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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太快,当肖岩反应过来的时候,砸酒杯的家伙已经被一脚踹飞,撞翻了几米远之外的酒桌,痛苦地低吟着,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以刚才那一脚的速度和力度,这家伙只怕肋骨断裂甚至内脏出血……此时的海茵已经将目光转向肖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岩感觉当对方看见坐在他身旁抱着胳膊看好戏的雪伦时,周身的温度骤降。“我……”这是肖岩对上海茵的目光,他想要偏离视线可就像是被对方控制了一般无法有半分动摇,空气中充满压迫感的肃杀之气,在这样的气压之下,肖岩的膝盖产生不自觉弯曲的脱力感。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对生命的漠然,这家伙早就习惯了杀戮。要死了……要死了……肖岩的腿半步都无法挪动,心中却觉得凄凉万分。最重要的是,肖岩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海茵。难道在酒吧里喝酒也是错吗?============================================作者有话要说: 肖岩作死的原因有三:第一,海茵清楚地听到了贝拉说肖岩喜欢莉莉;第二,肖岩在酒吧里和雪伦这样的大美女喝酒,如果海茵不出现的话结果大家可想而知;第三,上校到现在还处于冰(yi)冷(yin)的状态十分不爽。这是我在火车上用爪机一个字一个字摁出来的!你们霸王哪一章都可以就是不能霸王这一章!☆、活着还是死在床上下一刻,肖岩的肩膀一阵剧痛,他的脸撞在了吧台桌面上,整个右臂被拧到了身后,剧烈的疼痛逆袭入大脑深处,他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叫喊的力气。肩膀脱臼了。为什么又是肩膀?难道海茵伯顿和他的肩膀有仇吗?下一次能不能拜托换一个地方!“下一次,如果再被我听见你们擅自谈论我的部下,被拧断的将不是你们的胳膊,而是你们的脑袋。”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只是这句话不是对肖岩说的,而是对那两个上尉。妈的!既然你是要为部下出头就放了我!我根本没谈论过你的部下!肖岩在心中咆哮,却疼的嚷不出半句话来。“部……部下……”倒在地上的家伙终于明白了过来,“你是海茵伯顿!”海茵不再理睬他们,转而倾下身来,靠向肖岩,这样一来,肖岩的手臂更加扭曲,疼的他牙关颤抖。“你喜欢我把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卸下来,还是切开你的咽喉,放干你的血?”轻到几乎没有人能听见的声音却冷锐地敲击在肖岩的心头。“为……为什么……”就算要死,他也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是肖岩最后的执着。“玛亚、莉莉、还有米歇尔准校,你的爱好真广泛。”海茵的目光停留在一旁雪伦的身上。雪伦本来要起身帮肖岩,可却被海茵的视线压迫得动弹不得。什么?这关那两个上尉还有丽芙什么事?肖岩打赌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奇妙。他的思维在海茵的压迫之下朝着不着边际的方向发展。他明白了!海茵伯顿一定是在记恨核电站里的意外之吻!现在所有任务结束了,会护着他的玛亚和丽芙也不在,海茵终于可以报仇了!老天!他甚至都记不清楚海茵嘴唇的触感……难道他经历了坠机,直面了丧尸都顽强地生存了下来,最后却因为一个压根都不算存在过的吻弄掉这条命吗?如果有来生——他宁愿做一只丧尸!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冲进了酒吧,看见满地狼藉的一切高喊了出来,“头儿!”是丽芙。她来到海茵面前,认出了表情已经完全扭曲的肖岩,赶紧拽住肖岩的胳膊,“肖岩你要不要紧!头儿,他不是那个传播谣言的家伙!