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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改不了呢!”静妃板起面孔,“景琰,我说过,苏先生虽是谋士,但人品清贵,绝不是那种阴诡弄权的小人——”“可是他对母妃!”萧景琰攥紧双拳,眼圈一热,“即便夺嫡,我也不能让牺牲母妃来为我铺路,他该明白!”“我说话你怎么就是不听?”静妃的声音中含着微微怒意,“景琰,你大了,遇事需三思而后行,这样的道理,难道还要母妃时刻提醒你不成?”萧景琰哑口无言,静妃叹口气,给他斟满面前的空盏,“你啊……”罗幔低垂,沉水香气韵袅袅。“母妃,”萧景琰强笑着开口,“有件事,我倒要向您问一问。”静妃轻轻拍了拍儿子挺直的脊背,“说罢。”“苏先生在江左盟的一个下属,妻子早产下一名男婴。苏先生将她母子二人接到宅中照顾。那孩子生得玉雪可爱,苏先生也好似很是喜欢,还为他取了乳名,叫麟儿。眼下我送到他府上的东西,他一概不收。我想,如果送给麟儿……约莫他会收下。您说,儿臣该送点什么为好?”“麟儿?”静妃眉心一动,旋即和颜悦色道,“这名字不错——几个月了?”“我没问,说是早产生下的。”“你呀,不问清楚,那要怎么送?”萧景琰惭愧道,“这段时间,我去苏宅探病。苏先生卧床不起,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哪有心思关心那孩子。”“你既知道他喜爱麟儿,在他面前总要装装样子。”“儿臣驽钝。”“你是驽钝,从小如此,不枉唤你一声水牛,犟得像头牛,从来不知变通。”静妃起身,想了想,又道,“我这里倒也没有能送给他的,大凡相送,也不过送长命锁、银镯之类的小玩意儿。你说麟儿母亲早产,那她情况如何?”“不知。”萧景琰道,“听大夫说,生产时流了很多血,情况危急。麟儿刚出生时浑身青紫,原以为救不活了,谁知又活了下来。”静妃念一声佛,“如此即好。”复又谆谆叮嘱,“景琰,你千万要信苏先生,切记!”萧景琰回了靖王府,披风还未解下,刚要唤过列战英,停了停,叫了管家来,吩咐他去买套婴孩用的长命锁。“那个……殿下,要多大的?”“我怎么知道多大的,就是给孩子的。”“可是,这给一岁孩子用的,跟两岁孩子的,不一样哇。”管家唯唯诺诺,萧景琰一愣,“是……应该刚出生不久罢,买小一点好了。”“殿下,这长命锁要金的还是银的?”“金的银的各来一套。”萧景琰补上一句,“要快!”?傍晚时分,雪如搓绵扯絮一般,愈下愈大。“殿下顶风冒雪前来,是宫里有急事要商量么?”梅长苏披衣坐起,手中端一碗汤药,喝一口,苦得皱起眉头。萧景琰道,“宫中无事,我只是来探望先生。”“我已经好多了,谢殿下惦念。”梅长苏说着,要将碗递给黎纲,晏大夫踮起脚看一眼碗里,怒道,“喝干净了!”梅长苏无奈何又拿回碗,晃了晃,喝掉药渣。黎纲连忙端了杯水给他漱口,萧景琰道,“先生能进饭食了么?”晏大夫道,“不行,躺下睡觉是正经。”“说起来,麟儿不在么?”萧景琰环视暖阁,并无婴儿踪迹。梅长苏道,“他在母亲那里,这个时间大约要吃奶罢。”黎纲望一眼萧景琰,表情古怪。萧景琰道,“我见麟儿玉雪可爱,心下颇为喜欢。上次来得及,没备下什么礼物。这是一对长命锁,送给他,聊表心意。”说罢取出一只小小锦匣,梅长苏没有拒绝,接过打开看了看,淡淡道,“有劳殿下费心,那我就先替麟儿多谢殿下了。”萧景琰抿抿嘴唇,心中有话,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正思量间,暖阁侧门一开,却是飞流钻了进来,带入一股寒气,晏大夫立刻竖起眼睛,“快关好门!”少年鼻子耳朵冻得通红,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嘟着嘴将门摔上。萧景琰见他低眉耷嘴,不由奇怪,便温言问道,“飞流,靖王府的梅花开了,不去摘么?”飞流大摇其头,萧景琰道,“为什么不摘了?以前不是很喜欢摘花的么?”“弟弟。”飞流瞥一眼梅长苏,一脸委屈,“不好玩。”??第二十四章本来早就能写完但我中途去看了个电影,叫。三观被血洗……………………导演,我们出来谈谈。萧景琰奇道,“不好玩?”飞流垂头丧气,拖着步子走到梅长苏榻旁一屁股坐下,两手托腮,眉头皱成一团。这幅模样着实有趣,萧景琰笑道,“为什么不好玩?”“飞流,”梅长苏静静开口,“我同靖王殿下有事要说,你去找甄平玩,好不好?”强闯悬镜司营救卫峥,暂定大年初五。“好,我会全力配合。”听完梅长苏的安排,萧景琰郑重地作了一揖,“一切按先生的意思办。”梅长苏点了点头,“不成功,便成仁。”萧景琰道,“我不怕。”“自后日起,便要下手准备了。”梅长苏自一本书中拿出一个信封,“需要殿下做的事情都写在里面。若有问题,殿下还是通过密道来找我罢。虽然铜铃已毁……”“我把铃铛系上了。”萧景琰道。那一日风雪中二人争执,梅长苏离开后,萧景琰想到自己莽撞,不禁后悔不迭。走入密道,那铜铃躺在地上,拾起来晃晃,打一个死结,将线重新系住。“是我唐突了,以为先生不愿相救卫峥,故而口出恶言,”重提旧话,萧景琰依旧懊丧不已,“若是先生愿意,尽可以狠狠打我几掌出气。”“我怎敢打殿下,”梅长苏轻叹一声,抬起手,对着窗外看了看,嘴角浮起淡淡笑意,“再说了,苏某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打,也打不痛罢。”“你果然还在恼我。”萧景琰急道,想起母亲教诲,又老老实实坐了下去。“我并没有恼怒殿下。”梅长苏目光幽幽,映着跳动的烛光,“我是在恼我自己。”萧景琰不明就里,梅长苏也不多做解释,清清嗓子,道,“夏冬那边,有劳殿下了。”“我会劝服夏冬的。”萧景琰道。然后便无话可说。早过了用饭的时辰,梅长苏看样子没有撒谎,他统共喝了一碗药。萧景琰一整日精神紧绷,此时才放松下来,肚子忽然咕噜噜作响,一室寂静,听得格外清楚。“抱歉。”他振振袖子,“我该走了。”梅长苏缓缓眨了眨眼,“殿下路上小心。”“我……我明日来看你,从密道过来。”萧景琰难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