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7
有个主意,不过还需你的大力配合。”“笑话,是你配合我才对。”杜思危丝毫不让。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又被叫到了之前审问的屋子里。但是这一次,屋子里只有杜思危一人,周长风却不见了踪影。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已经死去的岳老爷,此刻却直挺挺地坐在了角落里的床榻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三人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杜思危道:“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其实岳老爷并未真的断气,之前只是暂时休克罢了,经过一番抢救,目前已经回过气来了。”陈氏一听,大喜过望,就要往岳老爷的方向扑过去。杜思危却一把拦住了她:“先别急,等审完了案子,再让你们团聚。”陈氏只好往后退了几步。杜思危道:“这一次将你们三人叫过来,是因为岳老爷要当面指证凶手,等会岳老爷指了谁,谁便是凶手。”他说着,转身对岳老爷道:“请你告诉我,凶手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岳老爷闭口不答,一条胳膊却硬邦邦地抬了起来,指向了三人中年纪最轻的岳公子。岳老爷的这个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杜思危看了看岳老爷,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岳公子,故作惊讶地问:“岳老爷,您现在指认的人是您的侄子岳公子,您确定?”岳老爷坐着纹丝不动,指着岳公子的手臂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陈氏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瞪着岳公子叱问:“真的是你对老爷下的手?”岳公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岳老爷“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叔叔,是侄儿一时鬼迷心窍,侄儿知道错了,叔叔,您就原谅侄儿这一回吧!”陈氏气得全身发抖,揪住岳公子的衣襟道:“老爷对你这么好,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你为何……为何要恩将仇报?”岳公子早已泪流满面:“婶娘,我知道错了,您和叔叔的确对我很好,叔叔好几次对我说,如果实在生不出孩子来,就将整个家业都交到我的手上。“我心里很感动,但是感动久了之后,我就会把这件事当作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当作是我生存在这世上的最大价值。“可是几天前,我却听说叔叔即将纳小妾了,这小妾若是有了身孕、生下男婴,就意味着我将失去继承人的地位……这对我来说,无异于抹杀了我的生存意义……”“所以,你就萌生了杀机,只要岳老爷一死,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岳家的家业了,是不是?”杜思危接口道,“但你想来想去,却苦于找不到杀人的机会,正好此时,张员外与岳老爷因为纳妾之事发生了争执,你就趁此机会杀死岳老爷,并嫁祸给张员外,好让他替你背这个黑锅,是不是?”杜思危连问两句“是不是”,岳公子无话可驳,只能不断磕头:“叔叔,婶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在如今叔叔大难不死,求叔叔替侄儿向官老爷求求情,不要把侄儿抓去抵命,侄儿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叔叔的大恩大德!”杜思危沉着脸看了岳公子半晌,然后俯身在他耳边道:“可惜,晚了,你叔叔已经死了,你这杀人偿命的罪,是逃不掉了。”他这话音量不低,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但岳公子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连陈氏和张员外也感到十分莫名,这岳老爷不是在那儿好好坐着么,怎么又说他死了?杜思危转身朝岳老爷的方向摆了摆手,岳老爷便直挺挺倒了下去,他背后露出周长风的身影,只见周长风抹了抹脸上的汗,吐出一口气道:“累死我了……”陈氏大喜大悲之下,一口气没缓过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众人正手忙脚乱地将陈氏扶起来,不料岳公子突然站起身便要往外跑。“站住!”杜思危离岳公子最近,下意识便欲上前拦他,岳公子突然甩手往杜思危脸上撒了一把白色粉末。杜思危下意识地扭头闪避了一下,顿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随即他感到自己开始头脑昏沉、四肢乏力,眼看凶手急欲逃窜,他却迈不动步子,更遑论拦住对方了。周长风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杜思危身后,眼见杜思危步子踉跄,摇摇欲坠,忙伸手扶住他,问道:“喂,你怎么回事?”“抓……凶手……”杜思危话没说完,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当杜思危再次醒过来时,发现天依然黑着。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天怎么还没亮?随即他想起自己被那狡猾的岳公子暗算了的事情,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一双手按了回去。“别起来啊,躺着躺着。”周长风在一旁拦着他。杜思危这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舱房,此刻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我这是……?”杜思危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十分茫然,“我昏迷多久了?”“大约十个时辰吧。”周长风估算了一下。“十个时辰?!”杜思危吃了一惊,这都快一天了,怪不得天还黑着……不对,是天已经黑了。他想了想,问道:“凶手抓住了么?”“抓住了,”周长风道,“他逃到甲板上打算跳水逃逸,结果被船家叫人抓了回来,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打算等上了岸之后就交给当地的衙门处置。”杜思危这才放心下来,又问:“他给我撒的这是什么粉,为什么我会晕眩这么久?”“是一种毒药粉末,叫情毒。”周长风道,“你放心,我帮你找船上的大夫看过了,大夫说这毒药不会危及生命,也没有什么解药,发作过一次就算是过去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杜思危皱了皱眉:“这情毒发作起来会怎么样?”“据说……是风月之地老鸨强迫那些未开苞的雏儿心甘情愿伺候客人的催情毒药。”周长风说得比较隐晦。“……”杜思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岳公子脑子有病么?他给我撒这情毒粉末做什么?”“听说这岳公子平日里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经常背着家人出入风月之地,才会在身上携带情毒。昨日可能是为了脱身,情急之下将身上的药粉当做武器撒了出来。”听到这里的杜思危已经完全没了言语,他觉得与其抱怨杀人凶手这一招太过阴毒,倒不如抱怨自己运气太背。过了半晌,杜思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刚才说,发作过一次就算过去了?”“是。”“那我现在算是发作了还是没有发作?”“没有,中了情毒之后,会先晕厥一段时间,然后才进入发作期。”“所以说,我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