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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是不是,”黑绝顿了顿,斟酌用词,“相思病?”带土被酱汁呛了个正着。黑绝托着下巴回想着:“家主从学院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在状态,你知道吗,他上周还在园子里挖了一株酒瓶兰养盆栽。”“就他那养啥死啥的体质还养盆栽?说真的,这么些年我还没被他折腾死简直是奇迹。”“那盆酒瓶兰现在长得可好了,跟八爪鱼似的。”带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懂了,他这哪儿是养盆栽啊,这是睹物思人呢。”“千手柱间?”“除了他还有谁?他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男,口口声声说着分手啦,抱起来的时候可不含糊,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带土往嘴里塞了块鹅肝,嘟囔着开口,“当时我以为我赶过去算是快的了,结果一到那儿他家那口子已经抱着他……”“你说谁?”“千手柱间啊,还能有……”带土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说到一半才发现问话的声音不是来自沙发后。他挣扎着咽下鹅肝,打了个哆嗦,慢慢转过头迎接楼上那两道凛冽如刀的目光,“那啥,你的晚饭我吃了,你饿了让阿黑再做……”斑搭在红木雕花栏杆上的手收紧,将面前的那一段捏得粉碎:“当时为什么不说?”他的表情出离的平静,但是眼底翻腾的愠怒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黑绝猫着腰溜回厨房,以免引祸上身。带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大骂这小子不仗义,明明刚才还在一起八卦得正欢,现在转头就卖队友。“宇智波带土。”男人冷漠的开口,带了警告的意味。带土硬着头皮坦白从宽:“是千手柱间抱你去的休息室,在旁边守了你好久才走的,走的时候还威胁我不许告诉你他来过。”“吃里扒外。”斑咬牙骂了一句,转头回到了房间,楼上传来一声摔门的巨响。“啊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带土一边替自己辩解着,一边弯腰拾起落到地上的五线谱,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柱间重重的打个喷嚏,心道难道是早上冲冷水感冒了。但他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感冒对于混血种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合上柜子,他转头回到办公桌前的软椅上坐着,将刚才找出的一张光盘喂入电脑光驱。“这是什么?”站在旁边的扉间发问。“我说了不急是有缘由的。”柱间笑了笑,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这是猿飞的学生自来也当年带回来的一款追踪软件。以SIM卡做信号源,哪怕对方处于关机状态,也可以定位手机的所在地。在这个手机不离身的年代,定位手机也就定位了人的位置。猿飞作为对鸣人身份的知情人,不可能不做一点准备。”扉间看着柱间输入一行行指令,搭在空格键上的拇指时不时的按下:“那么这张盘……”柱间调出整个日本地图:“里面存着鸣人手机里的SIM卡转译的代码,这些年他的手机卡从没换过,所以数据是有效的。”他敲下回车键,整个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弹出一个全屏地图界面。上面极尽详细的标注着街道与建筑的名字,甚至还有路灯,植被,站台等标记。一个红点明灭不定,缓慢的移动着。“是什么人会开发这种软件?”扉间惊讶于定位之快,看了眼旁边记录坐标的柱间。“那个名为‘晓’的组织,据说它附属于密党。”柱间提到密党时,语气有些微的动容,“当初自来也就是为了调查‘晓’的底细而殉职的。”扉间沉默片刻,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他看了眼屏幕上的位置:“他在新宿?我去派人找他回来。”柱间抬手制止了他:“不,我亲自去一趟。”番外章罪与罚我们身负命运强加的罪孽,就注定接受命运给予的惩罚。——题记男人站在山头,黑色的衣袍样式古朴,上面带着繁复的暗色花纹,仔细看去,那是一片枝叶勾结的纹理。宽大的衣袍猎猎鼓风,衬得他整个人像是被黑色的雾气包裹,额前的锐利骨刺一如帝王的冠冕,英气逼人的眉宇飞扬入鬓,漆黑的瞳仁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处的海浪。“真是无趣啊。”他随性的席地而坐,拔了根草在手中把玩,“为什么还不来呢?”他把草编成一个环,放在眼前,透过它看向远方,随即仿佛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把草环往空中一抛,再次落入手中时,草环已经变作了一丛抽枝发芽的嫩苗。他顺手把嫩苗埋在土里,抬头继续望向远处的浪潮。漆黑的海水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山崖,浪花碎裂开来,溅起腥咸的海水。更远处的天空与海水连成一片,幽暗而沉重,充满压抑。冷冽的月光在海面上落下波光粼粼的一片,像是开败了以后碎在水上的白色花朵。男人直起身,向着倒映的月影伸出手。柔软的藤条代替他延伸向海面,做了一个“捞”的动作。海水从枝条的缝隙间流下,空余一汪分分合合的碎影。男人愣愣的注视着海面,表情一成不变,随即把目光投向了更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有一道细细的线。他微微眯起眼。低沉的隆隆声伴着那道线而来,那是高高腾起的浪潮,汹涌澎湃,遮天蔽日。巨大的海浪来得是如此之快,前一刻还远在千里之外,这一刻便已经抵达了山崖之前,带着覆灭一切的气势重重扑下,将人没顶。但是男人没有被海水打湿分毫——巨大的骨翼从他背后展开,一瞬间大张,将他整个人托至高空。他俯视着被海浪冲垮的山崖,眼中不带丝毫情绪。片刻后,他转身看向远方的旷野平原,那里是一片赤红,地面皲裂开来,灼热的熔岩四处流淌,将半边生青色的天空映成血色。森然凄厉的尖叫哀嚎此起彼伏。宛如炼狱。更远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黑影连接着天与地。那是世界之树。男人没有聚焦的目光渐渐清明,他注视着世界之树的方向,眸色渐深:“……因陀罗。”鲜血顺着苍青色的树干流下,如同河流淌过山岩。一道接着一道,血色的纹路沁入粗粝的树皮。鲜血的源头来自于那个被钉在高处的男人。苍白宽大的长袍垂下,七把利刃洞穿这具同样苍白的身体。两把掣肘,两把穿肩,两把没膝,最后一把直贯胸膛。男人以一种被献祭的姿态钉死在世界之树上,动弹不得。他疲惫而厌倦的闭上眼,感受着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流出,四肢百骸窜起的疼痛汇聚到心底,他咬着没有血色的唇,一言不发。这是加诸于他身上的罪孽,他能做的唯有承受。那张俊美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