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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啥时动的手。证据都抓不到,说出去都没人信的有木有!!只有武当那几位跟掌教同辈的长老,包括悬微真人在内,全部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吭声,或者掀眉动眼表情古怪,有轻咳一声在自己徒弟踩进一个掩饰得极其完美的烂泥坑前提醒的,于是第二天那个白发白须的武当长老就顶着一脸青青紫紫,连吃饭时因武功高深目力犀利,最先瞅见锅底有条蛇也硬是装傻充愣,没事人似的最先将碗里的米粥咽下去。而且因为那长老吃得快,所以那天深信不疑跟着喝完粥的武当门人很多…——好吧,那条蛇恰好是没毒的,而且鳞片什么的都干干净净,师父你辛苦,那条蛇你也受累了,进锅之前肯定仔细洗过刷过吧?!漠寒囧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无辜表情。反正衣服腰带裤子当众往下掉的都是练功时走神的,踩空莫名其妙摔飞的都是下盘不稳平衡力差的,更多无辜中招的都是眼力差的,咳,粥的问题是无差别群攻技能,谁挨上谁倒霉,反正除了那个冒失踩到蛇,然后又狂啃馒头疑是被噎死的玩家,没哪个因为这些事情死掉重生或被刷新,相反个个掌力精准,做什么都专心致志,观察仔细,警觉性甚高。严重导致以后走江湖,无论NPC还是玩家,想暗算武当派弟子那得超水准的难度才成。其实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但他们抓不住疑点,所有意外都像是巧合,一点痕迹都没有,至于说蛇,天这么冷,它找暖和的地方待总可以吧?谁知道游戏里的怪会不会冬眠?至于武当掌教?呃,好像收那个玩家做徒弟的时候出现过一次,隔得太远,长什么样都搞不清楚,平日里武当派就像没这个人一样,武当那些长老也很少会提。“出家人怎可背后说长道短,还有给我记住了,不准对掌教不敬!”瞧这些武当长老多么一板一眼,肃穆端然的名门正派之风啊!——坑爹的那是因为这些长老摸不准他们的师兄是不是就在旁边,说坏话不是找死嘛?漠寒扯着黑线囧然的想,嗯,悬微师叔说的对,人要自私一点,聪明一点,不吭声憋着就对了,出头的那是傻子。武当掌教湛罗真人,那是世外高人,在南岩观闭门悟道,不理俗务的。嗯,没错,就是这样。就在漠寒心惊胆战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准备咬牙去找他师父学新的武功时。窗户正对着万丈悬崖的南岩观殿后厢房,素青的帷帘飘扬,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冉冉冒出小铜鼎的清雅飘渺的香气,云海之下无法窥见的地方,有闪烁的红色光华忽隐忽现,可惜这也只能在这间房里,在日光正好的时候或可一见端倪。有风拂来,云雾隐隐散开了些,悬崖上斜生的松树下有突兀的铁寒色一闪而过。估计就算有人站在这里,也要静候很久,反复确定,才能看出那是一根曲折延伸到悬崖下的铁链。浩瀚的云海之下,那隐约的红光其实是九脊殿顶蹲着的独角獬豸青铜像眼里镶嵌的宝珠,绝尘宫就这样隐藏在深谷密林之中,静籁无声,分不出时间流逝的区别,只不过…“主人——”缀有珍珠的绣履纷杂的踩乱了无声的清寂。谢紫衣刚皱眉,就看见穿着蔷衣的侍女一副不甘不愿的神情,有些慌乱的望过来。略微摆手示意,那些侍女立刻从门口鱼贯退出,连走廊上纷杂的脚步声也不见了。绝尘宫似乎又恢复了静谧的安宁,鲛绡的垂帐连动都不动,挂在金钩上的夜明珠皎洁的光辉下,却很突兀的多了一个影子,来人仰头望了下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嗤笑一声:“青天白日的,你将自己藏得那么严实做甚?”“……”斜靠在软枕上以手撑颌,眼睛半睁不闭的谢紫衣连眉都不扬一下。他对所有系统安排的事情都没兴趣,尽管那人竟从南岩观下来让他觉得很是莫名。“我不能离开绝尘宫。”——而你,不能离开武当山,这就是九州系统给他们的桎梏。“你让寸恽送来的那个人,很有意思。”谢紫衣蓦然一惊,从榻上坐起来,非常不悦:“他来了多久?”“半个月。”“你却没有传信告诉我。”“我忘了。”谢紫衣危险的眯起眼睛,虽然他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秘密,并不以为意,但绝不喜欢有人抢他瞧中的东西,就算那仅仅只是一个消遣。虽然日光难以照进室内,但明亮的珠光足以让他瞧清眼前的人。一样的紫色,却是道袍,玄如虚现的日月星辰光华流转,恒辉永耀,一直铺落到地上,足下云履踏若虚空,几乎无可捉摸,像并不存于眼前的幻影,淡淡如远山半迷朦的眉,乌发如漆,眸若寒星,构成轮廓的每一道线条都是温雅隽美的,便是转瞬谢落的夜昙芳华,撕裂九霄的十丈惊雷,也抹煞不去那使人目眩神迷的动魄惊心,虽然那种空寂清孤的气息,如叶冻寒江,清晰明澈,遥不可及,触之不到,却如此熟悉。——因为,那也是谢紫衣自己的长相。这的确是一个有趣的秘密,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比他想的还要有趣。湛罗真人似笑非笑,低声道。“不是你不能离开这里,而是绝尘宫需要‘谢紫衣’,但我未必不能是‘谢紫衣’?”“……”“如何?”谢紫衣没答话,不过已经用行动说明他的意思了。他的手,在解衣领的扣子。武林高手的速度就是不一样,任何事情都是,将除中衣外的所有衣服,包括发冠,配饰全部扯下来了,也没花多长时间,谢紫衣的心思完全就不在这里了,期间因为不习惯太长的道袍,穿上的时候差点踩到袖摆,至于那位系统强塞给他的哥哥,据说两人师门上还有几代恩怨牵来扯去的,生性又有恶趣味的那个大麻烦居然还凉凉的朝他笑:“换来换去,换久了就会习惯了,没事。”“……”故意在脱衣时将衣带绞成死结,然后才扔给他,叫做没事?谢紫衣僵在那里,一双手已经从后面攥住他的头发,极快的将道冠给他束住长发。那跟侍女恭敬小心为他梳理头发的感觉,是完全迥异的,谢紫衣并不喜欢别的人靠近自己,所以待在绝尘宫里,连束发都不曾,看着九州给他的空泛文字里,原来完全想不到,所谓兄长,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可靠,不想接近,却莫名的出现不符己性的信任,或许那种感觉,叫做暖意。“唉,摸了半天,真的跟我的头发没什么区别。”“……!!”你等着,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