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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瞬间白了脸色,跪地道:“皇上息怒,臣等绝无此意。是臣等考虑欠妥。”“启禀皇上,”太监总管突然尖声禀报,“太子带着神医马钱子回宫,现已至午门口。”皇帝听闻,阴沉的脸色顿时好转:“速宣太子与神医晋见。”马钱子起初还很听话的好好走,但皇宫对他来说太过新鲜,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到处乱窜,摸摸这个雕像、踩踩那块玉阶。轩辕锦墨停下脚步,有些头疼的望着他,想了想道:“前辈,这里是皇宫。作为神医您应该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要不然,那些奴才也会把您当奴才看的。”“谁敢?”马钱子立时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站直了身体。“您忘了我在马车上说的了吗?”马钱子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给干女儿和外孙丢脸,老大不情愿的装回年轻时那副仙风道骨的鬼模样,脚步轻盈的踏上了玉阶。轩辕锦墨笑了笑,带着终于肯好好走路的马钱子踏进了御书房。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同学们拽去聚会了~于是……嘿嘿~群抱~闪~2323、第二十三章 太子妃...轩辕锦墨,踏进御书房便觉得气氛不太对,皇帝轩辕浥阴沉着脸,屋内站着的多是些老臣,见他进来,一个个面如土色。在心中冷笑,看这情形,他就猜到了七八分,想必是在弹劾他迟迟不归吧。近几年父皇已把大部分政务交给他处理,这些老臣倚老卖老的给他使绊子,他也没有刻意的讨好,致使这些老臣感到了危机,觉得一旦新皇登基他们就地位不保。二皇兄暗地的拉拢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一群老骨头,就由着他们折腾,等他们折腾不动了就顺手送他们回老家。“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老臣们恭敬的跪下行礼。扫了这群老臣一眼,轩辕锦墨没有任何表情的直接走到轩辕浥面前优雅的跪下:“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轩辕浥摆摆手:“锦墨起来吧。”转头看见站在一旁悠闲地单手捋着胡子的马钱子,一旁的太监尖声道:“大胆,见到皇上竟然不行跪拜之礼。”轩辕锦墨站起身,同时示意地上的老臣们起身,向轩辕浥告罪道:“父皇恕罪,马老前辈一直隐居山林,不懂宫中规矩。是儿臣没跟前辈讲明白,请父皇责罚。”轩辕浥朗声笑了笑:“无妨,无妨。来人,看座。”马钱子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还不忘装作仙风道骨的捋了捋胡子,见轩辕锦墨微皱了皱眉头,不情愿的开口道:“小老儿从山野而来,不懂什么规矩,还望陛下见谅。”一位老臣走了出来道:“不知太子从哪里找来的神医?臣也曾见过冒充神医的江湖游医,太子须谨慎,莫要被山野游医所骗。”轩辕锦墨皱起好看的眉:“范大学士的意思是本殿识人不准专用庸才吗?”那老臣忙低头道:“臣不敢。”“啧啧啧。”马钱子不知何时跳到了那老臣面前满脸可惜的啧啧叹气,叹得范大学士心里发毛。“神医,怎么了?”轩辕浥低沉的嗓音响起。马钱子抬头望着轩辕浥道:“没什么,只是小老儿见这位大人脚步虚浮,面色泛黄,眼中浑浊,怕是有很严重的隐疾,已到了不可再拖的地步。”“哦?是何种隐疾?”轩辕锦墨顺水推舟的问。马钱子双手背后,不紧不慢地坐回椅子上:“夜间盗汗、食不知味、雨天关节疼痛,当是脾胃虚寒、心肺衰老、筋脉不畅之症,若不以药物调理,恐怕活不过百日。”范大学士立时惊恐非常,马钱子所说的症状非常准确,可是家中请的郎中没说病情竟如此严重,那自己岂不是活不过百日了?“那,我该怎么办?”见范禹如此惊恐,知是被说中了,此人没有把脉便看出了他的病,看来果然是神医没错,那皇后就有救了。皇帝轩辕浥一直烦闷阴郁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找个郎中开副药,回家好好歇着,不可再劳心,说不定能再活几年。”