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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烟蒂一个个捡起来,包在里头塞给陆洐之,指指不远处的垃圾桶。「去,去丢掉。」陆洐之表情幽暗难喻,但仍乖乖接过了,连同嘴里那半根烟扔进垃圾桶里,走了回来。「你来接我的吧?走了。」乔可南很自动地走向他那台奥迪,陆洐之开了锁,两人各自上车。一到密闭空间,乔可南更加清晰地嗅闻到男人身上浓重的菸味。他掐住鼻子,还不及抱怨,陆洐之便又快又狠地吻了下来,青年手指戳到鼻头,疼得张嘴,男人的舌头一下子侵入,乔可南试图挣扎:「你……你嘴好臭!」他抱怨,陆洐之没理,简直是不要命地吻。乔可南最终被吻到只能哈啊哈啊地努力汲取氧气,他索.性.软下.身子,任由男人恣意侵占。陆洐之意识到他的不抵抗,悚然一醒,他抽开身,迎上青年一双眼目,饱含不满地瞪视过来。男人吓到了,他心里一颤一颤地疼,抱住乔可南,低首埋在他颈脖里。「别这样……」他低喃,语调很苦。乔可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到底谁才别这样?他没有把陆洐之推开,也没伸手回抱,两人分明很贴近,却像各自处在不同空间里,这是陆洐之最害怕的。他不後悔自己放弃了曾有的追求,一开始希冀的不过是这样,可他本质上是个贪婪的人,他要乔可南的亲近,更想要他的心……他改了,真的改了,他可以不要青年的全部,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让他觉得人生有盼头,而非一场自作多情的空梦,这样就够了。剩下的问题,通通由他一肩担负,把路铺平。但是,他需要青年给他信心。给他信心,跨越一切,相信两人可以重新靠近。陆洐之抱了他很久、很久,乔可南都没有反应,直到男人绝望得快死了,乔可南终於吁出口气,伸出手,拍了拍陆洐之的肩。一如他刚才在咖啡店里对苏沛做的那样……又不太一样,多了一点儿缱绻的温柔。真的是一点点,可陆洐之感知到了。他心绪平稳下来,松开箝制,把窗户打开,按下空调,让车子里的菸味消散。「……对不起。」他忽道。这不讲还好,一讲,乔可南就怒了。「你们一个个都在甩了我一巴掌後对我说对不起,我到底凭什麽要接受?」乔可南愿意抱怨,那是好事,至少他把你当自己人。陆洐之勾了勾唇,改口道:「我爱你。」乔可南瞬时噎著。靠,居然来三字妖言?但他确实没再说什麽话了。他无法否认,这三个字,多少……敲动了他。因为陆洐之这样的.性.格,对不起、我爱你,都不是属於他字典里附属的词汇。那是之後更出来的,新的版本。乔可南吐了口气。「我在KTV外偶然遇到他的。」他说。「我们很久没见,他找我聊聊,就是这样,我没别的感觉,连他有没非死不可都没问。」男人沉默很久,终於应了一声。「嗯。」陆洐之会紧张苏沛,不是没道理的。除他以外,乔可南这辈子动过心的人,就只有苏沛。他和那人的立场太类似,乔可南愿意给自己机会,代表另个人和自己同样拥有,陆洐之一听到电话里那个名字,整个人都慌了,不管不顾地开车追来,他运气好,当真发现了人。他坐的位置大略可以看到两人互动,於是越看越心乱。苏沛完全是乔可南喜好的类型:清秀、温文,充满一股柔和气质。陆洐之为按捺住一把火烧了该店的冲动,只得让烟一根接一根,平复烦躁,那个人居然哭了?什麽烂招……呃,他好像也用过。看乔可南拍他肩膀,温柔安慰,陆洐之更是嫉妒的挠心,当初他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甚至亮出戒指,说他已婚……陆洐之看著、想著,胸腔便一阵猛烈的疼,他被烟呛到喉咙,咳了出来,那闷闷的感觉,令他眼眶隐隐有点儿发酸。他捻熄烟,按著手腕上的佛珠,心道:不,祢不能这样。好在神佛像是听见了他的祈祷,两人亲腻的举动就此为止,他们走出了店,可由他这个角度,看见的是乔可南貌似依依不舍的背影,陆洐之连出声都做不到,他很害怕,乔可南会追上去……终於,乔可南收回目光,转过了头来。然後,发现了他。在他迎向自己的那一刹,陆洐之几乎要为神佛的慈悲下跪了。