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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天地变成流动的五光十色,如同仙境。”傅红雪和连城璧当日在屋内,并未注意外面的情况。若真按沈璧君所说,魂魄离体之时会有异象。那他们可能无力解决这个问题。“我知道的就这些。”沈璧君不愿多呆,“你们若有解决的办法,再来找我。”说完,沈璧君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没有说谎。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莫名其妙就魂魄离体了,根本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傅红雪和连城璧面面相觑。“人力有尽时。顺其自然。”连城璧握了握傅红雪的手,“先吃饭吧,这道松鼠桂鱼挺不错的。”傅红雪面无表情地看着盘中精致得如同雕像一样的鱼,木木地问了一句:“这条鱼长得像松鼠吗?”连城璧:“?”傅红雪不解地皱着眉头,很苦恼的样子。莫非红雪在纠结这道菜的名字?连城璧看着傅红雪纠结的样子,忽然就想起当年给沈璧君讲的那个笑话。鱼香茄子里没有鱼,夫妻肺片也不是真的去杀了一对夫妻……当时的沈璧君鼓掌也鼓得很勉强。而红雪……连城璧忽然很想知道红雪听到这个笑话会作何反应。于是,连城璧故作严肃,重新讲了一次笑话。傅红雪听完了,沉默了半晌才红着耳朵尖说道:“你是想告诉我松鼠桂鱼也长得不像松鼠。里面也没有松鼠。”连城璧:……他果然没有讲笑话的天赋。傅红雪内心十分不安,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来无垢山庄之前,没见过。”连城璧:“?”“没见过你说的这些菜。”傅红雪少有的垂下头,一手握着筷子,俯身下去扒拉着米饭,不再抬头。连城璧忽然觉得嘴里的食物毫无味道。他看了傅红雪很久,注意到他红红的耳朵尖,便小心地扒了一块鱼rou,送到傅红雪眼前,待到傅红雪稍稍抬眼,他便慢慢地将那块鱼rou送到傅红雪嘴边,让他吃下。傅红雪愣愣地看着连城璧,在连城璧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张嘴,咬下那块鱼rou,慢慢地咀嚼起来。傅红雪原本消瘦的脸因为腮帮子的鼓动略微饱满了些。连城璧看得心中一阵悸动,慌忙移开视线,自己也扒拉了几口饭才敢偷偷地瞄了一眼傅红雪。他以前一见沈璧君,便被沈璧君的美惊艳到,可现在看着傅红雪,才知什么是人间真绝色,才知好看原来是不分男女的。若沈璧君的美是女子的柔美,令人看过便心生怜爱,想要将其护在身后。那傅红雪的美,便是沐浴在阳光下的远山之巅的皑皑白雪。他温柔时可清冷如风中的荷,认真时可凛冽如雪花骤然落在掌心,一点小小的冰凉,便直达人心,令人刻骨难忘。“红雪……”连城璧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傅红雪听见了。他也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算做回应。连城璧心中又泛起波澜,眉开眼笑地望着傅红雪说道:“你的名字真好。”傅红雪怔了怔,心中滋味难言。他道:“红色的红,大雪的雪。养母想让我记住我的名字就是十九年前的梅花庵,血染红了白雪。”连城璧:……今天怎么老是戳红雪的痛处?连城璧道:“红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听我说,我是觉得你——”“我知道。”傅红雪第一次出声打断连城璧,红着耳朵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我的名字。”连城璧:“?”红雪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吃饭。”连城璧:……连城璧一肚子的疑问还没解决,傅红雪就夹了一大块松鼠桂鱼给他,粗暴地戳到他脸上了。连城璧吃惊又无奈地抓住傅红雪的手腕,让他的手稳一点,然后自己再主动凑上去吃掉那块鱼。连城璧放开傅红雪的手,一边吃鱼,一边无奈道:“红雪,你下次喂我,能不能看着我?这次是戳脸上,下次戳到眼睛,戳瞎了,便再也看不见你的样子了怎么办?”傅红雪的脸瞬间红了。他,他只是不敢看着连城璧而已……“不过,今天最大的赢家是这道松鼠桂鱼。以后我每天都要吃。”傅红雪问:“为,为什么?”糖醋排骨也挺好吃的,都是酸甜的味道。连城璧神秘道:“你猜。”傅红雪:猜得到就不会问了。连城璧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第66章[璧雪]当傅红雪魂穿沈璧君3131南柯一梦当天晚上,连庄主和傅红雪同塌而眠,睡得十分香甜。无垢山庄的巡逻频率比平时高了一倍。不过,半夜的时候起风了。八级的大风卷着暴雨,足足肆虐了半个时辰。这么猛烈的风雨,叶开和连城璧都醒了,傅红雪却不醒。连城璧着急地找到沈璧君,发现沈璧君还是沈璧君,当即就吓得命人请大夫。傅红雪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他睡着没多久就进了一个奇怪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一座山,山中烟雾缭绕,山下一条青石板山路蜿蜒而上入云霄,像条长龙一般。傅红雪绕了很久也绕不出山脚,别无他法之下,只得慢慢沿着石阶而上。他走得很慢,左脚先迈出一步,右脚才慢慢地跟着拖上去。傅红雪走了很久,青石板路也没见变短。并且,越是往上走,空气便越是沉重,好似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中驱赶出来一样。傅红雪最擅长的除了刀法,便是忍耐。所以他忍着疲劳和空气带来的压力,机械地迈着已经不太灵活的腿。他相信他一定能走出这里。又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走过山腰的云雾,见到一株参天的古木。古木下有张玉石桌子,桌上有一个精致的酒壶,三个酒杯,还有三样下酒菜。那里已经坐了两人,一人一身黑袍,面具遮面,根本看不清长相,另一人则很随意,一身的慵懒气息在百步外便感觉到了。慵懒那人见傅红雪来了,笑得一脸灿烂地请他入座,还说等他很久了。傅红雪迷迷糊糊地就跟随那人的指引,乖乖地坐到桌子边。他的手里没有刀,若是有刀,此刻的他一定刀不离手,随时准备出鞘。慵懒的人好似全不在意傅红雪的紧张,只笑呵呵地倒了杯酒,递给傅红雪,问道:“小兄弟不远万里,走了两辈子才走到这里来,很不容易,先喝杯酒解解渴。”傅红雪心中一动,眉头却是皱得很紧。“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魂不附身?”傅红雪忽然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人。那人也不绕弯子,单手托腮,懒洋洋地说道:“你们这边的说法,似乎是有酒才有朋友?”傅红雪懂他的意