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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嬴政爽快与他碰杯,还来得及没递到唇边品尝,就听到了一声咆哮:“你怎么又来了?又来蹭茶喝吗?”允仪怒气冲冲地跑到嬴政面前,一想到因为嬴政,公子罚自己抄了五百遍的弟子规,五百遍啊墨都写干了人都快废了,圆滚滚的小脸儿上尽是怒气与怨念,伸出手指着嬴政,“我要跟你决斗!”嬴政看着眼前跟“怨妇”一样的小屁孩儿,“允仪小朋友,你的手还好吧?等你手好了再决斗吧。”嬴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气成了包子脸的允仪,还特意在“小朋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允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正想回击嬴政,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韩非隐隐有些发怒的脸色,“你竟如此浮躁,对着客人不知礼数,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看到韩非愠怒的脸色,允仪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于是还是对嬴政不情不愿的道了歉,“允仪无礼,还请王爷海涵。”暗暗瞄了一眼韩非稍稍回暖的脸色,允仪才稍微松了口气。又听到嬴政说,“允仪小朋友虽然武艺高强,但是不通礼数,有先生这般细心教导,相信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懂礼知数的好孩子。”允仪听到嬴政又特意在“好孩子”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又是气不到一处来。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跟这坏人一般见识,公子说了要有容人之量。偏过头对韩非说道:“公子我出去练功了。”见韩非点头后,允仪转身出门去了,走到嬴政身旁还对着嬴政做了一个鬼脸。嬴政看着这幼稚行径觉得有些好笑,顿时觉得还是自家儿子好。放下酒杯,略带遗憾对韩非说道:“今日前来只是为给先生送酒,可惜今晚还有宫宴,要不然该拉上先生再杀上一盘。”韩非听后对嬴政一笑,“那韩非该是与王爷同行了。”看着嬴政稍稍疑惑的神情,复而对他说道:“家父是户部侍郎韩汶。”“原来如此,只是听闻韩大人膝下唯有韩夜韩兰一双儿女,从未听过还有一子叫韩非。”韩非坦然笑道:“韩非自小便在桑海跟着老师学习,鲜少回京。”嬴政又道:“照先生这么说来,韩淑妃就是先生的亲姑姑,本王的八弟也是先生的表弟了。先生之才若是好好教导自己的表弟,想必八弟必能有所成就。”嬴政心里浮现出了一抹冷意,狭长的凤眼里蕴藏着丝丝杀意,韩淑妃阴险,为人两面三刀,为了她的儿子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当年自己去戍边就有她推波助澜的功劳。那么先生你呢,既然韩淑妃、八皇子都与你沾亲,为何又要与本王来往,你果然还是另有目的吗?听到这话韩非毫不在意的大笑,“那又如何?韩非从未任过一官半职,至于韩家不过也是一个无用之人罢了,更不要说淑妃娘娘和八殿下了。”“先生大才怎会是无用之人。”嬴政淡淡的反对。韩非站起身,走到轩窗边,伸手抚了抚轩窗边的兰花,“若我有用,王爷就不会在此处见到韩非了,王爷曾说过,相逢即是有缘,现在还相信这缘吗?。”看向嬴政的眸光更是说不出的认真。嬴政也跟着他踱步到窗边,坦然对着他的桃花眼,“本王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很不解。”韩非摇摇头,面上一片云淡风轻,道:“韩非生而带罪,不提也罢。”嬴政见他不愿说,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刚才的回答已经足以表明韩非的立场了,郑重地对韩非说:“既如此,本王与先生同行。”韩非对着嬴政微微点头,心里不禁赞叹,此人果然有容人之量。忽的一阵凛冽秋风扫过,连湖边树上的枯叶也被卷到了湖心小筑上,韩非透过轩窗瞥见了外面的片片落叶,柔声说道:“起风了。”嬴政也随他的目光望去,接着道:“虽然风过无痕,但是还是会激起层层涟漪。”韩非走回桌前,又满上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嬴政,道:“王爷说的对,今日可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第七章宫宴上君臣觥筹交错,华贵绒毯上绝色舞姬羽带偏飞,皇帝嬴博轻拿酒杯,静静注视着这些舞姬。韩非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二皇子嬴羽体格肥硕,虽然母妃林贵妃独揽大权,但是他自己却活像个酒囊饭包的草包;三王爷嬴灵坐在下首,大病初愈时不时还以袖掩面,深得皇帝喜爱,是除了大皇子、七皇子外唯一被封了王的,与镇守一方的二个皇子不同,三王爷是仅仅只靠陛下喜爱就得到了爵位;五皇子嬴鹄,性情乖戾,看起来没什么过人之处,但有个手握重兵的舅舅;八皇子嬴悦只是淡淡饮酒,但是眼神飘忽不定,有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感,自己所谓的表弟。嬴政的目光越过这些舞姬,悄悄投向对面坐在韩汶旁边的韩非,一头海藻般的及腰长发用一根玉簪悉数挽起,紫色的发带绑在发髻后,飘飘然落在雪白如天鹅的脖颈上,韩非轻轻摇晃杯中美酒,微微一仰头引尽佳酿,过于精雕细琢的脸庞始终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复而又闭上一双美目,似乎是在细细感受这悦耳的乐声,风流而不自知,确实担得起公子如玉世无双了。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嬴政投向自己的目光,韩非睁开一双桃花目,趁无人注意,浅笑靥靥的朝嬴政微微举了一杯酒。嬴政看着他的动作,也举起了自己桌上的佳酿。嬴鹄目光幽幽,看见了韩非举杯的动作,感叹果然韩家出美人啊,还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宫宴结束后,韩非跟着韩汶回了府,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听到允仪问:“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可把我等苦了。”听着允仪的小抱怨,韩非歉意的笑道:“今天是有点晚,快收拾东西,我们回湖心小筑吧。”允仪听后得意一笑,道:“嘻嘻嘻,我早就收拾好了。”“瞧把你给得意的,都乐成一朵花儿了。”忍不住又戳了戳允仪的圆脑袋。正当韩非允仪正准备离开时,韩汶正好出现在了门前,韩汶径直走进了韩非的房门,随意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伸出手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个位置,笑的温文尔雅,就像任何一个关爱子孙的长辈。韩非看懂了他的动作,自然也知道了韩汶这是有事要跟自己交代,便就他指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对允仪温和的说道:“你先去隔壁等我吧。”韩汶首先开口,“你可知为何今日非要让你出现在宴会中?”“无非就是好好看看陛下诸子,”韩非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韩汶点了点头,看向韩非的目光中包含着赞许,又接着说:“你始终都流着我们韩家的血脉,不管怎么样,这幅血脉都是永远割舍不掉的,血缘才是最牢靠的保障。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