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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全部猜想出来,也能揣摩出七八分。当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公事公办地问鸣鹤:“听说你轻功不错?”鸣鹤谦道:“杜大人谬赞了。”“现在我需要请你帮我一个忙,成功与否,需看你的实力。所以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不要有丝毫谦逊或夸大。”鸣鹤觉得杜思危这句话透着几分古怪,不答反问:“杜大人希望我做什么?”“放眼整个军营,你认为有没有人的轻功,能在你之上?”鸣鹤垂眸道:“没有。”这话他确实是实话实说,在军营中呆了这些日子,鸣鹤对周边那些将士的武功底子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这些将士个个身强体健、孔武有力,若是放在战场上,刚猛杀伐锐不可当,比起鸣鹤来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若是论到掩藏踪迹杀人于无形,鸣鹤自认还是个中翘楚。“很好。”杜思危十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他如此这般吩咐了片刻,问道:“听明白了么?”鸣鹤颔首道:“明白。”然后便退了出去。杜思危又对唐泰道:“去请三位将军过来一叙。”他所指的三位将军,自然是指上官远途、徐智和马茂行。片刻之后,这三人便被请了过来。马茂行一进门便道:“案犯不是已经查出来了么,为何还把我们叫过来?”“不是叫过来,是请过来。”杜思危微笑着纠正,“实不相瞒,杜某昨日审问那名凶犯,审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三位将军皆是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杜思危。“诸位还记得,这枚从死者后颅拔出来的长钉么?”杜思危说着,将手中长钉拿出来亮了一下。三位将军在验尸当日便已见过这枚长钉,如何会不记得,只是不明白杜思危此问何意。只听杜思危继续道:“昨日那郭裕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对于这枚长钉,他却矢口否认,声称长钉并非是他所为,而是另有其人。”徐智脱口问道:“难道刺这长钉的人竟不是他?那会是什么人?”上官远途也问:“郭裕可曾看见?”杜思危道:“郭裕说,此人他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但之前没有供出,是迫于心中忌惮。”马茂行不解:“忌惮?忌惮谁?”“郭裕说,他看到了此人相貌,并且断定此人就藏在其中一位将军身边。但为了自保,他并未说出那人姓名。”三位将军面面相觑,片刻之后,马茂行一拍桌子,怒道:“简直血口喷人,定是那凶犯妄图减轻自己的罪责,故意拖人下水!”徐智与上官远途互相看了一眼,眼中虽同样很是不满,却没有开腔。杜思危面色凝重地道:“此事事关重大,如果郭裕所言属实,会使在场的一位将军也受到牵连,所以杜某不得不谨慎断案。此番请三位将军前来,也是希望三位将军能好好查一查身边可疑之人,没有最好,如有,希望能劝其自首。”这期间,鸣鹤就静静候在门外。待三位将军离开之后,他便锁定了上官远途,不远不近地尾随其后。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过来,杜思危问他那句‘放眼整个军营’的意思。上官远途出身于光禄勋武将营,接受过最正统的武官训练,武功底子自然不差;再加上军营中四处都是明岗暗哨,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既要跟踪上官远途不被察觉,又不能被沿途岗哨的士兵起疑,这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好在上官远途虽然脚步不慢,但似乎怀着心事,一路低头闷走,并未太过留意身后动静。而鸣鹤则降低速度,退到了上官远途可能察觉的距离之外,并随时调整自己的气息与行踪,敌明我明,敌暗我暗,如此兜兜转转,跟着他到了一间规格不低的营房之前,见上官远途不待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于是遁了踪迹,暗中窥视。室内一人正在桌前看书,此人正是上官远途的幕僚——幕府长史赵驰。赵驰见上官远途行色匆匆推门进来,于是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迎道:“将军,您怎么……”“赵驰,”上官远途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收拾东西,赶快逃吧。”赵驰吃了一惊,怔怔然望着上官远途:“将军,此话何意?”上官远途眉心紧锁:“郭裕……恐怕已经将你供出来了。”赵驰面色一僵,随即道:“不可能,那天晚上我是在郭裕离开之后才下的手,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我?”“你确信他已经走远,不会再中途折返?”上官远途反问,“你能在暗中观察他,难保他不会在暗中观察你。”赵驰一时哑口。上官远途又道:“郭裕已经说出此人就藏在其中一位将军身边,只是为了自保,暂且没有说出姓名。我想,以廷尉府的能耐,迟早要查到我们这边来的,到了那时,我想保你都难,不如趁现在赶快逃走!”赵驰一言不发地默立片刻,然后对着上官远途跪拜下去:“将军,是赵驰连累了您,赵驰对不起您。”“哎,赵驰,事到如今,你就别说这些了。”上官远途将他扶起,“你此番一逃,通缉在所难免,今后恐怕都要隐名埋姓地生活,再也不能踏入仕途了,你……自己保重。”主仆二人尚在房中话别,杜思危一行已经带人往此处赶了过来。守卫士兵正要拦截盘问,鸣鹤神不知鬼不觉地窜至几名士兵身后,干脆利落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击晕了过去。然后,他朝众人做了个“完成”的手势,一行人便畅通无阻地长驱直入。第一百二十章当杜思危等人踢开营房大门的时候,正与收拾了包袱准备逃跑的赵驰撞了个正着。赵驰一见廷尉府的人,顿时脸上血色褪尽。但他却在一怔之后,突然发力猛冲,企图从重重包围中脱出身去。“哪里跑?!”唐泰暴喝一声,立即带了几名侍卫上前围捕。不料赵驰虽是一名幕僚,却有些武功底子,即便是被几人合围,依然如困兽一般毫不屈服。但他终究寡不敌众,最后被几人死死压制住,落得一身狼狈。这一切都被随后奔出来的上官远途看在了眼里。当赵驰放弃挣扎的时候,上官远途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只能无声地叹息。杜思危却没有命人将赵驰带走,而是直接押着他进了房间,并关上了四周门户,当场开审。“我不相信……”赵驰被反剪了双手跪在地上,口中像得了癔症一般喃喃自语:“我不相信,郭裕那莽夫根本不可能知道是我,我不相信!”“郭裕的确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他一直以为,害死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