放到她背后,温言道:“乖,不能反悔哦。”将桌上的盘盏扫到一边,将她抱到了桌上。年年逃脱无路,浑身都战栗起来,难道真要让他用口……脑中蓦地想起当初在书房雷雨交加的那一晚,他种种叫她羞愤欲死的手段。她好生后悔,昨夜她不想,直接拒绝他就是了,为什么要给他挖坑?聂小乙个小气鬼,鼠肚鸡肠的,还不得加倍报复回来。这里可是客栈吃饭的隔间,隔音不好,随时会有人路过。聂轻寒低下头,用牙齿衔住了她的衣带,轻轻一扯。衣带掉落,衣襟散开,露出她雪白的中衣。外面传来小二的吆喝声,有人在要点心,一声声清晰无比。年年再顶不住,眼泪汪汪地服了软:“聂小乙,我错了,你别在这里。”他动作停住,抬头望向她。她衣襟散乱,双颊如火,水汪汪的杏眼中满是惊慌与恼怒,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娇艳的樱唇不满地嘟着,看着委屈极了。他缓缓重复:“别在这里?”她“嗯”了声,大概觉得羞耻,精致的眉眼低垂着不肯抬起,“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做到,可这里不行。”她也是想明白了,直接拒绝,聂轻寒肯定不会答应,只能行缓兵之计。聂轻寒注目她半晌方问:“这里为什么不行?”他简直是明知故问,年年恼了:“聂小乙,你不要得寸进尺。”聂轻寒道:“年年说对了,我就是想得寸进尺。”年年:“……”好气啊,可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她惹毛的人,残局只能自己收拾。她一狠心,凑上前,闭着眼亲了亲他的嘴角,软语道,“聂小乙,这里会被人发现,真的不行。”他呼吸窒住,许久没有反应。这是他记忆中,她第一次向他撒娇。如此的柔软可爱,娇憨动人,令人全无招架之力。许久以来如毒蛇啮咬心头的怀疑、不安、嫉妒、愤懑在这一声软语中瞬间溃不成军。他慢慢松了她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襟,系上衣带。年年松了一口气。只可惜,她不敢再硬揭他的衣服,检查他有没有穿金丝天蚕甲了,就怕他想歪。刚刚他没检查到,倒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罢了,管他怀不怀疑,直接问吧:“聂小乙,寿哥儿送你的金丝天蚕甲你有没有穿?”他动作微顿,抬头看向她:“刚刚你试图脱我的衣服,就是为了确认这个?”要不要这么聪明啊?年年坚决否认:“没有的事。”他没有揭穿她,答道:“没穿。”“为什么不穿?”年年简直比刚刚还气:她耗费了十点生命值换回的保命神器,他居然不穿!他反问:“为什么要穿?”这还用问?年年脱口而出:“金丝天蚕甲穿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路上这么多危险,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啊。”他望着她如数家珍的模样若有所思:“既然这么好,回头我给年年穿上吧。”年年气绝:“聂小乙,你懂不懂,你好好的,才能保护我。”他全未料到她会这么说,怔住:“所以,年年希望我穿?”年年点头:“那当然。”以为她十点生命值挣来容易,随便兑换着玩吗?聂轻寒定定地看向她,眼中渐渐现出笑意,附在她耳边低语道:“我若穿了,这几日可允了我动手动脚?”年年睁大眼睛:他居然用这个要胁她,简直是下流无耻。她不答应他,他难道就不穿了吗?而且,他也忒贪心了吧,居然一下子就要求了几日。*五日后,湘桂交界处,狼胥山。群山险峻,从广南进入湘地,只有一条曲折狭窄的山道,两边俱是高山峻岭,荒无人烟,向来是群匪活跃之地。路过的客商旅人到此皆战战兢兢,成群结队,互为声援,但怕一个疏忽,便予匪徒以可趁之机。此刻,一队车马正浩浩荡荡通过山道最狭窄的一段——天门堑。日头正高,天门堑却常年一片阴暗,两边峭壁连绵,绿树参天,遮挡住了阳光,显出几分阴森之气。前面的车马忽然停下,一个小厮骑马向后跑来,到中间一辆最华丽的马车前滚鞍下马,急急禀告道:“世子,前面的路被碎石堵死了。”车帘揭开,露出秦丰天然带笑的一张面容:“怎么回事,能疏通吗?”那小厮满头大汗:“张护卫正带人设法疏通,请世子号令大家原地休整片刻。”秦丰下车,看了看两侧仿佛倒压过来的山壁,心生不安。之前有过几拨不长眼的小贼试图对他们车队下手,都被打发了。他也跟着长了几分心眼。这个地方,怎么看都像是伏击的好所在。他想了想,下令道:“留几个人疏通前路,其他人跟我退到开阔地去。”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响箭划破天空,身后马蹄声响,蓦地涌出一群马贼,扼守住了他们的退路。秦丰一方惨然色变,抓紧了手中的武器:来者各个身形彪悍,目露凶光,显然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前路被堵,两侧无路,此时匪徒再将后路截断,岂不是瓮中捉鳖?此行危矣。马贼当头一人哈哈狂笑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啊!”峭壁上,忽然飞下无数箭矢。马贼刚刚出现,尚未来得及说完打劫诗,就被峭壁上射下的飞箭射中,哀号遍野。秦丰一方目瞪口呆,反应过来,见一轮箭过,舞刀冲上前去。不一会儿,来袭马贼已被杀得七七八八,剩下能喘气的也都被捆缚起来。这一仗,秦丰一方中了埋伏,原本以为必无幸理,不料竟赢得不费吹灰之力。秦丰向上拱手道:“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相助,还请下来一叙,必有重谢。”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