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求医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三天,处处白茫茫一片。 夏伯母在田里弄了些油菜送了过来,也是冻得焉焉的。 切得碎碎的放在粥时煮给阮氏吃,清清淡淡也只是吃了小半碗而已。 “娘,明天雪就会停了,明天我带你去县上。” 阮氏还是摇头:“不去了,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不折腾这些了,也许开春暖和起来我就会好的,你看今年夏天的时候,我还不是一直好好的。” 夏蝉很坚决:“不行,得去。”不能再拖了。 “是啊,娘,得去。”夏妍也坚定地和夏蝉站在一边:“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就起来煮些干粮给你们,你们放心吧,我会顾好家,也会照顾好小全的。”m.zwWX.ORg 一大早的就出发了,套上车板,用简易的竹子弄了个避风的棚子,垫上棉被和盖上熊皮,这样就没那么冷了。 蒋婶也早早就过来,帮着忙前忙后:“小蝉,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这样也多个人照应着。” “是啊小蝉。”蒋婶的儿子也过来帮着说:“就让我母亲跟着去,这样有时也方便转个手的,你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我看着呢。” “还有我呢。”王婶子也匆匆跑了过来:“我去吧。” 夏蝉有些无奈,好说歹说,还是带着蒋婶一块走了。 套上绳子她在前面拉着,蒋婶在后面推。 她力气大,一喝灵泉水更是像喝了营养剂一样,叫蒋婶上去坐着,可是蒋婶怎么也不愿意,生怕累着她。 走到半路找了个地方扶阮氏坐起来,喂她喝点水,也倒了些给蒋婶喝。 蒋婶好生奇怪地问:“小蝉,你这水还有点温呢,甜甜的可真好喝。” “早上我meimei烧的水,搁了点蜜糖吧。” “怪好喝的。” “是嘛,那一会再喝些。” 两人推拉着牛车,也不敢贪快,怕路太颠簸让阮氏受不住,有些雪深坑大的地方,都是直接抬过去的。 折腾着到了县城,都晡时了。 县城里也是好大的雪,处处冷清得很,街上的店家都门户紧闭,找到药铺也是关门。 夏蝉好生不死心,拉着车又到茶楼那里。 小二正缩着身子在桌上打瞌睡,她上前去敲敲,他瞧见她吓了一跳:“夏,夏蝉。” “对,就是我。”现在倒好,苗州城里的人都快认得她了:“我问你件事,药铺怎么关门了?” “前二天又有很多劫匪来,洗劫了苗州城,很多铺子都空了,那药铺正好在那边,也给抢了,马上又过年,索性就关门回家了呗。” “那大夫家是在哪里的?” 小二看着她凶巴巴的神色,吓得直吞口水:“我,我哪知道啊。” “你好好给我想想。” “我…。”他眼神一飘,瞧着她身后。 夏蝉也吓到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朱定璋带着好几个爪牙。 她挑挑眉头看着他:“朱定璋。” 朱定璋头皮一紧,有点后悔过来了,刚才看到板车倒是想看看谁那么大胆,没想到又是这个母老虎。 “我不是来赶你的。”他忍气吞声地说:“只是来巡逻。” 这个夏蝉,他是真不敢惹,上次恭王妃带着那么多人来,夜里忽有刺客撞进,居说还有白虎出现,然后没过几天就匆匆而走,似乎是什么事都没做呢。 虽然那边消息封锁得严密,不过他想除了夏蝉也没谁了,这一带除了她,还有谁那么厉害,胆子那么大的。 “你敢赶我吗?我说过,我的族人到这来,要是你们敢赶,敢动,我必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我问你,那药铺的大夫住在哪?” “我,我哪知道啊。” “呵,真不知道吗?”她笑,抽出了开山刀,弹弹刀锋吹了吹:“有时候需要见点血,人才会更老实一点。” “别别别,我马上叫人去查。”朱定璋吓得冷汗涔涔而出。 这祖宗从不恐吓,她会来真的。 赶紧的叫人跑回衙门去查,不一会气喘喘地跑过来说:“是十八寨的。” “十八寨在哪?” 朱定璋指着南边:“那里一直走十八里山路,就是十八寨了。” “好,给我带路。” 朱定璋睁大了眼睛:“姑奶奶,这怎么合适呢?我是苗州城的父母官,前二天这苗州城才遭劫难,我也有诸多的事得处理。” 她将开山刀猛地一插在门框上,入木三分晃了晃,朱定璋的鼻子都能感受到那刀上的寒意,差点没脚软得倒下。 “合适吗?”她温柔地问。 他吞吞口水:“我,我叫人带你去。” “就你。”怕死鬼最好用了。 她也不知道这里的大夫如何,有朱定璋这狗官同行去,想必不敢敷衍她。 逼着朱定璋带着去,那山路很小又不好走,车子不好行驶,她便弃了车子背着阮氏走。 天黑透了,也终于走到了那十八寨。 那的雪更深,也更冷,孤寂寂的几个木屋透着暗幽幽的光。 官府的人一来,吓得寨子里的人都惊恐地跑了出来。 朱定璋找到了那大夫:“你,赶紧过来。” 夏蝉将母亲背进那大夫的屋里,也许是折腾了一天,火光下的阮氏越发的憔悴,面若金纸般吓人。 “娘,喝些水。” 阮氏无力地摇摇头。 “娘,那你饿了吗?吃点东西。” “娘不想吃,你们吃吧。” “大夫,你快给我娘看看。” 那大夫也不敢迟疑,马上就给阮氏把脉,皱着眉头说:“脉息很乱,夫人似乎身体很虚弱。” “这些你不说我都看得出来。”虚弱得都让她心惊胆跳的呢:“你只要告诉我,我娘这是什么症状,要怎么治,要什么药?” 那大夫摇了摇头:“我真把不出来,夫人,你跟我说说你的状况吧?” 夏蝉心里虽不悦,却也没出声,毕竟这个时代的医术没有那么先进,如果在末世去到医院,也得做各种的检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口很痛,头也痛。”阮氏喘着气虚弱地说:“浑身像是棉花一样使不上劲,一吃东西就想吐。” “还会吐血。”夏蝉补了一句。青枝的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