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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撕扯着单忠孝的衣服,眼神狂乱。“不是,我就是单忠孝,我没有骗你!那个字条不是我写的,你听我说呀!”单忠孝拼命的挣扎起来,却因紧张颤抖使不上力气。“呵呵,你刚刚还承认是你写的啊。”裴天天笑了,觉得眼前这人是如此可笑,可恨,更觉得以前的自己更是傻得可怜。“啊——!”单忠孝被猛地翻了个身,瞬间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他疼得浑身抖成一团,长大着嘴像条频死的鱼一样拼命喘气,手指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裴天天呼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就在两人衣物完整,没有任何亲吻和爱抚的情况下冲进了单忠孝的身体。“很好,至少你的身体还让我留恋……”裴天天死了心,但身体的愉悦依旧。一直期盼着的那一刻没有想象当中的温情美妙,但刺激却前所未有的高涨,另一种阴暗残忍的想象得以实现。单忠孝流了血,像小动物般的在身下颤抖啜泣,裴天天愣住,心底莫名的颤动了一下,随即又不屑于自己的感情用事,硬起心肠开始了真正疯狂的掠夺。疼痛随着尾椎的神经漫延而上,让单忠孝的全身渐渐麻木冰凉,但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却始终留在心尖挥之不去。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留给他?原来直到现在,两个人还是没有交心的信任可言。单忠孝心力交瘁,没了力气挣扎,只能任裴天天翻来覆去的折腾着自己的身体,期盼这场噩梦能及早过去。浓烈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裴天天被刺眼的光线搅得睡不安稳,翻了个身,随手一摸,身边空荡荡的毫无人气。他揉揉头发,睁开眼坐起身来,发现房间中只剩下他独自一人,而“单忠孝”早已不见踪影。满屋子都是迷乱的麝香气息,昨夜的他太疯狂了,几乎要了那个人的命,而他青涩的反应和紧致的触感也似乎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裴天天盯着皱巴巴的床单上大片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愣愣的出神。那个人……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愧疚感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失落。最后的缅怀结束,这下他所爱的那个人正式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仿佛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过。他失魂落魄的收拾自己的衣装,转头去拿扔在床头柜上的钱包,钱包敞开着,里面的现金全部不翼而飞。裴天天轻蔑的冷笑一声,将钱包塞回口袋。这样也好,以后自己如果再有需要,还可以拿钱来找他。一张纸片随动作慢悠悠的飘在了地上,裴天天疑惑的俯□去,捡起了那张客房的便签,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句话。“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裴天天心头大震,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东西。那字迹虽然凌乱不堪,显然是留言的人拿不住笔的样子,但是那熟悉的字体却确确实实属于一个人,单忠孝。“单老师?”裴天天一向自诩聪明过人,这时也深深的陷入了晦暗不明的迷局之中。突然,他拽紧纸条,冲出门去。天刚蒙蒙亮,单忠孝就从昏迷中疼醒过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场残暴的掠夺,只是发现裴天天在床的另一侧已然睡熟。还是那张天使容颜,单忠孝却没了之前的那股幸福甜蜜,看着看着落下泪来。眼睛已经哭得只剩一条缝了,这时热辣辣的泪水再度涌出,刺得双眼生疼。他是真的从心里喜欢裴天天的吧,就连他对自己做了这种事,他依然没有办法恨他。可是,他却也无法原谅他。他对裴天天不断地宠溺和忍让,才让他越来越过分,任性的只凭着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的感受。单忠孝抽抽鼻子,抹抹满脸湿滑的泪水,慢慢的向床下移动。身体后方难以启齿的部位疼痛钻心,即使微小的移动都直烧神经。