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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被亲得软软无力,听着好似在跟南钺撒娇着抱怨。“嗯。”南钺忍住笑,搂着他躬了身,下巴搁在江景白肩窝里,审时度势地降下一头。他不低头还好,一低头,江景白心里更窘了。他正要从南钺怀里挣出来好好站着,结果力气还没使出来,一对强健结实的胳膊便箍住他的腰,直接将他抱起来。江景白顿时双脚离地,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条件反射地抓牢南钺肩膀。南钺轻而易举地将他举在怀里,稳步往后退了几米,带着江景白一起仰进床上。他在下面垫着,江景白自然倒在他身上。腾空之后接着失重,江景白把他抓得更死。南钺从肩上捉下一只手,递到嘴边轻吻了一下:“试试看?”江景白指节烫起来,甚至比脸上的温度还高。他用另一只手撑床坐起来,试图和南越拉远点距离。可惜受限于两人眼下的姿势,坐起后反而像是骑跨在南钺腰上。南钺平躺在他身下,眼睛被灯光照得略微眯起,唇线平直利落,透不出丝毫情绪。脸上禁欲沉稳得和以往整装工作时如出一辙,身体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反应。江景白整个人快要烧起来。抵到身上的感觉让他有点退缩。“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停下。”南钺嗓音低哑深沉得宛若蛊惑。他说话原本就特别好听,动情的时候更是多了撩人心弦的魔力。江景白犹豫了一小会儿,最终垂着眼点头。南钺用拇指拨开他内扣的指尖,牵向自己规整严实的领口:“要我帮你吗?”江景白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动手解下南钺的领带:“……我自己来。”——在教导江景白这件事上,南钺绝对称得上是一位谆谆善诱,诲人不倦的好老师。江景白头一回在床事上切实领会到南钺的温柔和耐心,也有生之年第一次,为自己情动时的水乳。交融感到羞赧。两人没做到最后一步,不过南钺对江景白做的事情,不亚于对江景白那层一戳就破的脸皮进行一番凌迟。从取悦自己到取悦对方,猎人握着狐狸的手,手把手地一路熏陶指导,差点让狐狸羞得收拢尾巴,毛团似的伏在自己胸口。一对一的入门课程结束,南钺抱着江景白又去洗了遍澡,穿好睡衣后双双进了被子里。江景白脸上泛着潮红,眼底水光潋滟,趴到床上就不想动弹。南钺很自制,领着他从八点多胡闹到九点半,不算过分。“想吃水果吗?”南钺没躺下,坐在床头问他。江景白脸贴着枕头,神情恹恹:“不想。”南钺调暗台灯的亮度:“困的话先睡吧。”江景白的正常睡眠时间在十点后,现在困倒是不困,只是有点累了。他阖起眼睛,闭目养神了几分钟,想起来白天和林佳佳聊天提起的漫展话题,往南钺身边凑近了些,酝酿措辞。南钺看完工作上的汇总邮件,又翻了几篇财经新闻,感觉到江景白靠来,侧头过去看他。江景白腹稿还没打完,硬着头皮开口:“下周周末,我想去G市一趟。”下周,G市。南钺记得江景白转发了好几次的微博,妖都ACG夏日祭,就举办在G市的国展中心。他点头,示意江景白继续说下去。“是上半年谈好的生意,顺便去见一些以前的朋友。”江景白半真半假道。主办方邀请各圈同好参与活动时都会给予相应报酬,江景白作为cos圈的知名人士,自然也有几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各圈大佬。说出这种理由,也不算是撒谎。“周五下午出发,周日晚上就回来。”江景白补充。南钺报给江景白的假身份是周一到周五准时上班的工作党,偶尔周末还会加班。江景白周五出发也不是故意撇开他。夏日祭一共举办两天,正好占据了周六和周日,江景白只有提前动身才不会错过第一天的活动。南钺相亲时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假身份绊住脚。他和江景白对视片刻,莫名被对方盛有希翼的小眼神成功取悦。南钺略提嘴角:“好,知道了。”他不愿意说,他便不追着问。静守猎物近十年,他不急于这一时。第二十四章一听南钺答应,江景白笑意展得更开。他下巴尖半掩在被沿下,嘴唇先前被吮得红肿,现在消肿有限,唇角一勾,小牙尖也露出来,眼梢吊着的桃花不要命地往嘴边漫。旁边小灯的光亮都没枕边人这一笑晃眼。南钺胸腔里溢出一缕细细的痒:“酒店和机票订了吗?”“没有,”江景白才和南钺亲热完不久,腿根是酥的,性子也是最软的时候,不知不觉顺坡卖了乖,“打算和你说完了再订。”南钺很是受用,即刻关了新闻,订下江景白以往习惯入住的酒店,之后又看当天的机票:“两个半小时的机程,几点的航班?”江景白闻言撑起点身,瞧向南钺的手机屏幕:“下午六点前的都可以。”国内漫展他跑过不少场,主办方历年租赁的活动场地换来换去就那几个,江景白对附近情况算不上烂若披掌,倒也不会两眼一抹黑,稍微看看平面图也就记起来了,不用刻意提前踩点。“这一班?”南钺见他往自己这边斜着脑袋,故作自然地将肩臂送到江景白颈侧,“我可以送你过去。”夏天睡衣单薄,男人身上的体温瞬间烙上皮肤。江景白眨了眨眼,桃花瓣扑簌簌地滚到耳边,粉红的汁液很快染透刚要缓回原色的耳垂。他顺着暗示,将重量压在南钺肩上。南钺指给他看的是一点五十分的航班。飞机四点半落地,抵达酒店后在房间休息片刻,刚好可以去吃晚饭,从时间安排来看无疑是最合适的。江景白却道:“没关系,机场不远,我自己过去就好。”不堵车的话,南钺从公司到花店车程十五分钟左右,而国内航班至少需要提前四十分钟办理值机手续,排队等待同样需要时间。也就是说,如果南钺要送江景白去机场,那他肯定会被挤去中午大半的休息时间,甚至午饭也要延后。江景白哪会愿意。“到之前给你打电话。”南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手指眼见着要往屏幕上戳。江景白一把拽住他,忙作妥协:“订两点的,两点五十那班。你吃过午饭再来。”南钺没在力气上较真,任他扣住自己手腕:“一起,你可以提前预订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