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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锐那种IT圈的、还有各种金融圈的,甚至还有一些敏感人物。上至即将到了法定退休年龄的,下到还在上学的,做了各种数据交叉分析,扒皮了一轮又一轮,愣是没找出个罪魁祸首来,但是依旧没有放弃,时不时还有人蹦出来更新一下名单。“那另一个男主是谁,你知道吗?”祁真收了收心思开口道。“不知道,不过沈陌青的电影,挑大梁的都是些新人,跟他们比起来,你可能还算是前辈呢,怕什么。”“我不是怕。”祁真说着,忽的变了个语调,“就是在怀疑,是不是有人背着我,跟沈导那边知会了什么,哥,你觉得呢?”祁真最后几个字说的格外悠长,贺昀修啧了一声,笑着摇了摇头,“是,我的弟,我也没做什么,主要就是在林导的允许下,发了几条你的戏给他,事先有个底,总是好事,分寸摆在那里了,衡量的标准也就有了,免得到时候莫名其妙把你叫了过去,再吓着你。”“我就知道。”“对着我就跟狐狸似的,对着顾衡怎么那么软。”贺昀修学着祁真拉长了调子,还抑扬顿挫、极其婉转的“哎”了一声。祁真听贺昀修莫名其妙说道顾衡,顿时有些慌神,连话都开始囫囵,“他…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贺昀修听着祁真明显不自然的声音,觉得又好笑又稀奇,低声笑了一声,开口道:“你猜。”祁真:……“我挂了。”祁真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太了解贺昀修了,要是开了这个话头,最后撑不住的一定是自己。祁真挂了电话就给顾衡发了一条微信:你都跟我哥说了什么?!一个问号加一个感叹号,后面还跟了十几个凶狠的小表情,吓得顾衡一个越洋时差电话就飚了过来。“发生什么了?昀修跟你说什么了?”顾衡一面懵。祁真看着顾衡忽然打来的电话,下意识按了接听,但是又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跟顾衡说“我哥说我在你面前很软?!”那太可怕了,所以就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宝贝说话。”顾衡有些急,祁真接了电话不说话,看那些电影里演的,不是在哭就是在斟酌着怎么开口说分手了。“没…没事,你现在很忙吗?是不是吵到你了?”祁真皱了皱眉头,在脑海中疯狂编辑。“不忙,昀修说什么了?”顾衡快速回转话题。祁真叹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就…就说,我在你面前和在他面前不一样。”“这该一样吗?”顾衡脱口而出,小唯在自己面前跟在贺昀修面前也绝对是两幅面孔啊?这有什么值得说究的地方吗?但是等他冷静下来,想着祁真的薄脸皮,再想着贺昀修的金刚铁皮,总算摸出了几分,“他的话你别过心听,都是诓你的。”“你注意点啊,那是我哥,当着我的面,说我哥的坏话。”祁真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不一样,跟你过下半辈子的是我,他当着你的面先说了我的坏话,你说说该站在谁那边。”顾衡话中渐渐带上笑意,“好了,不闹了,他跟你开玩笑的,我和他这几天电话都没打一个,更别说见面了,他就是存心打趣你。”祁真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个胳膊肘外拐的小叛徒。这事掀过去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祁真算算时间,美国那边都快要凌晨了,才叮嘱了一句好好睡觉、按时吃饭挂掉了电话。祁真今天只有上午有课,所以下午的时候就回了公司,和陆远一起研究试镜的剧本和相关事宜。陆远大致跟祁真讲了讲这个剧本的主线剧情,从小被人贩子拐走的弟弟,没有那个好的运气,碰上一对好的“买家”,小小的年纪,一分一秒咬牙熬过去的,不仅是孤独,还有恐惧,于是这么战战兢兢、带着满身的伤长大了。他咬牙走出了那个小地方,以为逃离了一切,外面的世界很美,美的让人想哭,但是所有的美好都不是自己的,他的身上只有那些恐惧和屈辱的烙印,和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显得那么突兀。原来,他早就被丢弃了,丢弃在了十年前的那个雪天,再也跟不上飞逝的年月,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一场雪,他想要寻一个地方,那里有漫天漫地的洁白的雪,将自己埋葬,永远睡去。就在这时,他的哥哥找到了他,带着他一路向北,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包括一直想去的雪山,原本想在雪中埋葬自己,却在雪中重生。这时一个救赎和被救赎的故事,但被救赎的不仅是弟弟,还有那个在“当时如果我牢牢牵着弟弟就好了”的念头中,挣扎了十年的哥哥。故事本该有些沉重,但是沈陌青的剧本最开头却写了一句话:你可以偶尔踏进边缘地带去看看那些麻木或扭曲的脸,但仍要满怀期待的活在阳光下。祁真试的角色就是弟弟,所以沈陌青给的不是总剧本,哥哥的介绍并不多。祁真倒觉得沈陌青是特意给哥哥的地方留白,不说他的人物性格,也不说他的经历,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根据自己的理解去研究哥哥的心境,不同的性格,需要表达的方式就不一样了。“会不会有些沉重?”陆远斟酌着说,当时接到这个戏的时候,贺昀修说可以,顾衡却没有直接的表示。他怕祁真受到影响,这种晦涩基调的角色,如果走进去出不来了,是件很可怕的事。“不会,沈导的剧本前期着墨虽多,但是镜头量应该不多,我反倒觉得他的重点在粗粗过去这几段上。”祁真看着剧本开口道。他要试镜的那一幕,就是弟弟花光所有钱,买了一张车票,跑到即将迎来初雪的南京,登上紫金山看雪的一幕。不难出错,却也难出彩。“后天试镜。”陆远开口提醒,“但是沈陌青这人的脾气不好说,说不定到了那边,就会临时加戏,所以剧本什么的最好都过一遍。”祁真点了点头。“不用紧张,他要是欺负你了,就直接跟昀修和顾总告状。”陆远笑着说。“我没有紧张,只是第一次试镜,不知道该做什么。”祁真说的是实话,想想那个角色,他连正经的试镜都没试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