有时候午夜梦回,陆洐之也会怀疑自己为何非要这人不可,好像某种命数,他从前不信这个,而在信仰佛法以後,反倒觉得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就像很多年前的圣诞节里,那人温柔地伸出手,给他递来药片,令他感受到了热与暖,便立定了他之後动心动情的基础,为这人卸下武装,软化一片冷硬心房。如同师父所言,他此生执迷过甚,如今彻底没了对事业的追求,仅剩那人的温度是他唯一依归──他不後悔自己做过的事,那是他的劫,必须要渡了,才能突破迷障,看清自己真正的需求。为此疼痛受伤的青年,成了他的业。是以,他来还了。直到还透为止。心甘,情愿。作家的话:虐(?)完了,准备甜蜜蜜。06.把爱找回来乔可南回到了家。他身上满是在KTV沾到的酒味,以及陆洐之身上的菸味,他进浴室洗澡,扭开水、抹肥皂,一边抹一边忍不住想:苏沛跟那个人,究竟本质上有何不同?他们同样是他曾悉心相待的人,却都做了让他很痛的事,可是对於苏沛,他是真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不仅没留恋,就连埋怨也无。像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外头门铃响了,乔可南一愣:这时间会是谁?他洗头洗了一半,门铃还在持续。干,最好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乔可南匆忙把肥皂泡冲掉,抓了件浴袍套上,他冲出去按下对讲机,「喂?哪位?」陆洐之:「我忘了东西。」「蛤?」乔可南一头雾水(事实上的确一头是水),他又没请陆洐之进来过,应该是「你忘了东西」之类的才正确吧。不过想了想,乔可南还是开了门。他猜陆洐之有话要说,而自己这副模样决计是无法到楼下听讲的。等陆洐之上楼期间,乔可南拿了毛巾擦拭头上水珠,不一会儿门打开,陆洐之进来了,这还是两人认识至今,男人第一次进到他屋子里来。乔可南哼哼笑。「你最好是真的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陆洐之见他一身湿漉漉,大抵也明白他刚才在干麽。「你可以先去洗完。」然後留你在我这屋子里?乔可南很想哼两声,他这儿又不是样品屋,但看陆洐之真的很想参观的表情……算了。「好,我先去洗。」乔可南搁下他回到浴室,重新把水扭开,赫然想到自己对陆洐之的态度,和对其他人大大不同。换做别人,他绝对无法把人就这样搁著,自己做自己的事,更遑论言语那般不客气。他不得不承认,陆洐之委实得到了他一部分的信任。洗好澡走出浴室,陆洐之等在客厅里,他很自然而然地接过乔可南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这种被人悉心服侍的感觉无论如何就是好,陆洐之看著他那副很享受的样子,沉吟著开口:「你有间空房间……」「哦。」那是以前苏沛的工作室,大小、采光,各方条件都很好,苏沛走了就空下来了。「你没想过找人分租?」「怎麽找?」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地抬眸,瞥他一眼。「找男的还找女的?」陆洐之:「……」乔可南不是没想过,问题他是同志,找女的虽好一些,但各种问题还是避免不了,EX:女生交了男友要怎办?想了想,索.性.空置,他不富有,却还不至於非赚这笔麻烦钱不可。陆洐之看著他,好像在说自己就是那个适当人选。乔可南懒得理他的司马昭之心,只问:「你到底忘了什麽东西?」「这个。」陆洐之从口袋里掏出半包菸,红色的Marlboro。「替我处理它。」乔可南:「?」「我要戒菸了。」乔可南瞠大了眼。陆洐之是百分之一千的菸枪,他可以一天不喝水,却不能一小时不抽菸。乔可南看著他递来的那半包菸,心里很震盪,他瞅著陆洐之,对方的眼神很坚决,不似在说笑。也对,这男人根本不懂玩笑的。乔可南:「这是在那句对不起後的补偿?」陆洐之没回答,但答案应该是了。「你吸多少年了?」他问。陆洐之想了想。「二十五年。」「哗,有够不良。」陆洐之笑了声。「那时想抽得不得了,还捡老师抽过的菸屁股;或帮人跑腿,跑到腿都快断了,才得半根……」他太需要一个发泄苦闷的渠道了,尼古丁是帮助他镇定心神的伴侣,乔可南知道,这男人远不如外表看来的那般坚硬、坚强。「抽了二十五年,确定要戒?」