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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羞了羞,应道,“嗯。”乱阚拿他没办法,摸了摸额头,“我不信,秦师叔对你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你自己没看出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他也没明说啊。”乱阚震惊地问道,“听你这意思,他要明说了你就答应他?”“不是,”九二脸红到脖子根,“我是说还是不要揣测师叔的想法为好。”他也不知道等秦荒真正说出来他会不会同意,可至少,在他说出来之前,他还是怕到了只是自作多情。而他这种想法,乱阚是最了解的。乱阚了解他,只因为知道他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在他所有师弟中,乱殷是个天分极高的。可天天闲的没事就撩sao。把茅山门的年轻小姑娘都给招惹了个遍。要说他也从没有过逾矩之举,偏不知道做了什么,一个个小姑娘把他当男神似的,这次要成亲,可是伤了许多人的心。九二那时候是个小胖子,谁见了都会招惹几下,偏生叫这乱殷招惹的乱了心曲。别人调笑取闹,过后便罢了。可乱殷总喜欢送九二一些小东西,要不是草编的蚂蚱,要不是雕刻的小木人儿,要不是下山回来带给他的糖葫芦……对他好的不能再好。那阵子连女孩子都少去招惹了,整天把心放在九二那儿,吃他做的小点心,逗他玩儿,也就是那时,一些疯言疯语传到了茅山门主的耳朵里。不知道茅山门主跟乱殷说了些什么,只是在下次见面时,乱殷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说着,“恶心。”他被师兄弟们欺负的越来越厉害,因为那个会帮他,会为他说话的人,再也不会帮他了。他被一群人围着时,那人就站在最外面,冷冷地看着。乱阚问他,“你放下了吗?”他愣着许久没说话。有些人就是那种,你平时总也想不起来,可是一旦想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因为最初的悸动,都是那人给的。晚上的饭菜,秦荒只吃了一口,便撂下筷子,皱眉评价,“很难吃。”九二连忙动筷尝了尝,发现确实各种调料都没放对,有的多了有的少了。“我再去重做吧。”“你怎么了?”秦荒撑起身子,手掐着九二的下颌骨让他抬起头来。现在他才开始后悔把九二带回来,一个有夫之夫的凌桦总比不上一个心头的白月光。九二使劲挣脱,说道,“没什么。”却在起身到门口时被秦荒一句话,钉在原地。秦荒整整衣摆,淡然说,“等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九二转身感觉师叔不太高兴,便解释道,“我对他……都过去了。”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解释的多余,更加不知所措。秦荒走到门口,使劲把他揉进怀里,低声道,“你真心这么多,有分给我的吗?”九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只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地,也敲进了自己心里。作者有话要说: 秦荒:要奶吃的孩子?(∩???∩)☆、天凰山(三)茅山门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众人行色匆匆,为几日后的婚礼准备着。毕竟乱殷是门主的独子,阵仗自然是不一般。“滚出去!”乱殷把鲜红的礼服丢出门外,赶走送衣服的人。关上门在房里叮铃咣啷砸东西。乱阚叹气,敲敲门,“师弟,是我。”许久不见人回答,他才推开门,发现屋里一片狼藉,乱殷趴在桌子上,脚边许多空了的酒瓶。“师弟这又是何苦?”“新娘是你选的,成亲也是你要的。如今这样,又是做给谁看?”乱殷被他这话激得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慢悠悠抬起头,问道“他还好吗?”乱阚哼道,“好得很,秦师叔对他再好不过。”乱殷仰头灌进一壶酒,却发现竟一滴也没有了。整个天凰山都传遍了,秦门主带回来个小白脸,还是天凰山以前的叛徒,并且又说,秦门主对这叛徒实在太好,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乱阚:“师父命我来劝劝你,但我实在不想来。你自己倒是无所谓,也不用考虑你爹,但是你总要为人家姑娘想想吧。”尚茹师妹是整个茅山门最没脾气的人,因得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身大家闺秀之气,怎么也不委屈了他。他要是在婚前闹上一闹,人家姑娘脸上怎么挂的住。说着便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师兄。”乱阚转身回去,果然是那尚茹师妹。满脸委屈,又看着这满地狼藉不知所措。声音低的不能再低,说道,“师兄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乱殷轻轻训斥,打断她的话,“说什么胡话。”乱阚见他这般轻声细语地抱着尚茹安慰,便想着这师弟虽然平时胡闹,但也分的清轻重。几日后,秦荒带着九二及部分徒弟来到茅山门。迎宾的弟子见到九二,目光复杂。一方面感叹这小胖子瘦下来也是个人样,另一方面震惊他居然和秦师叔搞上了。子俞见那人盯着九二看了半天,于是神秘兮兮在那人耳边说,“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吓得那人立马收回目光。而九二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幕,他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茅山门主看到他们时,只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九二,随即便热情地与秦荒寒暄。“师弟能来真是太令我高兴了。”秦荒没理他准备握的手,自顾自打开扇子摇了摇。说道,“可我的心情并不愉快。”茅山门主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九二轻轻拽了拽秦荒的袖子,示意他看前边。苍云山也来了。旻儿姑娘跟在苍云山掌门旁边,气色好了许多。看到他们,便也和他们微笑着示意。秦荒低头在九二耳边说,“看来旻儿姑娘好了许多。”九二被他呼出的热气搔得痒,脸红地点头。一旁的茅山门主见他二人竟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一脸难言之色。没过多久,一对新人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一群人争先恐后在茅山门主面前吹嘘着新人有多般配,尽管新娘盖着盖头,连个脸都没露出来。乱殷远远地看到了九二,脸上闪过诸多表情,有震惊,有不解,有留恋,到最后,只化作nongnong的悔意。拜堂过后,老宗主便拉着秦荒与几个别派掌门寒暄,他管这个叫应酬。子俞和几个师兄弟早就不知道疯哪儿去了。于是九二落了单。众人审视的目光让他渐渐喘不上气,他便偷偷溜进后院,正巧看到那一袭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