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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看了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把他想得有多么下作和不堪。“把侯府的徽章拿下来。”他对车夫吩咐,声音都岔了。要知道,那标志可是平时里他最爱炫耀的,带着无尽的荣光。如今,却成了耻辱和羞愤。车夫闷闷地应了声,连忙停了车,把车壁上的侯府徽章取下。可是,车辕上的标志是刻上的,那个要怎么办?而且这种天气用全项马车,本身上街就很引人注目了,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侯爷好歹在车里,他却坐在车外承受别人的异样眼光,真是被牵连了啊。温凝之自是不知道车夫的心思,好不容易熬到了皇宫,就急匆匆往御书房去。可是,即便他走再偏僻的路,也会有太监宫女或者侍卫路过,他仍然不好过。“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萧左的茶盏摔到他面前,热水烫到他的膝盖,蹦起的细瓷划伤他的脸时,他反而觉得好受了些。再脏,他的心地和手段能脏得过皇上吗?就算他要下地狱,怎么也轮不到他去十八层,顶多到十七就了不起了。心一定,脑子就清醒,于是把前因后果,当时的情况,以及他自己的怀疑,事无巨细,都对萧左说了一遍。………………………………………………………………………………66有话要说…………打赏和粉票感谢,放在明天。谢谢。>第五十九章密信锦盒投名状(上)“到底是谁要害你?你得罪了谁?”萧左忍不住问。照理,温凝之这样清正的形象是他树立起来的,恨温凝之的人只能是那些贪腐好色之辈。可那些人惯会看眼色,谁敢与他对着干?“臣百思不得其解。”温凝之实话实说。他确实想破了脑袋,也没琢磨过半点滋味来。“你家那个老奴不见了,阿米赤呢?”萧左又问。温凝之怔住,“臣……臣不知。”萧左这个气啊,怎么就用这样的窝囊废做了手中刀呢?他本来是站在温凝之面前,焦虑的来回踱步的,此时恨得上前就狠踢一脚,“这种情况下,你就不知要拿住那个番僧,把事情都推在那人头上,好自己脱身吗?”温凝之再怔,随即悔恨不已。口中却道,“臣是文臣,虽有些府卫,用起来却不凑手。对方要故意针对于臣,哪里是那么好追踪的呢?”萧左再不理他,立即叫了旁边装布景的洪长志来,派宫里所有明的暗的侍卫出去,要把阿米赤和劲伯找出来。于是这一天的东京都又是鸡飞狗跳,温凝之缩在角落里装死。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还让有心人悄悄传出:皇上一味护着jian佞小人和身边宠臣,连民生也要打乱,之类之类的话。自然,皇上这样爱护温侯,会让人产生新的旖旎猜测。更不堪的话是:皇上不立后,干脆就弄一位男皇后也好。胜于我大赵堂堂侯爷,却屈尊在番人胯下,丢了所有大赵男人的脸面!而这回百姓间的传言,萧左听到得倒是很快,因为为了找到阿米赤,他侦缉四出,底下的人事无巨细的报上来。他自然就知道了。可惜啊,百姓们看不到他龙颜大怒,这种传言又找不到出处,他也只是自己生闷气,憋得内伤。偏偏,他又不能立即发作温凝之,因为那是打他自己的脸,无奈之下,只好罚温凝之闭门思过。对外只宣称温侯无意间中了巫毒,被人设计作法控制了。才做出那种丑事,还下了圣旨通缉阿米赤和劲伯,可却哪里找得到?没有证人,口说无凭,就算萧左下了大力气派人在民间宣扬,可最好的结果,也就落个在百姓间半信半疑的气氛而已。反而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些暗中的力量,每当事件要稍压下去,就又会给扬起来。“皇上本就不该用那个姓温的。他做官虽则中规中矩,书画造诣也深,当门面摆着倒是好看,可是却在其他方面不堪大用。还净给皇上找麻烦。”金云宫中,崔淑妃一边给萧左按摩额头,一边说,“皇上别嫌臣妾多嘴。可人这辈子啊,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皇上英明。早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嘴上说得好听,指不定是不是真的爱男人呢。”“行了!”萧左烦躁的斥了句,却没多说别的,身子也还倚在崔淑妃怀里,没动。崔淑妃不禁得意,再宠爱那个月嫔又怎么样?遇到糟心的事,还是会跑来她这里,几十年的情分,怎么是个小狐狸精能比得了的?再者说,受宠了这么些日子,那月嫔的肚子也不见个动静,可见皇上的子嗣缘也就到此为止了。那么,她还忌惮月嫔什么呢?只要,她能把九郎给弄回来。前些日子,她让她娘家暗中卖了些力气。所以皇上这儿得到的密报,定然是九郎在西南边陲那地方,悔意有很深,而且孝心不减。虽生活辛苦,却日日祈祷皇上龙体安康。自然,那些表明九郎有多冤枉的证据也没落下,一点一滴呈报上来。这么长时间了,皇上未必心思没有半点松动,现在又是个好时机……“皇上,臣妾倒有个主意。”说着,伏下身体,从后面搂抱住了萧左的脖子,与他脸贴着脸。从前两人年轻时,皇上最爱她这样了。若她求什么,多半就会心软。果然,萧左虽然还闭着眼睛,唇边却有了一丝笑纹,“说来听听。若是馊主意,朕可是要罚你的。后宫干政,哼,也只有你有这个胆子。”“这算什么干政,不过是为皇上分忧罢了。”崔淑妃娇嗔,一把年纪,做起来却自然,“民间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涉及私密,很难完全撇清的,根本沾不得。”“嗯,说得倒有理,接下来呢?”“既然不能把事情彻底消掉,那就只好大事化小,把大错变小错。臣妾斗胆,百姓们议论纷纷,不过是指责皇上忠jian不分,重用佞臣……”“你还真是大胆。”萧左坐直身子,皱眉,感觉心上被刺了一下。崔淑妃自是不怕他的,接着道,“那是百姓们不明事理,误会了皇上。可是,若让他们以为皇上只是宽仁,才纵得温凝之胡来呢?那就是小错啊,而且是‘好的’小错。反正温凝之不过一个臣子,又没什么本事,舍了为弃子,根本不可惜。重要的,是皇上。”萧左看着崔淑妃,眼睛微眯。正如崔淑妃了解他,他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