乔可南说:「我们认识不到五年。」「你会陪我陪得比菸更久。」陆洐之道,又怕乔可南不悦,加了一句:「不问身分。」「行了。」乔可南一笑,接过那半包菸,一个投篮,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像是把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团.阴.暗,也扔掉了。乔可南心脏怦怦地响,好像有什麽东西,从他的指尖回来了,缓慢又急速。此刻,他脑中莫名浮现主题曲:YouareShock!心跳因为爱而加速。YouareShock!我的心跳也因而加速。遗忘了未来,你那遗忘了微笑的脸庞,绝对不是我乐见,把爱找回来吧。把爱找回来……什麽跟什麽。他哭笑不得,呼了口气,原先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隐隐有了解答。苏沛的「对不起」,很苍白、很薄弱;陆洐之的却包含了千斤重担,他真心忏悔,极力补救,使劲解数,疼他、惜他、宠他,他为他放下的不只是抽菸这个恶习,甚至是他筹画了一辈子的道路。人家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渣攻回头,圣母在岸。乔可南自认并非圣母,纯粹是……他按了按心口,心脏跳动的频率骗不了人,他确实为这人心动、情动,所以他愿意给陆洐之机会,苏沛却是毫无可能。乔可南指尖拂过他手腕上的佛珠,问:「如果求不到我,你真的会出家?」陆洐之:「会。」乔可南笑了。「正经的寺庙肯定不收你,你只能去做神棍了。」所以,不让这人为虎作伥,应该也算自己的功德吧?他想开了。说到底,他对陆洐之,终归还是脱离不了那个爱字。因为有爱,不想别离。否则太苦、太苦。作家的话:欢迎搭配OP服用。07.领带H陆洐之帮乔可南把头发擦乾了,附带头皮按摩,乔可南舒服地直哼哼,满意地转头挑起陆洐之的下巴,亲了亲他嘴。「服侍得很好~」陆洐之一愣,像是惊诧於乔可南这份主动突来的亲腻。青年勾了勾唇,站起身来,陆洐之坐在沙发上,必须得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这难得的主控情状让乔可南忽然很有兴致做某些事,他歪头想了想,拾起下班被他扔在沙发上的领带,解开浴袍,刚洗浴过犹冒著湿气跟热气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坦露在陆洐之眼前。乔可南的身材很好,劲瘦、坚韧、肤白光滑,肌理充满弹.性.。他茶色的.乳.头暴露在冷空气下,逐渐地发硬,翘起挺立,诱人摘撷。陆洐之看著眼前这般大好春光,喉咙瞬间发渴,他咽了咽唾水,一股sao动人心的灼热便从喉间一路汇聚至下腹,很快地驱使他坚硬勃.起。乔可南任由男人看够了自己,蓦地倾身上前,像要给他一个吻,陆洐之抬首,却不期然被一样东西遮蔽住了视线,是领带。乔可南:「别动。」陆洐之:「……」乔可南用领带掩住了陆洐之的眼睛,在他脑後打了个不易松脱的结。这下视界完全被隐蔽,陆洐之的眼只能隐约感受到一点儿光,相比之下,他残馀的四感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嗅」到乔可南贴近的肌肤,上头散发著沐浴.乳.香气,是淡淡的青草香。他伸舌舔了舔,舔在乔可南心口上,那温润美好的味道令他渴望得浑身抽疼,看不见,所以更想要,想用各种激烈.yin.秽的方式,弥补眼睛尝不到甜头的遗憾。陆洐之的眼睛被绑住了,这种略带禁忌的玩法让青年觉得新鲜,心怦怦跳。他捧住男人的脸,俯首亲吻他的嘴,那人的嘴巴里仍有一丝菸味,薄薄的,不至於太难以接受。陆洐之反客为主,张嘴想加深这个吻,乔可南却抽开了身。「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动,全部都靠我……懂吧?」陆洐之浑身一僵,拳头握紧,自喉咙里呜咽了一声,显然这受制於人的状态,令他很不习惯。不过,他无法反抗。对於乔可南所有的需求,他只能满足。乔可南心知自己的话得到效果,便继续亲陆洐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