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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是黑色皇帝身体里流出的血,等了他那么多年,直到现在才明白,我的王他其实不愿醒来,否则在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接受我的参拜,反而疏离的站在岸上视我如异端?”他看着那巨兽渐渐显露出身形,在他对面盘踞起身躯,将猩红的眼睛阖上。冰冷的海水间依稀有一点暖意,随即又湮没不见。他抬起修长的尾骨,轻轻搭上它的利爪:“愚昧啊,你早该知道的,他那空无一物的胸膛里,只装得下因陀罗啊。”“所以我会妒忌,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把自己藏于海底。”“怯懦!难道你只为了你的王而活吗?”他无端端的震怒,咆哮如雷霆,“他创造了你,那又如何?与天空相比你只继承了他力量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是一个一辈子无法离开水的困兽!你为他浴血奋战过,已经足够了,为什么不为自己去争取力量,将他推下王座?你是统领四海的君主啊!”深蓝色的巨龙微微睁开眼,目光像是淬过血一般,内蕴悲悯:“其实是你一直心怀不甘吧。可是至高至尊的王座上什么也没有,你的王与我的王最后都逃不过命运这把高悬于头顶的利剑。大地与山,你又能如何呢?”他放肆的大笑起来:“你不曾以人的姿态生活过,当然不会明白那种想要践踏命运的决心。”它舒展开宽大的骨翼,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最后淡淡道:“你会怨恨因陀罗,是因为‘归墟’吗?那样强大的言灵,用过之后却是长久的衰竭。你渴求力量,是吗?”“我渴求一个新的时代。”巨龙渐渐靠近他:“大地与山,我予你所求。到那个时候,请带我回到尼伯龙根。”“我的眼睛与你额前的角骨就是钥匙,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他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它头颅上的疤痕。“我请求了王很久,他才答应用我和我座下臣子的角骨融入人的身体里,做成龙侍,就像是鱼被赐予了双腿,得以上岸。龙侍的孵化要历经漫长的岁月,它将从出生就陪伴在王的身边,继承我全部的忠诚。”它说的心满意足,怀着期许,“他是最早的混血种,也是将是最强的混血种,我做不到的,他将代替我做到。他会替我守卫我的帝王,直到死去。”他伸出利爪按上它额前的伤痕:“十八年前,我见过一个很厉害的混血种,他身上的力量让我想起了你。龙卵已经孵化,他已经接替了你的使命。”巨龙背后的骨翼大张,最后缓慢的收拢环抱住了他。它发出冗长的叹息,如同被超度的荒魂:“那就再无遗憾了。”从坚实的鳞片开始,巨龙的身体渐渐化作细碎苍白的泡沫,一点一点融入他的身体里。他闭上仅剩的一只眼,感受着这场晕染了死亡的盛大洗礼,接收它力量的同时,也承受着那悠远的苍凉。“他是王的时候,我为他而活,为他而战;现在他是屠龙的混血种,我也将为他消散。”“我本想着,什么时候我们四个能像从前一样聚在一起,我还可以教你们打麻将。”他伸手拥抱着虚无,低声开口,“可是现在,你们都是我通向王座的食物。”海水里面那种熟悉的气息,再也感受不到了。陌生而冰冷的力量蔓延了半边身体,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鳞片开始脱落,骨骼收缩,渐渐恢复到了人形。痛苦继续折磨着他,意识陷入混沌,他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醒来过。一切都是如此缥缈。“与其接受他有朝一日会杀了你的事实,不如先一步死去吗?真是愚蠢的龙啊……”他在呢喃中堕入黑暗,直到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一下,将他震醒。他没有睁开眼,只依稀听到有一个冷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与千万年前一样的张扬霸道。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居然还活着?去叫医疗队过来。”他这时才真正明白那条笨龙的话——我们是他们的一部分,不管沧海桑田,命运都将把我们带回他们的身边。躺在床上的男子终于睁开眼,从漫长的回忆中回归现实。带土,或者说大地与山之王,向着黑暗沉声开口:“我会带你回到我们的国度,不光是你,青铜与天空,你的王与我的王,我都会带他们回去。我将踩着由你们垒砌的台阶,登上最高的王座。”柱间拿细棉签沾了点药膏,小心的涂在斑眼底泛红的伤口上。突如其来的冰凉让男人扑朔了一下眼睫,眼皮微动。柱间以为自己下手重了,登时不敢继续,一脸内疚的看着他。昨晚的事情让人心力交瘁,他们默契的选择了靠着欲望的舒展来冲洗杂乱无章的情绪,谁知这一舒展,就过了火。斑等了会儿不见他上药,睁开眼,正看到他那副表情,觉得好笑:“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昨晚应该克制点的。”柱间叹了口气,弯下身继续刚才的动作,这一次更加轻柔,“你也不该胡乱把纱布扯下来的。”“你后来不是又给我绑上了吗?”“咳,那时是,情不自禁。”斑一挑眉,显然为自己将了对方一军而得意。此时他随便披着一件袍子坐在软椅上,精健苍白的身体上残留着情事后的斑驳痕迹,身下某个位置还在隐隐作痛。昨晚处理完龙侍的事情已经是后半夜了,后来又这样那样的一折腾,等消停下来,晨光已经照进了书房。柱间拿起纱布给斑缠上:“你现在伤口不能沾水,一会儿我抱你去沐浴。”“那就让黑绝去放洗澡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厨房准备早点。”斑懒懒的换了个姿势,柱间迁就着他的动作缠着纱布,低头在他耳边开口,扬起的唇角带了几分调戏的意味,“要我给你搓背吗?”斑冷哼一声转过头,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带土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习惯性的要往楼下走,却见千手柱间同样顶着熬夜的黑眼圈从书房出来。自然,与他守在电脑前折腾了一晚上密码相比,柱间的黑眼圈显然来得更不要脸一些。柱间冲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径直下了楼。带土靠在门口啧啧嘴,转头看了眼书房,想了想,还是迈着步子挪了过去。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他已经不再记得自己的密码了。脑海里承载了千万年前的记忆,作为人类的那十八年几乎像是一个弹指,密码这样细微的存在早就被简单粗暴的抹去。他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之后才推开门。他要找的那个男人散漫的靠在椅子上,眼前蒙着纱布,衣衫不整,一副事后的做派,嗓音带了些沙哑:“贤二?”带土清了清嗓子,想到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