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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院长,学生告退。”阮笑非倒没想到这里的院长是这麽和蔼的人,原本他还以为会是个像前世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伪校长,毕竟,这里势力太过纷杂,没有一定的手段肯定掌控不了。不管如何,他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学生了。作者有话要说:注一:两个如之何:指刘邦用张良计对付项羽。刘邦先项羽而入咸阳。项羽大怒,发兵来攻刘邦,其时楚强汉弱,形势危急,刘邦问计於谋士张良,先曰:“为之奈何”,再曰:“且为之奈何”。於是张良请楚王项羽亚父项伯从中安排,刘邦脱险鸿问宴,转危为安。三个必自反::“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注二:管师复,宋朝诗人。原句应为“满坞白云耕不破,一潭明月钓无痕。”而后经陆绍珩在将其改为,“半坞白云耕不尽,一潭明月钓无痕。”也不失韵味。这句诗创造出了管师复隐居的下樟村田园风光的无限美妙的意境。妙在清雅,空灵,还有超尘脱俗,其中饱含着隐士况味。第4章第一堂课曾有记,“保代掌谏王恶,而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关于古代人到底学些什么的问题,阮笑非唯一知晓的就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从周朝起就成为了学子们必学的内容。下午是未正时分开课,阮笑非不早不晚地踱到了教室门口。“今日下午学习的是算学,这是课本,你先进去罢。”阮笑非站在新教室的门前,身旁管理春云阁的先生杨子奇一边将一本薄薄的书递给他,一边说道。“是。”阮笑非恭敬地行了礼,踏进了教室。二十个左右的桌椅,前台有一讲桌,四壁山水字画,窗外翠竹郁郁,教室虽不大,却不显狭小,倒是给人一种安宁静谧的感觉。打量了下四周,阮笑非听着教室内嘈杂的声音渐渐大了些,其中夹杂着他的名字。他倒也没什么反应,泰然自若地走向了教室里唯一空着的座位。“今儿个怎么都这么活跃呢?”正当阮笑非坐下时,一位青衫男子走了进来,三十多岁,十分精明的样子。看来,是算学的老师陈先了。那男子眼睛扫视了一圈,在阮笑非处一顿,然后笑了笑,“原来是有新同学啊,呵呵,叫什么名字啊?”“回先生,学生阮笑非。”阮笑非站起来,很礼貌的样子。“嗯,开学没多久,前面的知识有不懂的找我,”陈先挺善解人意地冲阮笑非说道,然后转向全班,“今天学习新内容,大家翻到第二章。”,算是中国古代最全面的数学教材了吧。阮笑非努力回忆着前世数学老师偶尔像讲故事一样讲的一些史料,他发现自己只能记起几个专有名词。阮笑非翻开面前的小册子,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读法倒没让他吃力,让他无力的是上面的字都认识他,他却很多都不认识。不过还好汉字博大精深,且从象形字衍生发展,他很头疼地连蒙带猜研究着课本。“今天讲学,我们先来看看各种米的计量数。”陈先开口道。于是,“粟米五十,粝米三十,粺米二十七,糳米二十四,御米二十一……”朗朗读书声整齐而响亮,阮笑非庆幸到还好有如此好用的同声字典。一边假装跟着诵读,一边将字音字形标注纸上。读罢,陈先开始讲解起这一章的内容。原来,讲的就是谷物按照比例换算。这在现代算是小学生的乘除法问题,到这里却算是成人才能研究的,除了白云书院这个例外。白云书院的人,自然要学在普通人前面,他们是精英。这算是古代版中科大少年班么?阮笑非暗笑。“今有粟一斗,欲为粝米。问得几何?”在讲解完思路后,陈先开始提问。阮笑非算是听明白了,原本他对文言文就比较喜欢,这样听着跟做文言翻译差不多,陈先问的意思是“如今有粟米一斗,想要换成粝米,能得多少粝米?”陈先环视四周,看着众小孩都低着头算着,心里倒是感叹道让六七岁的小孩子学习这些果然还是勉强了。不过当他看向今天来的新学生,却发现他一手撑头,一手翻看着书,嘴角还向上翘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说这阮家的长子有些痴傻么?看起来倒是挺聪明的样子。“阮笑非,你回答看看。”于是陈先开口叫道,他倒要看看书院是否真的破例招进了个傻子。啊?阮笑非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无奈起来,难道他太引人注目了?不管怎么样,问题还是要答的,特别是四周还有那么多小屁孩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回先生,得粝米六升。”三十除以五,心算得六。阮笑非有些无力。这是小学二年级的内容吧?他有些迫切地想要申请跳级考试。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他愿意重新享受一下童年生活,但那是在与他实力相当的人之间,而不是重新读一遍小学。新的人生让他对于生活有了更深的认识,让他重新有了规划,有了目标。所以,这是在浪费时间。“今有粟二斗三升,欲为粝饭。问得几何?”“为粝饭三斗四升半。”“今有粟五斗、太半升,欲为麻。问得几何?”“为麻四斗五升、五分升之三。”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陈先才笑着让阮笑非坐下。看来,这孩子不仅不傻,还相当聪明。陈先暗自点头,很少遇见这么聪颖的学生了。一堂课两个时辰,当算学课下了后,今天的课程也就完成了。阮笑非倒是在四个小时内收获颇丰——他拿了个小本子将这里的字形,配上字音和前世汉字的注解,许多字他已经认识了。看来,不出多久他就可以摆脱文盲这个词了。不过,他的学习之路任重而道远啊。叹了口气,阮笑非收拾起书本笔墨。“哼,不过是个傻子,来白云书院真是不自量力。”这时,一个轻蔑的声音从阮笑非身侧传来,他抬头一看,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孩子,眉眼很嚣张,瞪着他不屑道。阮笑非倒也不说话,继续低头整理着桌子。“果然是个傻子。”“就是,连人话也听不懂。”“哼,不就是回答起几个问题吗,还就以为自己不傻了。”声音越来越多,似乎这些小孩闲着么事干就来挑衅人。阮笑非也不恼,他一个心智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