请您放开他!”海茵的眼中依旧看不出喜乐,松手的瞬间,肖岩滑落向地面,还好丽芙一把托住了他。“他们太吵了。”海茵的目光垂落,仿佛掌控生杀大权的死神。“我……明天还有任务……先走了。”雪伦看了看丽芙,再看一眼海茵,很快做出了决定。当雪伦走远,肖岩仍旧承受着来自海茵的巨大压力。“你想要活着,还是死在床上。”一直沉默的海茵终于开口了。“……活着。”“那就记住今天的教训。”海茵的视线如同刀刃一般划过肖岩的眼球。弄了半天,这是自己和雪伦一起喝酒而付出的代价?天啊,他压根没想过和雪伦发生什么!实在太冤枉了!但肖岩知道,如果再和雪伦多待十分钟,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持得住。真的和雪伦滚床单,他所承受的将不仅仅是脱臼的肩膀。那一瞬间肖岩似乎明白海茵的那句“你想要活着还是死在床上”是什么意思了。海茵·伯顿用这样印象深刻的方式让肖岩明白极致的快感也将伴随着极致的疼痛,那将是一场地狱。海茵·伯顿将他从地狱的边缘拽了回来,尽管疼痛……肖岩却庆幸自己至少没有掉下去。只是太他妈疼了!任何辩解的话都无法说出口,海茵转身,离开了酒吧。出现的时候悄无声息,离去时嚣张无比。看着他越走越远,肖岩的心脏终于从万米高空落回自己的胸膛。“对不起,肖岩!你忍一忍!”丽芙的手掌按在肖岩的肩上。“忍……”什么?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磕啦”一声,肖岩大叫了出来,那种疼痛简直就像是身体在前面飞,灵魂在身后追。“没事了!没事了!你一个男人连这点疼痛都受不了吗?”丽芙的安慰中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顺带小声嘲笑:“这世上还没人亲到过我们头儿呢!你还活着已经是奇迹了!”牙关仍旧疼到发酸,肖岩动了动手臂,这才发觉丽芙已经将脱臼的肩膀替他接了回去。不愧是特殊任务部队啊!肖岩万分确定,以后在遇见海茵伯顿,他一定要藏到地缝里去!丽芙低下头来,方才关心肖岩的表情瞬间被冷酷取代。她缓缓接近那个上尉,露出十分迷人的笑容。“好像上周你向我搭讪我没有理睬你吧?可是等我执行任务回来,怎么人人都说我与你上了床?”丽芙缓缓单膝跪下,手指在上尉的脑门上一弹,对方恐惧地缩到吧台下面。“走……走开!”“走开?为什么?”丽芙随手抓起一旁的玻璃杯,轻轻一捏,碎裂的声响格外清晰,“我们不是才上过床吗?”“对……对不起……求你……”那个上尉几乎快要哭出来。“你对不起我什么?”“我……我不该四处造谣说你……和我上过床……”丽芙轻哼一声,“你那个地方短小又精悍,我也正奇怪有谁看得上呢!”上尉蜷缩在地上,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肖岩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倒霉透了啊,出来喝点东西都能发生这样乌龙的事情。研究部门里也会有这样的白痴吗?特殊任务部队的人都敢招惹,更不用说还是海茵伯顿的部下。丽芙陪着肖岩走出酒吧,半开玩笑地问:“嘿,要不要我护送你去医疗中心看一看?”那模样仿佛肖岩是个柔弱的小女人,而丽芙才是刚强的骑士。“我想……不用了吧。”肖岩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不过……你的头儿还真够恐怖的。”丽芙谈了一口气,“别怪伯顿上校……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看出来了,你们对他很信服。”不需要丽芙描述,肖岩也知道特殊任务部队经历过的血雨腥风比他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要残酷的多。“不过,我能感觉到伯顿上校的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他把你给修理了。”“他心情不好所以修理我?”肖岩望天,他宁愿安慰自己上校是为了让他清楚深刻地了解如果自己被雪伦引诱将面临怎样的后果。“说不定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呢?而且,他走之前对你说的话,至少是出于保护。