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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毫无人类感情的窥视着面前的入侵者,里面是满满不欢迎的厌恶和怒意,好像一只领地被入侵的雄狮。男孩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混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哎呀,被发现了呢。”他轻飘飘地说,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后退,向着远离琼纳斯的方向那一侧的玻璃靠去。“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你直到现在才发现还是让我很诧异。你难道真的以为仅仅将他关在屋子里限制他的行动就可以真的将他据为己有吗?”他压抑着笑了起来,孩童尖细的笑声在这将明未明的黎明时刻显得格外诡异。“为什么不敢告诉他你的身份?你就是艾利诺,不是吗?你就是他的爱人,那个最爱着他的人,也是他所爱着的人。他不必再四处茫然寻找,因为他所想要找的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为什么?”琼纳斯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用着那只充斥着冰冷和杀意的眼睛毒蛇般死死凝视着他。“为什么?”男孩喃喃地低声重复问道。“当然是因为你不敢,呵,你当然知道告诉他你的自己的身份能够换来他的真心和体贴,可是你真的是那个人吗?那么,我们分散在这个宇宙中的无数同族也都是他吗?”“你知道的。”琼纳斯大喘了一口气,仿佛能从这种人类获取空气的举动中得到些许慰藉。“是的,我们都知道。只要我们的同族还存在一日,你就不是那个唯一的艾利诺。”男孩渐渐退到了窗边,对着还站在原地的琼纳斯嘲讽一笑。“你永远也不可能独占他。”窗口的玻璃无声破碎,男孩柔软的身体弯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窗口仰倒而下,锋利的碎片从他的白皙的皮肤上擦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的可见的伤痕。他的笑容连着小小的身影在朦胧的晨雾之中一闪就消失了。琼纳斯站在原地,看着男孩消失的方向,眼眸中极致的阴冷和近乎暴怒的疯狂几乎无法隐藏。他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但是他却不是那能将那珍宝举到唇边亲吻的唯一拥有者。双刃的剑握在他的手中,等待着他的抉择,是摧毁掉那蛊惑人心的宝物,抑或是杀死自己。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叮——你的温柔如水知性美人琼纳斯即将黑化,请注意。想申请专利但是又不想要中介,队友一直忽悠我自己写申请书说写文没前途不如靠代写论文申专利发家致富???qwq但是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喂!说好的12点又晚了干脆蹭下玄学好了(不可能的(:3我争取明天恢复正常更新!!保证!一定!真的!好了不说了作者喂仓鼠去了(趴第109章异形的落跑娇妻(十八)生有纯净双翼的白鸟,自由地在林间的枝头歌唱光明灵魂的史诗,但是它却不知道在阴暗的洞xue深处,却有一双窥伺着它的血红眼睛。野兽想要得到那只最美丽的白鸟,握住它温暖的身体留它在身边,哪怕代价是扭断它纤细的双足,折断它单薄的羽翼。摧毁它动听的歌喉,让他从此只能无声地为自己一人歌唱。但是却又不忍心它受伤,于是便只能看着它一次次从枝头毫不留恋地飞走。可是终于有一天,野兽因着这无尽的追逐和等待而疯狂,他抓住了那只漂亮的白鸟,扭断了它纤细的双足,折断了它单薄的羽翼,将它的血rou贴在嘴边落下恶毒的亲吻,用自己的方式逼迫它真正许诺不再离开。它因为自己受到的伤愈多,愈是痛苦,他对白鸟的那份爱便愈加深切,罪恶欢愉的泥沼吞噬掉克制的观望,只剩下了疯狂的魔鬼。扭曲的爱意毫不隐藏地显露无疑,过多的控制欲溢出成欲望的河,吞噬存在的一切。—明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内透入,在偌大的房间内,青年静静地侧躺在柔软的地毯之上,雪白略长的白色绒毛蹭到他的脸上,带出一点仿佛运动之后的红晕。灰蓝色的柔软短发松散地枕在脑后,睡衣的领口微微张开,露出凸出的锁骨和略略下陷的颈窝,他的眼睛在纤长的眼睫下安稳地闭着,显而易见地睡的很熟。而在他的身下,一个漂亮如艺术品的圆环套在了他的脚踝上,一根银白色闪光的细长的锁链从圆环上蔓延而出,松散地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后,紧紧地锁在墙角。既然柔软的眼泪不能够蒙骗你的心肠,那便换做冰冷的链索扣住你的双足,让你永远无法远离我的身边。不知为何,池钓今夜睡的特别熟,周围一片安静,就连往日里的白日惯有的喧哗也没有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慢慢睁开眼睛做起身来,池钓恍惚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是发觉自己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从休息仓中醒来。我怎么会睡到地上来呢?他试图移动身子,却被脚下忽然出现的拖拽感一惊,银白色的精致脚环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脚踝,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在这间屋子之内。惊异地张大了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而他的耳边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喉咙处传来一阵干涩的疼痛感,好像那里曾经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只要他一试图作出‘发声’这个动作,他的身体便向他抗议着。低下头捂嘴咳嗽了两声,池钓恍然间意识到,原来不止是因为他的喉咙说不出话了,而是他的耳朵也听不见声音了。无力地环住膝盖坐在地上,他意识到了这个事实,那就是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聋哑人。一个可怜的,被锁住的,听不见也说不出话的囚徒。恶魔毁掉了他那轻柔的喉咙,这样他便永远不能再向着其他任何人吐出那些令人赴死也甘之如饴甜言蜜语,他也同时毁掉了他灵敏的听力,这样他那容易被蒙骗的耳朵便再也不能听见那些蛊惑他的话语。他还用最坚固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双脚,这样他就只能安静地张着眼睛呆在房间里,永远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他的到来。这才是最恒久的,永不离弃的诺言。—池钓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这里并不是他们原本居住的那所房屋,房间的构造也不似之前的低矮。窗户很高,被锁链锁住的他只能透过高高扬起的窗帘窥见外面明亮的天色。锁链的长度刚刚够他来到门口,却也刚刚够到这一步,再也不能前进哪怕一步。他不知道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愿意去想。哪怕他明知道谁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怎么可能呢?他向来都是那样的一个谦逊,温和的绅士,带着一点羞涩和年少的稚气。任何人都有可能作出这种事,但是唯有那个人,他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