怎么也无法就这样被误解,被伤害后一声不吭的消失掉,单忠孝颤巍巍的拿了笔和桌子上的便签给裴天天留字条。但是单忠孝下定好的决心在拿起笔的瞬间又开始动摇了。留什么呢?即使把一切都说开,也只能被认作是牵强附会,无病呻吟罢了。他正在那里出神,连嵘却醒了过来。连嵘刚一恢复意识,就瞬间感觉到了单忠孝身体上的不适,立刻气的大叫:“单忠孝,你竟然在我没意识的时候让裴天天上了?”单忠孝被连嵘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手一抖,笔掉在地上。他扶着桌子边喘气,不满的回连嵘道:“就是你有意识,我也会被他上,你该庆幸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咬牙,弯腰去捡笔,锥心的疼痛猛的蔓延了全身,让单忠孝眼前一黑,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连嵘这下注意到单忠孝的不对劲了,紧张的询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了?”裴天天不是很疼单忠孝的吗?知道他那么怕疼,应该极尽温柔之能事才对呀。“还不够明显吗?非要让我说出来?”单忠孝心里一痛,泪水又模糊了眼眶,他揉揉眼睛,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这么软弱下去了。顺着单忠孝的眼光,连嵘看到了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裴天天和床单上大片的凌乱血迹,被惊得不能言语,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你昨晚是被强……”“别说了。”单忠孝不想再去回忆昨晚的种种,就捂住耳朵,却挡不住连嵘的话。“cao,这个小王八蛋竟然这么对你?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你能喜欢上他是他的福气好不好?竟然还不好好珍惜!你让我出去,我现在就替你掐死他!”“你别再说这种不靠谱的话了好不好?”单忠孝烦闷:“还不都是你惹出来这么多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连嵘心虚。”“他发现问题了,在温泉别馆时你的留言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迹,他问我,我也解释不出。他就认定我是个冒牌货。”单忠孝委屈道,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移不开。“……”连嵘也傻了,亏他百般聪明,却漏想了这一截。“这人有冒牌的吗?电视剧看多了吧。”连嵘郁闷:“你就说你练了新字体,再和他说两件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就结了?”“……”单忠孝揪头发:“我没有想到呀。当时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我紧张到半死,根本说不出一句话。”连嵘无语凝噎。“而且……他既然都发现有异,我当时本不想再瞒着他了,骗人好累。”“什么?”连嵘惊叫:“你要把我在你身体里的事情告诉他?你疯了吧?不,是他会以为你疯了。这种事随便和谁说起来,人家都会觉得你是精神分裂,需要住院治疗好不好?”“我管不了了,我受不了他看着我的那种轻蔑鄙视的眼神,好像是我毁了他心目中那个神圣的存在一样。”单忠孝摇摇头,坚决的说:“我要让他知道,我就是我,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贪财怕事的小市民,如果是他心目中对我的期待存的太高的话,也不是我的责任。”没错,他做了什么,非要被裴天天残酷的对待,像看一只蝼蚁一样的看着他,他不甘心,他要反击!单忠孝的笔有些握不稳,却依然哆哆嗦嗦的写下了一句话:“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连嵘突然间有些看不清单忠孝。“这是我的字,裴天天应该认识。”单忠孝顿了一下,继续道:“只要他还有一点点在意我,他就应该再来找我问清楚一切的。但是如果他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是看重我的身体,真的不再见我的话,那我就死心,一个人好好地过下去。”连嵘惊讶的叫道:“单忠孝,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狠啊。”“……很过分么?”单忠孝抓着字条眨眨眼,没想到竟然连连嵘都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做的太恶毒了?“不不不,简直太好了!单忠孝,我终于有一次可以佩服你啦。