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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又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往向天空——“草……”他抖了抖嘴皮。如同有翼鲸般的庞然大物在天空中游弋,将整个天空尽数笼罩。是鲲鹏巨舰。自巨舰的底盘处,探出了数支炮管。看着那些炮管的炮口闪起火光,严渊顿时感觉前路黯淡。莫约是害怕伤害到他,从巨舰处倾泻而下的枪林弹雨只攻袭了快艇周遭的海域,但饶是如此,炮轰所引发的余浪波动便让整艘快艇摇摇欲坠。途连滚带爬地缩回快艇的控制台,拼命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无奈只是白费功夫。严渊哀叹一声。翻船了。…………严渊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实际上,他能确确实实地明白自己在做梦。他站在一处宏大的舞台上。严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身类风衣结构的黑红二色打歌服,底下是白色长裤与黑色骑士靴,头上还带着巨大的耳机,怎么想都是一副偶像明星的扮相。严渊举目望去,他被铺天盖地倾泻而下的打光灯照得无比醒目,而在台下,是无数人头攒动,并疯狂尖叫的不辨面目的观众。那几乎冲破天际的雀跃欢呼让严渊就算隔着耳机也觉得有点脑仁疼,他侧了侧头,有些不知该干嘛。唱歌?得了吧!严渊自个儿清楚自己唱起歌来是个什么德性,别人唱歌只要钱,他唱歌是只要命。就算是童谣民歌,他都能硬生生地唱出点农业重金属的味道来。如此猎奇的登台,不是做梦还能是什么?这时,台下忽然停止了sao动,严渊有些疑惑,聚焦在他身上的打光灯也出现了偏移,移动到了最前端的看台上。紧接着,在彩光的众星捧月下,一名身量修长的男人信步走了上来。他眉眼俊朗,一派铁血硬气,极有震慑力,如果是定力低一些的人,恐怕被他看上一眼都会两腿打颤,恨不得拔腿就跑。呿。严渊耸了耸肩,不就是个装逼犯吗?他丝毫不惧。男人笔直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随后竟单膝跪了下来。严渊昂着头,只用视线的余光俯视他。男人似虔诚的骑士,慎重地执起了严渊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礼。是二号。严渊的手上戴着黑色的露指手套,并没有被真的吻到手背。他将手收回,慢条斯理地褪下被亲吻过的手套。随后,严渊把手套丢在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二号温驯地低垂着眉眼。严渊又碾了几脚二号神情未变。“你低着头装深沉呢,二号,把头抬起来,”严渊冷笑一声,“现在,你是C型,还是D型?别告诉我你这家伙除了这两个人格之外还有其他模式啊,真当自己是精分之王?”听到严渊的声音,垂首的二号抬起了头。他的眼神炽热而虔诚,仿佛在凝视着自己的信仰一般。“先生,”他说着,如同王座前许下誓言的忠犬,“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严渊不语。他前倾身体,靠近了二号一些。二号的呼吸陡然加重。严渊伸出取下了手套的手,微屈指节——他对着二号的脑门就是一个当头爆栗!“保你个大头鬼!你当自己演狗血三流电视剧呢!?”周围的场景顿时消弭无踪!第27章严渊是被冷醒的。他打了个喷嚏,只觉得脑子昏沉得厉害。这时,似乎是发觉他醒了,有人将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递到了他的嘴唇边。严渊也不反抗,就着被微抬起来的杯沿,便将杯中的热水给喝了下去。只是他头疼得厉害,唇也紧闭着,水根本灌不下去。不少溢出来的水顺着他的下巴淌了下去,流在了胸膛前。严渊听到一声沉闷的喘息声。接着,他感觉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到了他的唇边。紧闭着的牙关被缓缓撬开,水被嘴对嘴地喂进了他的喉咙里。严渊一时蹙眉,但他口渴得厉害,便勉强将热水吞咽了下去。水将干涩的喉咙湿润了些,这才让严渊感觉舒服了不少。喂完水,那人又凑到了他的面前,垂首开始舔起他胸前的水迹来。湿濡的舌头非但没能将淌在严渊身上的水舔干净,反倒让他的胸口更加湿漉。啪!严渊反手抽了那人一嘴巴子。“我靠,你这过分了吧。抢了我初吻这事先不说,舔我也算了,王八犊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吃我奶`头是几个意思啊???”男人的奶`头不就是为了区分正反面吗?有什么好吃的!随手揩了一把身上的唾液,严渊有些厌恶地打了个激灵。一直候在他身边的人适时地递上了毛巾,严渊接过毛巾,随手将身上擦干净。他抬眼,懒散地嗤笑了一声。“可以的,这叫什么,噩梦成真?你是C型还是D型?”二号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严先生,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2D会在周期以外的时间出现……”二号哑着声音。听到这话,严渊方才发现二号的情况不是很好。他身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尤其是头侧,像是裹了个头巾似的,仿佛马上就要和阿三一样去东北玩泥巴。吸了吸鼻子,严渊原本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了一点,虽然D型一直对他表露着明显的恶意与兴味,但二号的主人格总体来说还是姑且能让他信任的。“我现在是在哪里?”严渊沉声问道。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天空中的鲲鹏巨舰对海面轰击,导致了他所搭乘的快艇沉船的节点上。二号组织了一下措辞,有些犹豫:“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这里是哪里。”听到二号的话,严渊抬眼打量了一下周遭:他与二号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十分装饰得十分华美的房间,欧式的家具摆件看上去极为奢华典雅。忽然,严渊感觉整个房间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像是……在船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严渊问。“之前的时候,D型一直在和4N战斗,他把4N击倒之后也失去了意识,然后我苏醒了过来,”二号道,“虽然我和D型的存储硬盘并不共通,但多多少少也有点记忆残留。在发现先生你的快艇沉船之后,我就下海去救你了,然后……”他忽然有些沮丧。“可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严先生。”严渊眯了眯眼,招呼着二号过来,十分没形象地靠在了二号的身上,把他当成人rou暖炉取暖。二号之前在信号基站保护他时就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损伤,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