马钱子满脸的悲天悯人,把传说中神医的样子做了个十足,只可惜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悲天悯人。轩辕锦墨忍住笑意惋惜道:“父皇,看来要范大学士早日回乡颐养天年才好。”轩辕浥点点头:“范爱卿,即日起便回乡养老吧。”“谢,谢陛下恩典。”范大学士叩头谢恩,跟着其它大臣一起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老先生果然是神医呀。”大臣们走后,轩辕浥面带微笑的说。马钱子不耐烦的双手捋了捋八字胡:“好了好了,怎么废话这么多,我要去看那丫头!”轩辕浥无奈的笑笑,马钱子的个性他听上官颜提过,也就不作计较,便带着两人朝坤宁宫走去。夜晚,本想留下陪母后的轩辕锦墨被上官颜赶回了东宫,理由是他奔波多日该好好休息。见父皇要留下,想必是马钱子今日施针之后母后精神好转,父皇还有话对母后说吧。所以轩辕锦墨就听话的回来了。坐在软塌上,轩辕锦墨揉了揉太阳xue,近日急着赶路确实累了,喝了杯醒脑安神的茶,半躺在软塌上翻看起父皇交给他的几本奏章,以了解他不再宫中时发生了什么。“殿下,太子妃求见。”太监德福慈祥的声音传来。自从轩辕锦天离开之后,本就不爱说话的轩辕锦墨变得越发的沉默,每日只是拼命的读书练武,例行的给皇后请安,偶尔对着琉璃殿前的一棵梧桐树发呆。上官颜实在不放心,便把身边的太监总管德福派去照顾他。德福是看着轩辕锦墨长大的,所以当时即使因为要照顾轩辕锦墨而放弃了一些权利,依然很高兴的尽心照顾。待到轩辕锦墨入主东宫,德福也就跟着成了东宫的总管。轩辕锦墨抬眼看着德福胖胖的圆脸,这些年来只有这个人陪在他身边,是这个宫中唯一让他觉得温暖的存在,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些。但想到那个能折腾的太子妃,太阳xue又开始隐隐作痛,叹了口气道:“她来干什么?”“说是给殿下炖了些补品。”德福把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眯眯的说。“叫她把补品放下就离开吧。”轩辕锦墨摆摆手,继续看奏折。德福出去后端着一个瓷罐进来,门外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要也跟着进来,德福客气的回身道:“娘娘止步,太子连日颠簸十分劳累,下令不许打扰,娘娘请回吧。”那女子竖起一弯调稍眉,也不与德福争辩,尖声朝殿内道:“殿下,妾身好不容易炖好的补品,您连见一面都不肯吗?”轩辕锦墨头疼的放下奏折,这太子妃周芸是定远大将军周起的女儿,在他十岁那年,上官颜以找人陪他解闷的理由招了朝中重臣的儿女进宫读书,其中就有这个周芸。为了拉拢周起,他十六岁那年娶周芸进宫。可这周芸自小刁蛮任性,除了轩辕锦天,他对旁人又没有多少的耐性,久而久之就觉得十分厌烦。可问题是周芸给他添了一个长子,子嗣对于皇位竞争十分重要,因此轩辕锦墨也没有完全冷落了她。“德福,让她进来。”低沉悠扬充满磁性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太子妃立时喜笑颜开,瞪了一旁的德福一眼,夺过瓷罐,轻扭腰肢就走了进去。轩辕锦墨挥手让屋内的人统统出去,冷眼看着太子妃殷勤的给他乘汤,伸出一双玉手递给他,他也不接,只是冷冷的看着。“殿,殿下。”太子妃原本迷恋的眼神被轩辕锦墨看得渐渐转为惊恐。“身为太子妃,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轩辕锦墨也没有大声斥责,只是平静的说出来,然而那样君临天下的气势,比大声斥责更让人害怕。太子妃的手抖了抖,就那样端着手中的碗盈盈跪倒:“殿下息怒,妾身因为太过思念殿下,一时没有忍住……”轩辕锦墨捏住周芸的下巴:“没有忍住?爱妃可真是用情深切呀。”太子妃露出一副妩媚的笑容,然而渐渐地笑不出来,因为捏在她下巴上的两指慢慢的加力,她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碎了。轩辕锦墨凑近,轻声在周芸耳边道:“作为一个太子妃,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本殿留你何用?”太子妃的身体猛地一震,以前她任性,太子并没有苛责她,只是要皇后训斥她几句。本以为轩辕锦墨还是喜欢她的,可如今看来,以前他不过是觉得她还有用罢了。