永远不要奢望上校会像是保护易碎瓷器一样保护你,他宁愿亲自让自己的人吃点苦头也好过对方死在别人手上。我也是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之后才明白他的做事风格。他不会做任何好看或者只是为了单纯让你舒服的事情,他只做有意义的事。”丽芙的话让肖岩沉默起来,确实……海茵伯顿就是这样的男人。至少肖岩知道,在床上任何一个特种兵带给他的疼痛一定远远超过海茵让他胳膊脱臼的那一下。“听说明天你和你的同期生们就要转移前往十四号基地了。”“这么灵通的消息,是不是你会亲自护送我?”“你是个有趣的家伙,不过我们有任务,要再过两天才会到达那个基地。听说就在今天早上又有一架研究用飞行器与十四号基地失去联系,就连定位装置都失效了。飞行器上有两名A类研究员。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希望你平安。不然……记住我名字的家伙就没有了。”丽芙的表情十分认真,她把自己当成了朋友。肖岩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听起来‘潮涌’的目标应该是具有相当研究能力的人员。我会向上层建议,在我们的飞行器上注明‘B类人员’的字样,避免‘潮涌’组织浪费精力。”丽芙笑出声来,“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拿自己的无能来开玩笑。”“果然,B类学员就是无能的象征啊。”肖岩做出仰天长叹状。“好吧,我有一种预感。肖岩,你会成为最顶尖的研究员,连结那些复杂到难以理解的终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听到你研究出如何延长X病毒感染者寿命的方法,别让我觉得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丽芙的话让肖岩的心脏微微一颤。被人期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如果哪天我成为顶级研究员了,是不是伯顿上校也会被派来保护我,然后我可以任意指使他做任何事?”肖岩满脸畅想。“你继续做梦吧。就算真有那么一天,特殊任务部队中的精英那么多,也不一定就是派伯顿上校来保护你啊。”“还有谁比他更嚣张的吗?”“当然有。”丽芙顿了顿,“比如简华莱士,他曾经因为看军政处某个上校不顺眼,直接砍掉了对方的鼻子。虽然修复手术做了个假鼻子完美地安回到了上校的脸上,但简华莱士的疯狂人尽皆知。”雪伦就是简华莱士的部下。特殊任务部队中不乏疯子。肖岩呼出一口气来,“看来特殊任务部队真是个特别的地方,忽然觉得马克十分可爱了!”“最可爱的人不是马克。有个礼物送给你。跟我来!”丽芙将肖岩带到了自己的寝室,肖岩刻意露出一脸期待的模样,“什么礼物?这个礼物难道是你?”“这个才是你的礼物。”丽芙不理会肖岩的玩笑,将一个玻璃杯放在肖岩的手中。玻璃杯底铺着细细一层沙,一只白色的小海螺安静地躺在里面。肖岩转动杯子,能看见海螺壳外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这个……不会是寄居蟹吧?真是太有趣了!我只在图书馆的信息库里见过!”肖岩全然被它吸引。“这是我们在沙滩上捡到的,你说过你喜欢海洋,寄居蟹……也算海洋生物的一部分吧?”“谢谢你,丽芙。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会好好查阅资料,看要如何喂养它!”“别爱我,爱伯顿上校吧。”☆、我会教会他强大“啊……”这个名字让肖岩的心脏略微颤动,他不解地看向丽芙。“马克差点踩死这个小家伙,是伯顿上校把它捡起来,说‘带给那个菜鸟学员吧’。我们找不到容器来装它,马克用手一路把它捧回来的。”肖岩没有想到海茵竟然还记得他说过喜欢海洋的事情。不要这样啊,伯顿上校,前一刻拧断我的胳膊,后一刻却又让我不自量力地以为自己对你有那么一点意义。第二日的清晨,划破天际的飞行器里,几个身着军部制服的年轻人情绪紧张地扣着安全扶手飞往二号基地,肖岩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