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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见他不说话。“没什么。”顾厌说,“要是吃两天药还不好,就去医院验个血,检查一下。”沈存掐指状:“今晚就能好。”“扯吧你就。”顾厌笑着推他一把,“没事儿就回床上躺着,睡一觉起来量体温。”这回沈存倒是很听话,也可能期待着女妖精来钻被窝,脱了鞋就老老实实地躺床上了。顾厌拉上窗帘,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他放轻脚步往外门外走。“你要回去?”沈存睁开一只眼睛说。顾厌定了两张大床房,他的房间就在沈存的对面。“我去把灯瞳地精封了。”顾厌站在床脚说,“闲着也是闲着。”“哦。”沈存把睁开的那只眼睛闭起来,“估计是被催化的原因,石碑已经裂开了,那只脉灵废了。没办法封印。”“你什么时候去看的?”顾厌愣了一下。“就是纪旋捣乱的那晚。”沈存说。“不是,你走的时候还看了眼石碑?”顾厌说。“嗯。”顾厌服气了。他那时候跟人打得热火朝天,完事儿后胸口破了一大窟窿,又拖着残躯教育苦难儿童沈存,多么激烈又励志的夜晚,沈存这逼竟然还去注意石碑??顾厌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青春叛逆期,一股无名怒火从丹田拱了上来,却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因为低烧,沈存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粉色,额发有些凌乱,歪头躺在床上,脖颈被拉出性感的线条。顾厌深吸一口气,别开眼睛:“那我回去了,有事儿叫我。”“嗯。”沈存突然坐起来,拿过被子垫在身后,“麻烦帮我开下电视。”“不睡了?”顾厌皱眉。“昨晚睡多了。”沈存叹气,“找个电影催眠。”“想看什么?”顾厌打开电视,连接了网络。“你选吧。”沈存开了空调,扯过一条毯子盖在身上。顾厌想了想,觉得论催眠还得是纪录片,挑了部BBC的。“这部怎么样?”顾厌问。“挺好,云吸猫。”沈存笑着说。顾厌把音量调到适中,来到床头帮沈存打开一盏小壁灯,昏黄温暖的光线一瞬间倾洒下来。沈存在灯光中看了眼顾厌,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脖子和小半张侧脸,不可否认,这小子长得真的很好看,抿起嘴的时候有种很勾人的厌世疏离感。等等,勾人?沈存怔了怔。“我走了。”顾厌接了一大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嗯。”沈存看着他,“你回房间有事吗?”“可能会打坐吧。”不工作的单身狗能有什么事儿?“那你在这儿打吧。”沈存笑着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半的位置,“正好,我阳气重,有利于你吸收天地精华。”顾厌看了他好几秒才脱鞋翻上床,和沈存一起并排靠在被子上,顿了顿:“你不怕我见色起意?”“不怕。”沈存说,“你打不过我。”“靠。”顾厌冷笑,“早晚有一天让你跪下唱。”“fg不要立得太早。”沈存轻笑。“你还知道fg?”顾厌有点意外。“我在你眼里是山顶洞人吗。”沈存啧了一声,“刚褪完毛从窝里爬出来那种?”“不是山顶洞也是河姆渡了。”顾厌看他一眼,“哎,你真的不会说脏话?”沈存想了想:“……从今天开始算会了吧。”“……别说是我教坏的。”顾厌蹭了蹭鼻子。沈存看着他不说话,用沉默传达了真相。“你难道不会遇到生气的事儿?想怼的人?”顾厌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探究。“有啊。”沈存换了个姿势,身体稍微往他这边偏了一些,“那时候会直接干。”顾厌心里cao了声,看看,这就是高手风范,难怪人家有粉丝群。……时隔多日对粉丝群的垂涎再次上线。液晶电视机放映出软萌可爱的小渔猫,两只灰棕色的小猫崽子离开巢xue,好奇又胆怯地靠近了池塘。“帮我……算了,我自己来吧。”沈存一手撑着床,上半身越过顾厌端起柜子上的水杯。他靠近时,顾厌闻到了一阵很淡又很清新的皂角味儿,这种气味被沈存的体温烘成奇异的暖香,没头没脑地往他鼻子里钻。顾厌突然像喝了两斤白酒似的眼花耳热,屏住呼吸往后仰了仰。他现在说不清楚对沈存什么感觉,好感肯定是有的,喜欢还谈不上,冰爽祭结束那晚他也是尴尬多于失落。可是,他似乎越来越容易受到沈存的蛊惑了,虽然那傻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妈的,让他别在意,竟然还真的不在意,完全没把基佬放在眼里啊靠?!“那晚我是临走的时候顺便看到的。”沈存盯着屏幕里的大猫说,“你们打架的时候我也很紧张,生怕一错眼就出事。”“啊?”顾厌偏头看他。“后来要去美食街的时候,路过石碑就顺带扫了一眼。”沈存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转移到顾厌的脸上,狭长的红褐色眼睛轻轻眨了眨。“你他妈,在放电?”顾厌怔了怔。“我他妈,在解释。”沈存叹了口气。顾厌觉得沈存说脏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很想笑:“怎么提起这事儿了?”“我怕再不说,一会儿跪着唱。”沈存说。“怕什么啊。”顾厌五指插.进头发里,撑着脑袋靠在床头板上,眸子里盛了一层浅浅的光,“我又打不过你。”沈存不怕顾厌动手,就怕他情绪低落。顾厌这人就适合走sao浪拽的路线,但凡有一点丧,哪怕只是自己憋着丧,沈存也会觉得别扭,迫不及待地想打破那股丧的结界。顾厌往他腿上踢了一脚:“小沈,顾哥问你话呢。”沈存笑着在他额头弹了一下,邦的一声。“你大爷。”顾厌指着他,“看在你生病的份上,顾哥这次饶你不死。”沈存一边喝水一边闷笑,玻璃杯里的水抖出一小圈一小圈的涟漪。顾厌半陷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上,忽然感觉这一刻的时光特别温柔,像双脚埋进海边细沙一样惬意。电视里母狮子正在舔小狮子,小东西甩着尾巴,眼睛一眯一眯的。一场纪录片没把病号催眠成功,顾厌反而看得昏昏欲睡。沈存慢慢喝完一大杯水,靠在被子上酝酿睡意。过了一会儿,睡意没酝酿出来,尿意倒有了些。他坐起身,刚要下床,又想起拖鞋在顾厌那边。“上厕所?”顾厌问。“醒了?”沈存说。“本来也没睡着。”顾厌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