“殿……”颤抖的话语尚未说完,太子妃的眼睛蓦然睁大,轩辕锦墨觉得手上一沉,条件反射的松手,周芸立时软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轩辕锦墨抬头,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俊美男子,一手提着一个酒坛,一手捏着银亮的指刀,瞪着一双妖冶的凤目站在窗前。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瓦邪恶一笑~顶着锅盖爬走……2424、第二十四章 夜饮...“离天?”轩辕锦墨惊讶的站起身。皇宫中守卫重重,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凤离天放下酒坛,慢慢走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身边,凤目中暗金色的光华正快速流转,性感的薄唇勾起,仿若天边绽开的血色曼陀罗,妖冶而危险:“这女人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轩辕锦墨侧耳细听,看来是没有惊动侍卫。“怎么,破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吗?”凤目微眯,内力已运于指尖,考虑是先削了那女人的下巴还是一刀解决了事。终于意识到危险的轩辕锦墨一个箭步冲上去,迅速抓住凤离天的手腕:“你干什么!”在被抓住的一瞬间迅速收回内力,但指刀仍夹在修长的两指间,凤离天努力压制着自己嗜血的冲动,平静的说:“我要杀了她。”“她是太子正妃!”轩辕锦墨感到莫名其妙,周芸已经昏过去了,要掩藏行踪也不能在宫中乱杀人啊。凤离天将目光从那女人身上移开,盯着轩辕锦墨:“她碰过你?!”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别扭,轩辕锦墨看向凤离天,这才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名为愤怒的东西,恍然明白过来,别开眼:“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凤离天危险地眯起眼,猛然把轩辕锦墨推倒在软榻上,“我现在就告诉你,关我什么事。”粗暴的印上轩辕锦墨的触感极佳的唇,疯狂的吸食、啃咬,直到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漾开也不肯停下。轩辕锦墨扭动着身体试图推开他,不成想这样只会令他更加生气。凤离天伸手捉住轩辕锦墨的两只手,将他的两个手腕握在一只手中狠狠地压到头顶。“唔~”手腕传来的剧痛让轩辕锦墨微扬起了脖子。凤离天顺势啃上了那线条优美的喉结。“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青楼的小倌吗?”轩辕锦墨低沉悠扬的声音因脖颈被压迫而变得有些嘶哑,声音不大,却让压在他身上的人生生止住了动作。凤离天抬起头,看着怒视着他的轩辕锦墨,发现那双黑曜石般深沉美丽的眼中竟蒙上了一层薄泪:“墨,我……”轩辕锦墨抬腿,一脚将身上那个呆愣的家伙踹下去。凤离天愣了片刻,慢慢站起身来,“对不起。”黯然转身,默默地向窗户走去。轩辕锦墨望着凤离天的背影,觉得那如黑色标枪般挺拔的身影似要融入夜色一般,再不回来。心仿若被狠狠地掐了一下,嘴先于大脑的开口:“离天。”挺拔的身姿顿了顿,止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怎么?”“你,来这里有事吗?”“没事,”凤离天顿了顿,轻叹一声,“只是在知味斋的酒窖挖到一坛酒,想找你,一起喝……”自从轩辕锦墨移到东宫,琉璃殿就一直空着,只有白天会有宫人来打扫。因此,夜晚的琉璃殿中只有梧桐叶相互摩擦的声音与偶尔的虫鸣。坐在琉璃殿朱红色的房顶上,凤离天拍开酒坛的泥封,倒在刚才在东宫顺手捏来的琉璃盏中,递给坐在一旁发呆的轩辕锦墨。轩辕锦墨接过琉璃盏,看到凤离天正试图瞪大自己狭长的凤目,讨好的望着他,宛若一只正摇着尾巴的大型犬。忍不住咧嘴轻笑,怎奈牵动了嘴上的伤,微微皱起眉,样子颇有几分滑稽。“疼吗?”凤离天凑过去。“废话。”轩辕锦墨瞪了他一眼,抬手喝下手中的酒。移开酒盏,一条湿滑的舌突然舔过他红肿的下唇。“味道不错。”为了防止挨揍,凤离天在轩辕锦墨反应过来之前就远远的跳开,意犹未尽的舔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