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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点,可别逼着司仪判定结果,究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延陵叶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比咯。”他说着,拍了拍身边那名延陵武士的肩膀,“韶太尉,我们这位武士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的,你这么英俊的一位公子哥儿,被打破相了可不要当着大家的面哭鼻子哦。”他说着,便要跳下擂台。却听韶宁和大喝一声:“慢着。”延陵叶浪一脸调笑地冲他眨眼:“怎么,韶太尉怕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韶宁和冷笑一声,转身去兵器架上抽了一支长枪,握在手中左右挥了两下,然后对延陵叶浪道:“叶浪王子,我们得讲究公平。韶某区区一介文官,自然不是那位武士的对手,相信就算胜了我,你们延陵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不如就让我与王子您比试一番如何,刀枪无眼,不论胜负……只论生死。”当韶宁和说出“死”字的时候,延陵叶浪清晰地从他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丝决绝的杀意,以至于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随即气焰也低落了几分,讪笑道:“韶太尉真会开……开玩笑……”“我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韶宁和提着长枪,往前跨了几步,“叶浪王子,您敢不敢应战呢?”他每上前一步,延陵叶浪就往后退一步,最后干脆躲到了延陵武士的身后,指着韶宁和底气不足地威胁:“韶太尉,你这样是违反比武规则的!”“难道酸梅汤就不违反规则了?”韶宁和反问,“既然叶浪太子违反规则在先,韶某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您说是不是?”台下围观的大曜人开始纷纷叫好,为韶宁和呐喊助威。而延陵国的武士们,则跑上去挡在了韶宁和面前,将延陵叶浪严密保护了起来。双方正陷入僵持状态,忽见一名信使冲进了皇家武场,口中大呼:“太尉大人,西南有战报!”这名信使穿着风尘仆仆的军衣,帽盔上插着一支红色信羽,红色代表紧急战报,一路行来,所有人都十分自觉地为之让道。韶宁和一听这话,抛了长枪,跳下擂台问道:“怎么回事?”“太尉大人,”信使在韶宁和面前单膝下跪,呈上一份战报,“西南边境的泰郡和莲郡在天蜀国的挑拨之下发生暴乱,我们的军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在节节败退,再过不久,第三座城池也要守不住了!”此话一出,全场文武官员都抽了一口冷气。韶宁和看完战报,心下一沉,此时正是三年一度的将官返京考核时期,各军主要将领被召回,前线群龙无首,正是防线最为薄弱之时。天蜀国作为大曜西南境外一个势力较大的邻国,挑在这节骨眼上滋扰生事,必定是预谋已久的。当即他四处看了看,却没能找到西南大军将领的身影,不由喝问:“程仕正将军何在?”“回韶大人,”一名文官弱弱道,“方才……下官见程将军奔去茅厕了,尚未回来。”韶宁和先是一怔,随即心中响起了一道炸雷——据任箬所说,沾上这种泻药的人,必须腹泻十日才能下地行走,而在这紧要关头,兵贵神速,主将若是无法及时赶回前线指挥作战,都将给战局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想到此,他下意识抬头,朝闻守绎的方向望了过去,对方也正朝他望过来,眼神交汇之际,他们都心有灵犀地想通了其中关窍!只见闻守绎眸色一沉,抬起一臂,指向了延陵叶浪,高声道:“来人,将延陵叶浪拿下!”话音刚落,便见数百名手持武器的卫尉府士兵从皇家武场的四面八方蜂拥而出,顷刻间将延陵使团包围了起来。这些士兵出现得太过突然,非但在场许多官员不明就里,就连韶宁和也是一脸诧异。他怔怔看向闻守绎,脸上带着明显的询问——难道,这是一早就埋伏好的?第一百七十七章双方的混战持续不了多久,人多势众的大曜士兵很快便将延陵使团逐一拿下。延陵叶浪被双手反剪着摁倒在地的时候,还在拼命挣扎叫嚷:“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无辜的,你们凭什么抓我?!”闻守绎这段时间憋着性子与延陵叶浪周旋了这么久,此刻终于有种大出一口恶气的畅快淋漓感。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延陵叶浪抵死挣扎的模样,俯下身来,语气温柔地问道:“怎么,你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延陵叶浪梗着脖子道:“天蜀国攻打大曜,那是你们跟天蜀国的事情,拿我一个小小的属国王子撒什么气,你们这样做,还算什么大国气度?我不服,我要伸冤!”“想伸冤是吧?”闻守绎拍了拍延陵叶浪的脸颊,“我给你一次机会,这就送你去廷尉府伸去。”说罢,站起身挥了挥手:“将他们押去廷尉府受审。”韶宁和看了看被推推搡搡地押离皇家武场的延陵叶浪的背影,还有些回不过味来,低声问闻守绎:“这事儿……不需要事先请奏皇上么?”闻守绎朝他扬起嘴角笑了笑:“皇上说了,这事可以先斩后奏。”一瞬间,韶宁和突然有种和延陵叶浪一起被耍了的萧瑟感。“皇上……什么时候发现的?”“当延陵叶浪提议要打擂台赛的时候吧……或者更早的时候?”闻守绎不太确定地猜测。“所以你就和皇上联合起来演了一出苦rou计?”“我也是在那一次朝会之后,被皇上密召入宫,才明白皇上的用意。”闻守绎道,“皇上得到密探来报,说最近两年,延陵国与天蜀国似乎一直有暗中来往,但是具体密谋的信息,我们的人触碰不到。“此次延陵国出使大曜,正好是一次旁敲侧击的机会,所以皇上让我全程跟陪,以便光明正大地留意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并撒出诱饵,引蛇出洞。”韶宁和挑了挑眉,语气不善地问:“闻大人所说的诱饵,也包括牺牲自己的色相?”“咳,”闻守绎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谁会想到那延陵王子竟如此嚣张胡闹。我原以为皇上不会允许他如此胡来,没想到他竟儿戏般地与延陵叶浪定下了比武招亲的戏码。“事后皇上召我入宫密谈,让我务必配合,并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发现延陵使团有什么不轨图谋,立即出兵逮捕。”韶宁和听到此处,顿时恍然。如此一来,比武招亲明明造势很大却不允许百姓入场围观,皇帝明明表现得对擂台赛很感兴趣却并未亲临武场督战,这些前后矛盾的事情现在便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同时他心中感慨,这位新上任的皇帝,虽然年纪不大,但城府之深,丝毫不亚于那些浸yin官场多年的朝中重臣。延陵叶浪以为皇帝年轻没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