你这样做裴天天一定会内疚死的,只要他来找你,求你原谅,以后你就可以占据主动,让裴天天彻底沦为你的奴隶了啊。”连嵘兴奋地哈哈大笑,不自觉的幻想着看似老实忠厚的单忠孝傲慢的使唤实则气管炎的裴天天做这做那的精彩画面。“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想要我们两个人的混乱关系有一个了断,一直这样下去我很痛苦。”单忠孝轻轻的说,将纸笔放在桌子上深深地看了一眼,仿佛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此。连嵘也安静了,突然叹了口气放弃的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告诉裴天天实情的话就说吧,反正一直以来都是我再给你添麻烦。如果到最后是因为我,搅黄了你的感情,我可没办法再赔你一个你中意的男人。”“呵呵,我看易理其实就不错的。”单忠孝觉得事情想开了,心里舒畅了些,便又能开玩笑了。“你想死吧你?”连嵘重新恢复炸毛。他慢慢蹭着往外移,不想在现在这个尴尬的窘况下面对醒过来的裴天天。突然听见连嵘一声大喝:“等等!”“干嘛?”单忠孝的魂立刻被连嵘吓飞了一个。“去把裴天天的钱包拿来。”连嵘指挥道。“干嘛?”单忠孝警惕的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家伙顺手牵羊的不良习气不是又要冒头了吧?“笨啊。你把字条放在桌子上万一他看不到不是白瞎了?到时你们俩可就真要擦身而过,抱憾终身了哎。放到他的钱包里,早晚他会发现的,万无一失。”“哦。”单忠孝点点头,心想好险好险。他听话的将字条塞进了裴天天的钱包中,为了怕不好被发现还特意露出一个角,突然间就觉得他现在做这些小动作似乎是太阴险了,立刻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喂,把他的钱拿走吧。”连嵘看着钱包里一叠红彤彤的钞票流口水。“……”单忠孝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连嵘死性不改。“拿吧。把钱拿走,裴天天肯定立刻就会发现字条然后来找你的。”连嵘诱惑道。“那他是为了找我还是要钱啊?”单忠孝生气。“呃,单忠孝,拿啦。裴天天这么对你,你居然什么都不要,实在是太对不起你自己了吧。”“我又不是出来卖的,我不拿钱!”单忠孝固执道。“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混小子啊!好,你不要我要总可以了吧。要知道虽然我当时没有意识,可现在我有感觉啊。这小兔崽子分明就是把我迷jian了呀!我要价很高的,这钱包里的钱还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打过折的好不好?”“……”单忠孝无奈的翻了白眼,他看了一眼睡的轻松畅快的裴天天,一狠心,堵着气把钱包里的钱掏空了,只把钱包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床头柜上。单忠孝从客房出来回到宿舍,只短短的几百米距离,就已经足够让他疼出一身冷汗,几欲昏倒,他扶着墙喘了又喘,咽下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进了屋,易理脸上还贴着创可贴,正靠在床头打手柄游戏,他瞥了一眼单忠孝,冷淡的开口:“回来的挺早的呀……你怎么了?”易理注意到单忠孝的脸色苍白,弓着个腰,便放下游戏,从床上坐起来。“没、没事。”单忠孝有些尴尬,没料到易理带着伤能起的这么早:“你起得好早啊。”真变态啊,大清早不到七点就起来打游戏……单忠孝嘴角抽了抽。“我没睡,睡不着。”易理站起身,走到他眼前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叹了口气说:“先去洗个澡吧,水开着。”“好……”单忠孝把口袋中裴天天的钞票掏出来放进抽屉,拿了换洗的衣服一瘸一拐的去洗澡。“我说……你有那么缺钱吗?连命的都不要了。”易理忍不住吐槽。为什么每次刚对这人产生一点好感就被现实给击沉了呢?“呵呵。”单忠孝实在是无力解释,恬着脸蹭进浴室。反正他早就没形象了,索性破罐破摔,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哼,马上就要和钞票结婚的人有资格嫌弃别人吗?”连嵘生气的叫道:“你把这话重复给他听!”“……”单忠孝知道连嵘还在气易理要结婚的事情,只能沉默。他真是不理解,连嵘都到了现在了,还老神在在的躲在他的身体里,就只是嘴上骂两句过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为这件事着急。单忠孝无比艰难的经过了九九八十一场劫难,终于将澡洗完了。他一口饭没吃,已经开始眼冒金星了。他支持不住的一头栽倒在床上,虚弱的请求易理给他泡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